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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8章 青蛙

作者:云峰 字数:17174 更新:2025-11-11 09:51:23

“砰,砰砰!”

不锈钢柜刚拉出来一个缝。

突然,柜子里传来砰砰的响声。

这声音吓了我一跳,让我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听着....像是什么东西在柜子里撞。

砰砰的动静声就持续了半分钟,随后没有了一点声音。

周围都是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停尸柜,安静的可怕。

“听错了?肯定是听错了....这大中午还能闹鬼不成。”

我咽了口吐沫,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鼓起勇气,这次我站到凳子上,猛的一用力,把柜子拉了出来。

尸柜冒出丝丝白气,冷风扑面而来。

我一看,就是李铁成。

他脸色跟白纸一样,手脚僵硬,头上手术留下的伤口缝合线还能看见,眉毛和嘴巴上,也在低温下结了一层白霜。

应该死了有几天了。

既然死了,李铁成的家属们怎么回事?

记得那天小萱回来时说过,他家人也来医院了,小萱说薛师叔为了安抚李铁成家人,还忙的焦头烂额。

小萱说谎了?

不,不会,小萱肯定不会骗我们,她一定是看到那些人,才跟我们说的。

会不会....会不会是薛师叔找来的托?

正想着这些,我低头瞥了一眼,突然看到一件东西。

在李铁成右肩膀部位,放着一只铁皮青蛙。

铁皮青蛙就是玩具青蛙,黑绿色,巴掌大小,上发条的,我以前也玩过这种玩具,小卖部能买到,两块钱一个。

怪不得刚才听到砰砰的响声,是这只铁皮青蛙玩具被人预先拧好了发条,用李铁成尸体肩膀压着不让动。

我一拉雪柜,动了尸体,上了发条的铁皮青蛙开始乱蹦,撞在了周围,所以才发出了砰砰的响声。

我把这东西拿出来,翻了个面,发现在铁皮里藏着一张叠起来的纸条。

手指夹着掏出来纸条,打开,我发现是一张白纸,纸上什么都没写。

这时我整个人处在紧张状态,可能是错觉,老感觉太平间有双眼睛在注视着我。

没想到,铁皮青蛙里竟然藏了张白纸,这是谁放的?难道是想告诉我什么,又没来得及写?

把纸折叠放兜里,我离开了这里。

回到住院大厅,我在等豆芽仔回来,之前约定了,等他冲完照片后来这里碰头,等他回来后会马上回村里。

我拿出玩具青蛙,拧了两圈发条,看着青蛙在地上一蹦一跳。

“大哥哥,大哥哥这个好好玩啊。”

这时,一位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蹲了下来,她看着地上蹦着走的铁皮青蛙很开心,连连拍手。

“大哥哥,你能把它给我玩吗?”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说自己想要这东西。

我摇头,“不能,这东西我还有用,你让你妈妈给你买一个吧。”

“小萱,小萱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此时,一名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个药袋子跑来了,她一把抱起来了小女孩。

“小朋友,你也叫小萱?”我问。

小女孩在中年妇女怀里来回扭,嚷嚷着妈妈我要青蛙,我要青蛙玩具。

“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她要的是什么东西?”中年妇女问我。

我摊开手,把铁皮青蛙让她看。

“大兄弟,哪能买到这个?”

我想了想道:“医院周围应该都能买到。”

“贵吗?”

“不贵,就两三块钱。”

中年妇女往上抱了抱小女孩,说:“小萱听话别闹了,妈带你去买青蛙玩具,跟大哥哥再见。”

小女孩穿着病号服,脸上立即露出笑容,对我摆手说:“买青蛙喽,大哥哥再见!”

“嘿!”

“峰子!”

我回头一看,是豆芽仔回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个牛皮纸塑料袋。

“怎么就你了,鱼哥哪去了?”豆芽仔来回看了看。

“鱼哥回去了,我们现在也回去,手机给我。”

“照片怎么样了?”我问。

豆芽仔晃了晃牛皮纸袋,“人店里说只能冲一版,十几张都洗出来了,我还没来得及看就回来找你了。”

我接过来纸袋子说:“走,我们现在就回去。”

“不跟春姐和她妹妹说声?”

