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忆起了在南平机井房垃圾堆捡到的那枚镜子,询问了鱼哥想法。
鱼哥笑道:“云峰你神经太敏感了,别老自己吓自己,那就是一张普通的老镜子而已,没事的。”
“但愿吧,”我说。
死可能对他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
我们连夜将马研究员埋在了石楼后的空地上,这个人这辈子过的太苦了,苦到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就在我们刚刚埋完人时,天空稀稀拉拉下起了小雨。
小萱头顶着一块塑料布,跑来帮我挡雨。
“快进楼云峰,要不然等下湿透了。”
跟着小萱跑回去,把头正在门口抬头看着天空发呆。
咔嚓一声炸雷!
响声震天。
把头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铁钱,低声呢喃道:“每个人从一出生开始就背负着使命,那我们的使命又是什么.....”
“我知道!”
豆芽仔大声说:“把头!我们的使命就是盗墓开棺!发财摸金!买房买车!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把头笑着摇摇头,这时鱼哥出来了。
“找到什么了文斌?”
“我找遍了,三楼也看了,那人最后的遗物,只有这个包裹。 这个我做不到,我头一次,对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起了敬佩之情,是从心里敬佩。
如果让我进考古队,给我发一把牙刷,慢慢的三天刷一碗土,那对我来说是一种巨大的精神折磨。
把头看完了又翻页。
突然,从日记夹页中,掉出来一张寸长的黑白老照片。
我凑过去看,骇然发现,照片背景就是在我们之前路过的大磨盘那里,照片中七八个人穿着长衣长裤,其中一个年轻男人坐在大磨盘上,只照了个侧脸。
把头眉头一皱:“云峰,你看这个人,像不像是我们的向导老福?”
“只有侧脸啊把头,有点像.....又好像不像,照片中的人太年轻了,不能确定,应该不是吧。”我皱眉道。
“这山里的雨就是这样,说下就下了,二位在研究什么呢?”这时老福说着话过来了。
“没什么。”
把头快速将照片收起来,笑着说:“福老弟,你看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停?”
“呵呵,老话说不怕大雨下的急,就怕小雨不喘气,”老福摇头:“我看今天够呛了,咱们只能在石楼这里待着躲雨了。”
早上吃过,云峰,这点我可以作证。”
这他妈谁这么缺德,刨人新坟!
不对......
我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那个野女郎去哪了?
“彪哥,首领妹妹呢?”我转头问。
彪哥脸色有些细微变化,被我敏锐的捕捉到了。
“哦,你说她啊?她去外头上厕所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别管了,来来,咱们在玩一把。”
我没理会,直接向外走。
彪哥马上跑着追过来。
由于下着雨,我出来不久便发现了一排脚印,跟着脚印走,又看到地上有某种拖行的痕迹。
“下这么大雨,你要去哪儿兄弟。”
“起开!别他妈拦我!我看看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生气了,一把推开了他。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小跑着冲进了树林。
顺着地上的脚印和拖行的痕迹,我一路跟进了树林深处。
隐约看到个人影。
“谁在那里!”
听到喊声,这人影在一步步向我走来,随着距离拉近,我看清楚了。
咋米王妹妹头发完全打湿,两缕黑发紧贴在她双鬓两侧。
此刻她眼神冷漠无比,左手持着羊角骶,右手提着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