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上交方案的时刻

听完孟少川的教导后，高阮弛除了感激外，还很感动。 他忍不住在开始改方案前，在vx群里抒发了一下心情。 高阮弛：【我觉得孟哥人真的好好呀！他刚才跟我讲了好多我方案里的问题，耽误他那么多时间我还挺不好意思的，但是我真的学到很多！】 一朵霸王花：【呜呜呜嫉妒恨！我也想孟哥当我的师父！】 司草级人物：【你一个小人物可别遐想了。人孟哥堪称是公司二把手，哪有时间整天带新人？我到公司半年多了还第一次见他带人，之前好像也没有吧。】 高阮弛：【孟哥是第一次带人？！】 高阮弛在惊讶之余，却也很快就想通了——以孟少川这种保姆式的带法，他肯定没时间带很多新人。 六月的雪：【对啊，他虽然是公司出了名的好脾气，问题是跟我们这些小虾米也没多少打交道的机会。小哥哥，我估摸着季总应该很重视你，才叫孟哥亲自带你。】 司草级人物：【可别说了，酸死我算了。同样是作为管理储备人才招进来，我管理的种子已经死在萌芽状态了。当年就缺个好师父！】 看到那句「我估摸着季总应该很重视你，才叫他亲自带你」，高阮驰抑制不住地心花怒放起来。 同时他也有一种已经渐渐融入了同事的喜悦。 不过在喜悦和心花怒放之前…… 还是想想怎么改方案才不会被痛批吧。 经过短暂的心情调节后，高阮弛继续吭哧吭哧干活。 之后，他又给孟少川上交了第二版，第三版，直到孟少川说： “三天时限也差不多了，这个版本我觉得你可以交给季总了。” “这个版本没有问题了吗？”高阮弛松了口气，问。 “不……”孟少川的神情一时间有些复杂，他拍拍高阮弛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高啊，你应该调整一下你的期待——千万别指望季总不批你，只是吧，不被批得想跳楼的程度，咱们就胜利了。” “孟哥您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的。” 高阮弛也是从小经历过很多大风大浪的人，哪儿能轻易想跳楼呢。 也许，他比他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样子，要坚强多了。 终于，高阮弛怀揣着奔赴刑场的决心和勇气，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季总，这是我写好的方案……请您过目。”高阮弛此刻仍旧像第一天见到季言哲一样，递上方案的手，以及说话的声音，全都发着颤。 “嗯。”季言哲淡淡应了一声，接过打印版方案看了起来。 高阮弛就站在原地等他看完。 他只看了约摸五分钟，但高阮弛误以为已经过了五十年，自己已经是个老年痴呆的人了，连怎么呼吸都快要忘了。 他忽然就觉得，跳楼只痛那么一下，大约比这种等待的煎熬还轻松点。 “作为新人，”终于，季言哲的声音将高阮弛从无尽的煎熬中拯救出来，“还不错了。有能用的地方。” “……”高阮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跟他想象过千百遍的各种台词一点都不一样啊？？ “当然，也有很多需要改进之处。”季言哲说着，拿起一支笔在方案上圈点批注起来，“比如这个地方，你给这种福利的力度太大了，和其他合作方没法平衡……” 季言哲的批注没有孟少川那么细，但更加一针见血。 而此刻高阮弛满脑子都是那句「作为新人还不错了」，难以控制地有些走神，并且暗自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唔！”鲜明的痛感让他确信自己没有做梦。 “你干嘛？”季言哲莫名地抬头看着他。 “没什么！！”高阮弛瞬间想抽死他自己，怎么总是在季言哲面前失态呢！“季总您继续！” “我看你有点心不在焉的，不继续了。就刚才那几个地方，你再改改。能用多少算多少，其他人也在同时出方案，没指望你一个新人。” “好的季总！谢谢您！” 高阮弛朝季言哲九十度鞠躬，然后迈着仍旧在发颤的腿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但他这次发颤不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激动。 他暂时顾不上改方案，火速在vx群里发了条消息。 高阮弛：【刚才季总说我作为一个新人写得还不错了……我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那个……是不是我听了你们的话之后，把季总想象得过于恐怖了？他平时也是这么说话的？】 司草级人物：【】 一朵霸王花：【】 六月的雪：【】 看着满屏的问号，高阮弛脑子里也全是问号。 高阮弛：【怎么了？我不太明白你们的意思？】 司草级人物：【我日！我心态崩了！同为omega，是我长得太丑？还是方案真有那么烂？以至于季总要把我批得体无完肤！】 六月的雪：【卧槽不得不承认，现在连我也酸了……虽然说小哥哥你很神仙，但是但是，也不至于另眼相看到这个程度吧？？】 一朵霸王花：【小哥哥对不起虽然可能不太合适，能把你方案发给我观摩一下吗？我想知道，这方案是有多完美能让季总这么说？】 于是高阮弛把他写的方案私发给了一朵霸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