“不用,先回去。”

“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而且我看你脸色也不好看。”

“别问了,我也不清楚,总之一切先见到把头在说。”

离开中心医院拦了辆出租车,我对司机说:“师傅,去道县田广洞村。”

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闻言想了想说:“田广洞?是鬼崽岭那个村子?”

我点头说是。

“去那儿有点偏啊,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

豆芽仔说道:“偏咋了,我们给你钱啊,不行多给你点车费,赶快开吧。”

“那.....行吧。”司机有些不情愿的踩了油门。

车子上了主路,往道县方向行驶。

我坐在后排座位上解开了牛皮袋,把袋子里的照片都倒了出来。

一张张拿起来看,豆芽仔也凑过来看。

等翻到第七张时,我就看了一眼,马上把照片扣转了,心里扑腾扑腾跳,额头开始冒冷汗,是吓得。

“什么啊?我没看清啊,在看看。”豆芽仔说。

豆芽仔抢过去一看,立即喊了声卧槽!把照片扔了。给司机吓了一跳。

洗出来看清了。

照片上,钟乳石柱后。

就是个人!

我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捡起来照片在看。

只见,钟乳石后出现张白胖胖的脸,五官依稀能看出来,这胖脸的脸色惨白无比,歪着脑袋,像是脖子上没有支撑的骨头了,在笑。

豆芽仔打了个哆嗦说:“吓死了,这大白脸,怪不得,怪不得照相店老板刚才看我那种表情,着急撵我出来,跟见鬼了一样。”

“怎么了兄弟?看你两一惊一乍的,脸色也不好看啊,”司机打了把方向盘,看着后视镜说。

“没事,没什么事。”我强装镇定。

“哪的人啊兄弟,听口音不是我们永州的啊,北方的吧?”司机和我搭话。

我心想你开你的车吧,瞎鸡的问啥一直。

见我黑着脸不回话,司机尴尬的笑了笑,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哎,张老师啊,我开车拉客呢。”

“家长会?没功夫啊,孩他妈去行不。”

“啥玩意?”

“好,好,我知道了,明天一定到学校,张老师您多费心,哎,好。”

挂了手机,这司机猛的一拍方向盘,大骂道:“狗崽子!气死我了!”

“咋了你?”豆芽仔好奇问。

司机扭头道:“我他妈的,没教育好!儿子在学校给女同学传纸条!还一起出去夜不归宿!”

“你儿子多大?”豆芽仔问。

“十八了,刚上高一。”司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高一不小了,你管的太严了,现在这是啥谁社会,小姑娘都开放着呢,正常。”

我瞪了眼豆芽仔,让他别乱放屁。

“我知道,”司机叹了声说:“社会是这样没错,可谁都不想这事发生在自家孩子身上,太影响学业了,让当父母的操碎了心,你们说是不?”

“等等....”

我猛的扭头看向豆芽仔:“你刚才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

“正常啊,我说正常,咋了?”

“不是这句,正常前头那句。”我问。

豆芽仔想了想说:“前头一句....我说小姑娘都很开放。”

“对。”

我猛然想到了刚才碰到的一件事。

就是.....

看起来顶多八岁的小女孩...

会带耳钉打扮?

正文 第59章生气的把头

在车上,我把病号服小女孩的事说给了豆芽仔,豆芽仔听后一愣,道:“你太紧张了,怎么看谁都不像好人,别乱想了,不可能的事。”

我摇摇头,暗自猜测,可能真是自己太紧张了。

运气不好,路上碰到了大堵车,把头电话又提示关机了。

我其实心里很慌,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通过和司机聊天,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

天色擦黑,在傍晚时到了田广洞村口。

“记下了吗小兄弟?”

“好了,有事要去城里的话在联系你。”

“得嘞,走了啊。”

司机放下手机,打开双闪,将出租车开走了。

招呼豆芽仔急匆匆往回跑,路上碰到一些村名端着碗在门口吃饭,纷纷对我们投来讶意的目光。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回去时,发现薛师叔已经不见了....

鱼哥双手环抱,像尊门神守在门口。

大门敞开。

把头一个人点着蜡烛,在东屋坐着闭目养神,他面前茶杯里的茶水早已凉了。

“把头!”

