第七十九章 掉价的想法？

周六畅快地和温子宇玩了一天，周日季卓开始专心奋战方案。 晚上九点过，季卓把写好的方案交给了季言哲。 “有点进步。”季言哲看了过后如此评价道。 实际上应该是「进步很大」，但要季言哲说这种话是不可能的。 “但还是有很多的问题……” 然后季言哲又详细讲了一遍问题。 “再改改。争取改到可以用的程度。周二上午……周二下班前吧，再交一版。” “好的爸爸。”季卓注意到了季言哲刚才那个改口，似乎是为了避免自己周一又加班赶工，不禁心头一暖。 “你改好给林总监看就可以了。” “啊，不给爸爸您看了吗？” “你这估计还要改两三次才能完全没问题，最终版你可以再给我看一下。但是以后你主要还是跟着她学就行了，过一段时间我再来检查你学到了些什么。” “……”季卓心道，我跟着她恐怕什么都学不到，我肯学也得她肯教啊。 “你放心，”季言哲看穿了季卓的心思，“我上次已经教育她了，她不可能再什么都不跟你讲。至于你们之间剩下的问题，你自己去解决。其实她的专业能力还是很强的，人品也不至于特别差。我这样安排自有我的用意。” 季卓脑中一个激灵—— 是啊，季言哲一直以来如此重视培养翔宇接班人，他怎么可能故意安排一个特别糟糕的人来带自己？别说带自己了，一个人品低劣的人他甚至不可能留在公司。 所以林总监一定有外表之下的另一面，又或者，她对自己的针对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理由。 “爸爸，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不过，”季卓顿了顿，“爸爸我还想跟您商量一件事……我理解你是想培养我自己在公司解决问题，我也的确自己认识了一些同事……” 就只不过是那些同事水平有点堪忧。 “可是我想，虽然您很忙，您每天抽半个小时给我可以吗？上班时或者晚上回家后都可以，您方便的时间就可以。我有通过其他途径都不能解决的问题，就集中起来问您。” “可以是可以。”季言哲本来就一直很重视对季卓的教育，不可能半小时都不能留给他，“但你不该太依赖我。” “但是有一个那么强大又厉害的爸爸，这也是一种资源，为什么不可以适当依赖一下呀！”季卓目光殷切地注视着父亲。 “……”季言哲不能不承认，自己的心已经快要被搞化了。不管从理智还是情感的角度，这根本没法拒绝啊！ 他想起高阮弛几年前也说过类似的话。而那时的季卓只是在一旁怯生生地看着自己。 呵，真是吾家有子初长成，这家伙，在自己面前是越来越有一套了。 “好，就半个小时，多一分钟都不行。你要是问问题超时了，我就要记账了。” “嘻嘻，您就知道吓唬我。”季卓毫不畏惧地莞尔一笑。他确信季言哲根本不可能为了这种原因打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真正动手的时候很少，吓唬自己却似乎成了他的一种乐趣…… “吓唬你是吧？”季言哲把脸一板，“站起来。” “啊？”季卓终究还是被父亲陡然变化的脸色吓了一跳——是自己玩脱了？ 他赶忙乖乖地起身。 季言哲也站起身，往季卓屁股上狠拍了一巴掌，“不要自以为是。我说话你就好好回答，别在那儿嬉皮笑脸的。你看你都跟那个温子宇学成什么样了？” “好的爸爸，对不起。”季卓心道：这跟温子宇实在是没半毛钱关系……他在他自己的父亲面前但凡有自己今天这种技巧的一半，何至于老是被他父亲打个半死？ 实际上屁股肉多，只拍一巴掌根本没什么杀伤力，季言哲只是不想被季卓牵着鼻子走，搞得自己似乎一点威信都没了。“好了，你去休息吧。” “爸爸，我还有一件事想跟您说。”这件事是季卓刚才临时想起来了，“上次子宇都来过我们家了，我准备也找机会去拜会一下子宇的双亲。我想就下周找个晚上吧。” “什么？”季言哲面色又是一沉，“你们怎么那么快都到要见双方家长的程度了？你该不会想说见完就领证？” “呃，不是不是，”季卓脸一红，连忙摇头，“结婚是肯定是等到大学毕业后呀。我想见子宇的爸爸和daddy，原因是我觉得他们之间有很多问题，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他……以及，我也想早点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接受我。” “他们还敢嫌弃我儿子不成。”季言哲嗤笑了一声，“但你不能单独去温家。太危险了。” “危险？不会吧？”季卓笑道，“他们还能在家里剁了我呀？”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季言哲却语气异常严肃，“你要是敢擅自偷跑去温家，我打得你一个月都下不了床！我说到做到！” “爸爸，温家真的有那么危险吗？”