“怎么样!你电话打不通,看到我留的短信没!”我快步跑进去说。

可能是光线原因,我看把头两鬓的白发多了不少,从侧面看,几乎全白。

“坐下说。”把头慢慢睁开眼。

“薛师叔呢?小萱呢?”西屋也黑着灯,没看到人。

“他跑了。”

“跑了?薛师叔?”

把头颔首,说我们去医院那晚,薛师叔说出去上趟厕所,然后在也没回来,我注意到一个词,把头说“跑了,”而不是“走了。”

“那他跑哪了?”我问。

把头摇头:“不知道,不过这个人肯定不是薛丁,不管是谁,这人脑子比不上我师弟,差远了。”

把头回忆说:“当年我们一起跟着老把头学艺,那时我就常慢他半拍,其实我都知道,他当时之所以脱离我们单干,是和老把头闹翻了,说到底,还是是因为他的男女取向问题。”

话到这儿,把头眼闪过一丝愤怒,突然砰的一声!拍了桌子!

“我去他妈!”

“谁敢这么玩我!”

“谁敢!”

把头眉头挑起,双眼怒视,直接爆粗口骂人。

你说实在的,跟了把头这么久,我从未见过他开口说脏话骂人,这也算第一次,开眼了。

“好!”

豆芽仔大声道:“骂的太对了!”

“把头,你早该这样骂了,之前你都太斯了,你现在的样子,老太太们看了也爱你,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老实人注定没有出路!”

“起....起一边儿去,说的什么玩意,”我一把推开豆芽仔。

“把头,你说,下一步怎么干,都听你的。”

“怎么干?”

把头看着我眼睛说:“敌在明,我在暗,在这种情况下,躲着没有用,还是被人玩,因为主动权在别人手里。”

“我们要明目张单的干,对方迟早会露头,那一刻,双方都处在明面,情况就反转了。”

“嗯....嗯....”

豆芽仔摸着自己下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把头继续说:“如果鬼崽庙的碑是真的,那七道塞石(金刚门,老辈人叫塞石)就非比寻常,要是老大他们在的话或许有机会,但你们.....”

把头这意思,就是我们不行,我并不生气,因为我土活比不上三哥,人脉比不上大哥,响活(爆破)对比三哥更别提了,都不知道怎么用,我就会点个起火,扔个摔炮。

但没事。

男人当有冲天之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不用三十年,我要三年。

三年后,我姓项的这个名字,一定会在圈里有影响力。

看我没有表现出一丝气馁,把头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他笑着说:“所以啊,我找来一位厉害的朋友来帮忙,如果底下出了什么大货,平分。”

“谁?找的谁?在哪?”

把头看了眼时间,“我已经让小萱去接了,估计还有两三个小时到,你们忙活了一天,坐着休息下,饿了就吃点东西。对了云峰,你去找个地方把我手机冲下电,一点电都没了。”

“好,正好我的手机也要充电。”

“对了把头,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你看看。”

我把牛皮纸打开,十几张照片都倒在了桌子上。

“就这张,把头你看这是不是个人?”

“嗯?”

把头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这是个人?”

“是人啊,你们看,就这样式的。”

豆芽仔跑到门外藏起来,他用门当钟乳石,学着照片里的那张脸,慢慢从门后探出来脑袋,还吐出来了舌头。

把头皱眉摇头:“这个不一定,可能是光线折射的原因,我研究一下,云峰你先去找地方充电,这几天我要保持电话畅通。”

“走走,峰子我跟你一块去。”

去哪充电到成了问题。

我不敢去小唐家,害怕她奶奶。

那时候还没有充电宝,不过南方有了种移动电瓶,烟盒大小,主要是对随身听和mp3充电,那时的随身听都是放干电池用,电池没电了就拿出来咬两口,装回去接着用。

这东西就是充电宝的雏形,后几年才开始流行给手机充电。

没去小唐家,思来想去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去小卖部冲。

去村里小卖部要走十多分钟,路上,豆芽仔碰了碰我说:“峰子,薛师叔是不是带了张人皮面具,这样式,一撕就下来了?”

我说我不知道,你自己去找到他,撕撕看就知道了。

“你们?”

“买什么?”

撩门帘进去小卖部,老板娘还很欢迎,因为我每次买东西都花不少钱,算是小卖部大客户。

老板娘正在嗑瓜子看影碟机,她的影碟机能放光盘,翻起来是个小屏幕,很先进的高科技,她自己说是闺女送的。

“拿两包烟,还有大姐,我想在这你冲两小时电,手机快没电了。”

“没事,冲呗。”

影碟机放的是人蛇大战,围着看了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影片的精彩部分。

一个女的正在浴缸里闭着眼享受,然后一条条小蛇,从四面方钻出来,悄悄顺着浴缸钻到了水下。

老板娘磕瓜子的手停了。

我觉得应该是吓得,她脸红了。  https:///55959_55959457/9281900.html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m.zhhbiqu.com

正文 第60章旧友

“哎呦我去!这老头可真猛!跟蛇王斗起来了!”

“草,锁喉了!要被缠死了,完了。”

“你能不能闭嘴,别说话,看就行。”

我之前听人说过,也没看过人蛇大战,看入迷了想快点知道结局,不料豆芽仔一直在一旁叨逼叨,把紧张的气氛搅乱了。

影碟放完了,屏幕上出现了一排排小字。

我打了哈欠,“大姐,你这小卖部还行吗,那口子在外头打工吗?”

“嗨,别提了,什么行不行的,挣个三瓜两枣,那口子不在好多年了。”

“时间还早,在放个碟吧,你们想看什么?”

我想了想说:“也行,那放个什么武打片,别放这类的,我胆子小。”

随后出了个事。

她拿错碟了,放了个什么野女郎,开局就是艺术,弄的非常尴尬。

晚十一点多,冲好电后离开小卖部,还没走回去,把头用鱼哥的手机打来了电话。

“云峰,在哪里。”

“在路上了,马上回去了。”

“先别,小萱从市里把朋友接来了,马上到,你代我去村口领一下,这是礼节。”

“是谁?”

“去了你就知道。”

挂了电话,我和豆芽仔又掉头往村口走去。

在大树下等了七分钟,一束车灯晃了过来。

小萱先从出租车上下来,随后又下来了三个男人。

一个年轻些,一个年人,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驼背老头。

“怎么是你们....”

年人迈步上前,看着我微微一笑。

“你好,神眼峰。”

来人,正是玉面孟尝,田三久。

这是个狠人,就是他活埋了杨坤一伙,那件事造成的直接后果,斌塔下的一批物,被黄毛卫小刚带走,流向了浙江,陕北局的有关部门,如今还在忙的焦头烂额。

年轻些的人,自然就是红眼睛黄天宝,我看他胳膊没事,可能是伤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当时输给了鱼哥,没想到好这么快。

而站在红眼睛身旁的老头,就是他手下的炮工,当初彬塔广场,在小花园浇水的老头。

“怎么?不领路?”

“哦,没,这边请,”我回过神来,当下头前带路。

路上我就在想,按理来说我们之间没有和好的可能,把头是怎么把他请过来的?

要知道,二棉厂事件,最后铁佛可是被我们吃了,他只得到一个铁塔刹,虽然也值钱,但远不及铁佛。

带他们回去后进到屋里,把头已经备好了热茶。

“呵呵,田兄来了。”

“旅游劳累,喝口热茶提提神吧。”

田三久和把头面对面坐下,红眼睛和那老头守在他身边。

鱼哥守着把头,皱眉看着对过的红眼睛,显然也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出现。

鱼哥和红眼睛,那一瞬间互相对视,我感觉都闻到了火药味。

田三久指上带着一枚银托绿松石戒指,他来回转着手上的戒指,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到了把头脸上。

把头没生气,而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脸真诚的说:“田兄,咸阳的恩怨已经过去,我能赢你是取了巧,如果你不是被洛袈山乱了心,恐怕我不一定赢你。”

“呵....”

“王把头,那件事,我输的无话可说。”

“这次我之所以会来,是想见识见识你所说的战国坑,我把话说在前头,事后不管出什么货,我分五成。”

“五成!”

豆芽仔不满道:“我们忙活了那么久,你刚来就要分走一半?”