季卓分辨得出来，季言哲这句话是真的很认真，和刚才玩笑般的恐吓完全不同。 “这帮人什么事都搞得出来。”季言哲对温尘软禁季言之的事还记忆犹新，而且当年的温印天更是个混江湖的狠角色。 “那爸爸，我如果不单独去，你和daddy陪我去好不好？” “你以为我疯了！”季言哲怒道，“我那么巴巴地赶着去拜会亲家？像是儿子嫁不出去我得赶紧往外送？你今天想想你这想法掉不掉价！” “……”季卓一时间沉默了。Omega的父亲主动提出去拜访alpha的父亲，似乎的确不太合适。更何况季言哲本来就看温家人不爽。 看来，这件事只能另想办法了。 “爸爸您别生气，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我不去温家了。抱歉今天耽误了您那么多时间，我要准备去洗漱了，晚安。” “嗯。晚安。”季言哲见季卓似乎打消了此念，情绪这才平复下来。 而事实上，季卓是打算去跟温子宇商量一下。 他洗漱完躺到床上的时候，给温子宇发了条消息：【子宇你睡了吗？】 温子宇秒回：【当然没有啦，我睡觉时间又没有你那么早……不过被我逮到了喔？都十一点零一分了？】 季卓：【哎呀，因为有重要的事想跟你商量嘛，迟几分钟也没事吧，爸爸都好多年不会忽然进来抽查了……】 季言哲是不许季卓睡觉反锁房门的。季卓还记得他当年当配了手机的时候。因为新鲜忍不住熄了灯也在床上跟温子宇聊天，谁知季言哲忽然推门进来，把他从床上揪起来照着他的屁股就是几巴掌，还说他再这样就把他手机扔了。 季卓对这个威胁很害怕，再也不敢在11点后偷玩手机。后来季言哲每次轻轻推门进来的时候他都已经睡熟了。久而久之，季言哲就不再做这种无意义的检查。 季卓：【我是想说，我们要不要把你爸爸和daddy约到某个公共场所聊一聊呀，我想见见他们。】 温子宇：【没什么好见的吧。我都已经跟你说了，我准备逐步摆脱温家对我的影响，他们喜不喜欢你，根本就不重要。】 季卓：【可是他们和你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呀。而且你daddy对你应该还不错吧，你总不至于真的说离开家就离开家。】 温子宇：【说不定哪天我还会怂恿daddy和温尘离婚，跟daddy一起离开温家。】 “……”温子宇这句话委实有点惊世骇俗，看得季卓愣了。 季卓：【为什么呀？你爸爸对你daddy不好？】 温子宇：【那倒也不是。要不是看上去还算可以，我早就真的叫他们离婚了。总之，你不用见我爸。】 季卓：【不嘛，我就想见嘛！】 温子宇：【都快十一点半了，你真的还不睡？就算你爸爸不会冲进来抽查，万一他第二天发现你在打瞌睡？】 季卓：【好吧，晚安。】 在季卓的印象中，温子宇是头一次主动想要结束和自己的对话。 而且对于这事，就连自己跟他撒娇都不好使。 所以说跟温子宇商量这条路恐怕也行不通，只能再想第三条路。 季卓只好暂且把这事搁下。因为还有一件紧急度更高的事情要应对。 第二天一早到公司后，季卓把昨晚给季言哲看过的那版方案，拿给了林总监。 “林姐，这方案昨天季总批注过。然后叫我在明天下班前再改一版，您看看您还有没有什么补充意见？有的话我一并改了。” 林总监看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批注，淡淡道：“季总意见都提得那么详尽了，我还提得出什么？你按他意思改就是了。” “可是林姐，我觉得其实方案这东西没有标准答案，每个人都能站在自己的角度提出意见，而且您也是专业性很强的人。” “你拍我马屁也没用。”林总监狐疑地打量着季卓，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我说的是季总昨天跟我说的原话呢。”季卓淡淡笑了笑，“我想季总把我交给您带，一定总体来说是很认可您的。季总还说我以后还是主要跟着您学，他很忙的，没那么多时间教我。” “……”林总监心想，这季言哲也真够放心的啊，居然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一个明显对他有敌意的人。 “林姐，我一直想问，”季卓顿了顿，认真地凝视着林总监的眼睛，“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我如果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您尽管提，我一定努力改善。” “……”林总监沉默了半晌。 平心而论，季卓这个年轻人实际上已经优秀得令她惊讶了—— 成绩优异智商高且不说，他的情商和品质也近乎一流。面对自己的刁难总能不卑不亢，面对自己交予的工作积极勤奋地完成。哪怕需要长时间加班也没有怨言，还能谦恭和同事相处、善用同事资源，一点都不像她起初想象中人傻钱多娇生惯养的少爷做派。 “好吧。我告诉你真正的原因。” 番外·忆初识 今天是温子宇上初中的第一天。 走进初一（二）班的教室，新同学们尤其是男同学们都互相打打闹闹，喧嚣不已。 在一片吵闹的气氛中，唯有一个面容秀美绝伦的少年，正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书。 温子宇走到他旁边的空位，“同学你好呀，请问这里有人吗？” “啊，没人的。”季卓暂时放下手中的课本，抬头冲温子宇笑笑，“你坐吧同学。” “是在看课文？”温子宇一边坐下，一边凑过去看了一眼少年手里的书。 “嗯，我刚才预习了一下明天要学的新课文，见还有时间，就翻了下别的。我很喜欢刚拿到语文书时看看里面有哪些课文呢。” 季卓的daddy高阮弛是中文系毕业的。所以季卓也从小就很喜欢语文，语文成绩也很好……当然，不管哪科季言哲都不允许他不好。 “哈哈你好爱学习啊。”温子宇笑道，“我叫温子宇，你呢？” “温子宇？”听到这个名字时季卓愣住了，“冒昧问一下……你爸爸是不是悠香阁的总裁温尘？” “我那么有名吗？”温子宇也怔了怔，随即再次绽放出开朗的笑容，“哈哈哈，我知道我爸很有名，原来「温子宇」这个名字也很有名吗？” “呃，不是……我叫季卓，我爸爸是翔宇总裁季言哲。因为双方是竞争对手的缘故，所以我稍微了解一点。” 事实其实是，在一次家族聚会中，季言之提过一句： “听说温尘生了个儿子叫温子宇……” “管你什么事？”孟少川立刻冷声打断他。 “我靠你这醋坛子能有点节制吗！”季言之怒吼起来，“我这不是在研究我们竞争对手的将来吗！总得知道人家未来是男总裁还是女总裁吧！” 孟少川冷笑道：“男女有什么重要？我看你就是关心温尘得很。” “行了行了。”季言哲忍无可忍地插嘴，“孩子们还在，掰扯这些做什么？” “算了。”季言之瞪了孟少川一眼，揉揉季卓的头发，“看在阿卓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了。” 孟少川也道：“也对，别把人家小可爱吓到了。” 这时刚上了厕所的孟清回到席位，“爸爸，daddy，你们怎么又在调戏别人家的孩子啊！” 季言之笑起来：“这不是你不在，只有拿别人的儿子缓解一下饥渴吗？” “我信你个鬼，每次当着我的面还不是一口一个好可爱。” 孟清并不知道自己刚才错过了怎样的对话，而季卓却记住了温子宇这个名字。现在已经开始对翔宇责任感满满的他，也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自己将来的竞争对手。 “原来你是季言哲的儿子啊。”温子宇很显然也对季家有所了解，“那你……不会不愿意跟我坐一块儿吧？” “没有没有！”季卓连忙摆手。事实上他对热情开朗的温子宇第一印象很好。并且他推崇的是良性竞争，并不觉得竞争对手就是仇人。 “那就行。”温子宇便放心地把书包放在了抽屉里，“我跟你讲啊其实吧，虽然我爸现在就我这个儿子，我也未必是悠香阁以后的总裁。” “为什么呀？”季卓好奇地问。 “因为现在又不是封建时期了，为啥继承人非得有血缘关系呢？没准儿他以后在公司看上哪个骨干了。” “唔，说是这么说，一般还是会优先把公司交给有血缘关系的人吧？” “堂哥！”这时孟清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没分到一个班，不过就在隔壁诶，走动也方便。” “你是……”温子宇上下打量了孟清一番，“季卓同学的堂弟，孟清？” “啊，你怎么知道，你是谁啊？” 季卓微笑道：“阿清，这是悠香阁总裁温尘的儿子温子宇。” “哦哦。”孟清对翔宇倒没有季卓那么爆棚的责任感，也不大关心竞争对手这些事，只是继续跟堂哥说话，“虽然没在一个班，在同一个年级还是能一起排名，我daddy千叮万嘱我一定要超过你……妈耶，搞得我都不知道和你一个学校到底是不是好事。” 季卓自信地一笑：“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吧。” 结果不久后季卓因为打架事件被季言哲给痛打了一顿……初中第一次月考他可谓带伤参加。然而依然是全年级第一，酸得孟清牙都要掉了。 不过自从季言哲给他制定了不到前十要挨打的规矩，季卓反而因为压力过大而连着好多次排名都不太理想。那是后话了。 当天回家后，温子宇跟杨泽枫提起在学校的见闻，“daddy，我的新同桌是季言哲的儿子季卓呢。” 杨泽枫笑了笑，“看来是宿命里的对手提前相遇了。” “可是daddy，我觉得他好可爱，比起对手我更想跟他当朋友。” “可爱吗？”杨泽枫一怔，“难以想象季言哲那男人还能生出可爱画风的儿子。” 