“自然,这是我答应你的。”把头直接答应。

田三久点头,“在有,我们是合作关系,换句话说,我不受你管制。”

把头想了片刻,点头说可以。

说罢,他们互相举起茶杯。

碰了杯,一饮而尽。

把头和田三久秘密谈了一夜,其他人都被遣散回房,只有我留在屋里陪了一夜。

从薛师叔的反常开始,李铁成的死,鬼崽石雕,到牙婆鬼崽庙,在到庙碑地下溶洞,最后是四目神壁画和战国墓,把头都告诉了他。

一夜过去,蜡烛燃尽,已是天亮。

我看田三久脸上没有一丝疲惫,反而有一种狂热,或者说是一丝兴奋。

早上推开窗户,一束微弱晨光照进来,田三久看着窗外说:“王把头,看来你这次是被人玩了。”

把头没说话。

田三久回头道:“如果是我来,我不会犹豫,这五个人必杀。”

“哪五人。”把头问。

“王把头,你是明知故问。”

“你的做事方式和我不一样,你总是藏在最后,想安排后手反败为胜。”

“但这次你错了,你应该先手。”

“姓薛的,唐老太婆,李什么成,那个护林员老胡,包括那什么小唐。”

“这些人,都不该留。”

“老胡小唐?”

我率先反对,我说我不同意,她们可都是普通人。

田三久转头看着我,笑道:“真是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现在就算你同意也没用,因为已经错过了机会,村里很多人都见过你们了。”

“计师傅,你进来一下。”

“把头,你叫我。”驼背老头进来后说。

“我问你,半米厚,两米多高的青铜墙,你怎么搞开。”

老头想了想,问:“普通的青铜材质?”

把头摇头,“不,硬度要比普通青铜高,可能是青铜合金。”

随后,把头又形容了周围的地形。

老头想了五分钟,开口说:“铁类不像石类,没有脆性,半米多厚,太厚了,炸不开的,就算我用硝酸甘油也炸不开,最多只能炸变形。”

“不过.....”

老头说:“有个办法可以弄开。”

“愿闻其详。”把头说。

“用割枪。”

“割枪?”把头楞了楞问,“把氧气乙炔带下去?”

老头点头:“不能挖横井,如果想在短时间内打开,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

“啪。”

田三久打了个响指。

“现在就去搞,老计你也去,把东西都买全,让天宝扛回来,今晚,我们就带东西下去。”

老头叫老计,去买割枪我跟他闲聊。

“计师傅,你以前这么干过?”

老头笑着点头道:“当然,割枪割棺材,电锯取壁画,野路子现在很流行这种,你多接触就知道了,没什么稀奇的。”

“还有,”老头接着说:“在咸阳有人通过关系找过我,想让我帮忙分切一具石棺,开的工价很高,不过他们是野路子,田把头说不与为伍,以免掉了身份。”

“这人叫杨彬。”

“杨彬?杨坤哥?”

老人拍了拍我,叮嘱道:“我看,你这一两年最好不要去咸阳,人那伙人在找,除了找背叛他弟的黄毛和卫小刚。”

“据说,还在找一个叫项风的男的。”

“此人和你同姓,你认不认识?”

我马上摇头:“不认识。”

计师傅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老牙。  https:///55959_55959457/9281898.html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m.zhhbiqu.com

正文 第61章计师傅

田三久的炮工老计,本名叫计联海,只是恰巧和电视上那个重名了,行里人见过他的人都叫老计,计师傅,老海爷,他在炮工这行里,辈分很高。

我们在县城一家汽修厂买回来了割枪气瓶,回来的时候我问他:“计师傅,昨晚你们过来,你带的那个大包里头装的什么?我看你拿的很小心。”

“怎么?年轻人好奇啊?”

因为双方把头都联手了,他也没瞒我,直接说:“我那包里带了四种炸药,不小心点怎么成?尤其是油瓶(硝酸甘油),不稳定,怕碰,一旦力度过大反应了,呵呵...”

他咧嘴一笑,指了指屋顶:“那这方圆百里都得被炸飞,比你们玩的小炮可要厉害的多了。”

这老头子....

我们视为底牌的火雷管,在他嘴里就成了小炮。

洛袈山前两年干过个大活,在行里地位一下就起来了,其实背后就是主要靠田三九和老计这个炮工,我说的这事当地人肯定听说过。没逮到他们。

徐州,姚集镇双孤堆,下邳国某代国君墓,还有相邻的一处西晋古墓群。当时有一伙人挖了四个月,从小卖部里挖地道挖过去了,就在他们得手的前一个礼拜,田三久知道了这件事。

这帮野路子挖了四个月,不料,被洛袈山静悄悄的截胡了。

老计就用了三个小时,便靠着定向爆破炸穿墓顶,进去了主墓室。

几天之后,这伙人挖地道从古墓侧墙进去了,当时墓里都是积水,他们用水泵抽完了水,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值钱的陪葬品,就捡了一点破烂,卖了万把块钱。

于是这伙人便开始互相猜忌,“是不是他黑吃黑了?是不是那个谁,偷偷拿光了陪葬品?”

人一内讧,结果被有关部门一窝端了。

因为是国君级大墓,盗洞又都是新的,警方认定是他们把物卖到了外地。

真他妈冤,快十一年了都,好几个人还在里头改造。

像这种截胡,黑吃黑的活,洛珈山干了非常多,她逐渐声名鹊起,上升到了回关地位,加之她还会缩骨功人又漂亮,像御姐,逐渐成了很多刚入行年轻人口的大佬,梦情人。

这叫什么?

这叫“每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都有一个肯为她默默付出的男人。”

话说回来,田三久办事胆大心细,雷厉风行,当天晚上我们就穿好潜水衣,再次从鬼崽岭下潜。

满满一罐子氧气和乙炔很重,在水下还有浮力,一般人带着都没法走路,更别说潜水。

但红眼睛可不是一般人,虽然脑子坏掉了,但他前身可是沿海南派的,跟着那伙姓黄的潮汕人捞古沉船,好水性是天生的。

红眼睛将氧气瓶和乙炔用绳字绑一起,背在身后带上头灯,在水下,他游的像鱼一样快。

“噗!噗!”一阵破水声,

几个人先后浮出水面。

田三九拿下脸上面罩,抹了把脸,好奇的打量眼前的地下溶洞。

众人先后爬上岸,老计看了看周围,感叹说:“没想到,真是别有洞天。”

“这才哪到哪啊。”

豆芽仔说:“你见过清代四目神没有?看一眼头就晕,还有,你见过脏桶没有?”

“你别废话,”我皱眉道:“田把头,你看到墙上的反光牌了没?那就是我们上次留下来的记号,有几处地方很不好走,很滑,一定要小心些。”

田三久一摆手,“自然,你们带路,我们跟着。”

我点头,和鱼哥带路走在前头。

红眼睛本来就高,比鱼哥还要宽一些,他用绳子背着氧气乙炔,高出来那么多,跟个傻子一样。

他走路不看,往往走着走着,“铛的一声,”卡住了。

这时豆芽仔就急匆匆跑过去说:“卧槽,眼哥你真牛比,这两瓶有两百斤吧?你不累啊。”

红眼睛没说话,一瞪眼,一把推倒了豆芽仔继续走。

豆芽仔拍拍屁|股站起来,对我小声嘀咕说:“你看他,他上辈子肯定是牛投胎的,二愣子。”

反光路标起了很大作用,我们目标明确,进度很快。

等走到钟乳石柱那儿时,我停了下来,打着手电在周围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这里空空如也,地上只有一层碎石。

没错,洗出来的照片上,那个胖胖的白脸就在这个位置。

“年轻人,你藏那儿干什么?”老计问。

我慢慢探出头,一歪头,让脖子耷拉下来。

“对!”

豆芽仔拍手道:“就这样!一样一样的!”

小萱说:“呀,吓死人了,云峰你干什么呀。”

这条柱子离左边的地下暗河不到五米,因为水非常清能照出来人脸,我想,有没有可能是光线折射的问题?想不通....

到了深坑那儿,还是鱼哥用绳镖造了个桥,都抓着绳子爬过去了,红眼睛抓绳子时压的很弯,看的我心惊肉跳。

几个小时后,我们找到了那地方。

地面上还有我们上次烧火留下来的痕迹,我看支撑盗洞的木板,已经被白浆泥挤压的有些变形。

“这土....就是这里?”

把头脸色凝重,点头说:“没错,田把头,你看身后的锥头,基本上可以断定是春秋时期的大墓。”

田三久用手电往坑下照了照,问:“下了多深。”

把头回答:“大概十一米。”

“积石层代替的灌顶?”