温子宇笑道：“但确实很可爱啊，你下次见到就知道了……对了，今天还见到季卓的堂弟孟清了。” “……”杨泽枫脸上的笑容立时凝固，“我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事。” “呃，怎么了？”温子宇茫然，“你认识孟清？他得罪过你？” “不认识。只是讨厌季言之这个人，也不想听到跟他相关的消息。” “好的daddy，那我不说了。” 温子宇老老实实地闭了嘴，却偷偷在手机上查了一下自己的双亲和季言之之间的事。 他这才知道，原来季言之曾经是父亲温尘的未婚夫。难怪daddy会是那种态度呢。 这时，温尘也从公司回来了。 一家人围坐在桌上吃饭，温尘却一句话都没说。温子宇也没有主动跟他说话。 因为他们父子俩经常一说话就能吵起来，还不如没事谁都不要踩雷。 而杨泽枫总是试图调节他们之间的气氛，“阿尘，阿宇说他新同桌是季言哲的大儿子季卓呢。” “哦。”温尘对此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夹了一块牛肉到口中，“阿枫，这道土豆烧牛肉是你做的吗？” “呵，又被你吃出来了。” 温尘总能精确地区分出杨泽枫亲手做的菜和家里厨师做的菜的区别。因为只有杨泽枫做菜能百分百符合温尘的口味，他可是精心研究过这个。 杨泽枫平心而论，温尘自和自己结婚后对自己都是很好的。 但唯独就是面对温子宇时，父子俩总是爆发激烈的战争，大约因为他俩都是性情强势的人，谁也不肯屈服于谁。 所以杨泽枫只能努力从中调和：“今天是阿宇上初中的第一天诶，你不关心一下他的见闻吗？” “不关心。”温尘冷冷答了一句，低头吃饭。 温子宇抬头白了温尘一眼，“我也不需要你关心。”然后也只是默默吃饭。 杨泽枫揉揉太阳穴，沉默了半晌，忽然觉得温尘对话题的兴趣点可能恰和自己相反，便试探了一句：“阿宇还见到季卓的堂弟孟清了。” “堂弟？”这时温尘果然抬头看了杨泽枫一眼，“是指，季言之的儿子？” “呵呵。”杨泽枫冷笑起来，“你果然只关心这个。” “不是你先提这话题的吗？”温尘有些莫名其妙。 这下换杨泽枫只是低头吃饭，再也不看温尘一眼，甚至当天晚上都没跟温尘说一句话。 温子宇觉得温尘这是活该。 不过当晚温尘也不知道是跟杨泽枫说了什么软话还是在床上搞了点疾风骤雨，两人第二天就和好了。 然后温子宇的主要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季卓那里。 他发现季卓天性谨慎内敛，看起来没有富家少爷架子对人态度温和。但实际上对不熟悉的人都是很有戒心的，不会让人轻易走进他的心扉。 于是他开始使劲儿找话题，包括一些似乎有点禁忌的八卦。 “阿卓，你知道我爸和你二叔之间的往事吗？” “呃，我知道。”其实季卓之前也偷偷了解过从前的事。但他总觉得提这些事温子宇会不高兴。 “哈哈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呗。哎不过啊，我总觉得我那个爸似乎还没有完全放下你二叔，他早晚得追妻火葬场。” “你是不是喜欢看言情小说呀。”季卓听到追妻火葬场云云有点哭笑不得。 “哈被你看出来了，不过我主要还是看男频爽文吧，言情就偶尔看一点。” “可是，我爸爸说，我们这个年龄还不可以看以爱情为主的小说。” “你爸爸是什么老古董！”温子宇忍不住吐槽，“这年头，有人十三四岁都生娃了。” “可是大多数这个年龄的人还跟我们一样没有分化吧。” “我觉得我以后肯定分化成alpha，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是。”季卓笑道。温子宇不管从哪方面看实力都很强大，很有alpha的风范。 “那你呢，你希望分化成什么？” “我也想当alpha。因为那样爸爸应该会比较高兴。” “可是你自己的心愿是什么？”温子宇追问。 “爸爸高兴我就高兴。” “……”温子宇扶了扶额，“说实话我比较想你分化成omega，这样我俩就可以结婚生子啦。” “你……你在说什么啊！”季卓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别开了目光，“再说这些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我不说了嘛。”温子宇好脾气地赔笑。 从那时起，温子宇就偷偷种下了一个要娶季卓的心愿。 后来知道季卓真的分化成了omega，他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 再后来努力地完成了高考，他觉得离能永久标记季卓应该不远了。 结果……由于季卓有个控制欲爆棚的爸爸，季卓又是个超级听话的乖宝宝，标记之路似乎还任重而道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