把头点头。

“白浆泥和积石层......我没见过这种搭配,目前看,这豁口板撑不住,如果我们在底下点炮,大概率会塌。”

“老计,你下去,往这打十个锁钉。”

“锁钉”就是两枚铁钉,间连着一股细钢线,钉下去以后钢线会崩紧,起到加固作用。

“奇怪...如果是陈国的陈胡公,他怎么会被迁到这里,这可不是什么风水宝地。”田三久不时喃喃自语。

“把头,应该能下了,把绳子扔下来,我先下去看看,等下把割枪和气瓶顺下来。”

田三久点头,“下吧,小心。”

“田把头,你想什么?”把头问他。

“王把头,你有没有那个感觉?”

“我相信你也有吧?”

把头没吭声。

二人说话说一半,我没听懂什么意思。

下去后,从横井钻过去,我们在次看到了二道门。

很多人不清楚,战国时期就有合金了,主要以青铜合金为主,如果不是合金,在湿度这么大的地方放几千年,早烂成渣了。

我们站在狭小的空间内,青铜墙表面一层锈迹斑斑。

这厚厚的一层红斑绿绣,就像在提醒人们,它已在这里矗立了上千年。

就像一位士兵,跨越时间长河,永远守护着某位墓主。

如果能把这堵青铜墙拿出去用大车拖走,那也是一件厉害的物,就是不知道谁会收。

计师傅把头灯调亮,他趴在青铜墙上,用手指朝不同位置敲了十几下,在用耳朵听。

“怎么样,老计。”

从兜里摸出来副墨镜。

老头带上墨镜,点头说:“没问题,交给我吧。”  https:///55959_55959457/9279213.html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m.zhhbiqu.com

正文 第62章破门

“开吧!”

在外头的小萱听到喊声后,拧开了气瓶。

从横井下把气带顺进来,计师傅往外拽了拽,拧开了割枪阀门。

只听“滋滋”的窜气儿声。

他掏出打火机一点,哗的一声,引着火了。

用手拧了几圈阀门,割枪的火流由黄变蓝,聚成了一条线。

哗哗的,声音很大。

找准位置,老头开始用火枪割,他手很稳,强大的热割枪很快融化了青铜墙表面,肉眼可见的速度,火焰一点点冲下去了。

青铜墙上,用石头画了个小门形状,他就照着这个图案切。

由于太厚了,就算用割枪,也不能一次切到底,所以只能分解开。

“开大点儿。”

我听到后大声向外传:“小萱!开大点儿!”

“哗....!”

火星子不断往下掉,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青铜墙上出现了个小门。

现代社会我们有割枪,要放在古代,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铜墙铁壁,任凭盗墓贼有三头臂都进不去。

这里烟很大,火星子不断往下掉,炝的人直咳嗽,把头离的近,也不时擦擦脸。

计师傅带着墨镜,不断有汗水顺着他额头流下来,汗水流到他下巴处,在滴到地上。

他手很稳,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没人敢说话,都紧张,周围一下变的静可闻针。

过了一段时间,计师傅抽回割枪,擦了把脸上的汗转头道:“差不多了,试试吧。”

“喂,我数三个数,一起发力。”鱼哥看向红眼睛。

或许是之前有隔阂,这是下来以后,我见他两第一次说话。

红眼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鱼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一。”

“二。”

“三。”

“踹!”

二人同时发力,同时出脚,又同时落脚,

狠狠踹在了小门上!

只听砰的一声!

“踹!”

“踹!”

“在踹!”

砰砰的,反震力让他们每次都向后退一步,一连踹了二十多脚,鱼哥喘气问:“他妈的,怎....怎么这么硬,你是不是还没割到底。”

计师傅马上摇头说:“不会,你们要相信我的手艺,的确是到底了。”

“那怎么踹不开?”

“可能...”计师傅想了想说:“可能是哪里有沾连,毕竟这堵铜墙时间太久远了。”

老人话音刚落,只见红眼睛后退几步退到了墙角。

他将衣服拉链拉上来,突然“啊”的叫了声,直接跑着上前,用肩膀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

金刚墙有大量铜锈灰尘,就像下雨一样,扑扑往下掉。

“砰!”

“砰!”

“砰!”

红眼睛就像发了疯,疯狂的撞墙!

有一瞬间,我都感觉是地震了,鱼哥看到他这样眉头直皱。

“天宝!”

“天宝!”田三久大声叫他。

“砰!”

“砰!”

忽然,只听“咣当一声!”

金刚墙上的小门掉过去了,砸在了对过空间。

看那么厚的青铜,露出来了个能钻人的窟窿,我咽了口唾沫,胳膊肘碰了碰鱼哥,小声说:“太猛了,鱼哥,你上次是怎么把他干趴下的?”

鱼哥小声对我说:“看见没?这就叫二比。”

红眼睛似乎听到了,他回头看向鱼哥。

鱼哥吹了声口哨,装作什么都没说。

他又看向我。

我也开始吹口哨。

“好了,应该能过去了,”计师傅拿手电向对过照了照说:“没问题,我钻了。”

几分钟后,对过一束手电打来,只听计师傅喊道:“卧槽,你们快过来看,这他妈还是墙啊。”

过去一看。

说是门也行,说是墙也行,高度不到三米,拱桥形状,周围全都用青石条塞严了,连我们脚下踩的都是青石条。

这样式,很像万历墓那堵金刚墙的形状,不过那是砖头,这个是木头。

为什么说是木头,因为我们用手一摸就知道了,传来的就是实木的触感。

拱门上厚厚一层灰,用手轻轻一滑,留下了痕迹。

木头表面呈暗黄色,手摸着感觉有些滑,像是上了一层蜡油。

田三久绝对算见多识广,就连他看了也忍不住惊叹说:“这....这木墙应该是刷了桐油,要不然,留不到现在。”

“哒哒。”

豆芽仔伸手敲了敲,回头问:“这啥木头?还刷了油,看起来挺结实啊。”

“是铁铧木。”田三久冷着脸说。

“铁铧木?什么木?”豆芽仔问。

我开始就感觉看着像,但没敢说出来,怕说错。

我们东北那儿有这种木头,非常的硬,刀砍不动,斧劈不动,据说比榆木硬一百倍,比钢铁还要硬两倍,不论泡在水里多少年都不会烂。

以前我有个同学,他家就做这种木头,我见过有老外去他家里收,都做成了高档红酒上用的木头酒塞。

铁铧木是近百十年才大量引进种植,之前也有野生的,但很少,南北朝时期有用这种木头做配剑的,叫“象剑”。能轻易砸断同类型的生铁剑和青铜剑。

豆芽仔说:“计师傅,咋办,这木头墙啊,要不你在给割开吧。”

“不行,会跑偏。”

“还有,我怕乙炔不一定够用了。”

“要是烧了它呢?”我问。

计师傅还是摇头说:“点不着,这木头不烧。”

这时,一直沉默的把头突然开口说:“虽然这东西比青铜硬,但有破绽,你们细心点就能发现。”

“你们看。”

把头走上前,用手摸索着说:“就算是在古代,也没有这么大的铁铧树,这么宽,一定是由数块木材拼接成的。”

“就这里。”

“这就是接缝。”

把头擦了擦灰尘,手按在木门上一处地方说。

计师傅恍然大悟道:“差点忘了!天宝,你包里有把电钻,拿给我。”

说出来笑话了,这是我第一次盗墓又带气割又带电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包工队,干室内装修搞水电的.....

吹了吹灰尘,计师傅用电钻先磨掉了表面刷的一层桐油,就在把头手指的地方,明显的露出来一条缝隙,这里可以看出这道拱形木墙,确实是由几块很厚的大木板拼一起的。

木头和木头之间挨的很紧,接缝处,连张纸都塞不进去。

起初电钻打滑,下不去,计师傅双手死死按着钻了半天,才在裂缝处钻进去一个小眼。

不管是谁,这位墓主人为了不受打扰,真是煞费苦心。

太硬了,铁都钻进去了,很费力才钻开一个小眼儿,有半个小拇指那么大。

“老计,你是打算点炮?”田三久问。

他忙着没回话,擦了擦汗,又顺着接缝处向下钻了三个小眼儿,每个眼儿都不深,就一根小拇指的深度。

四个眼儿互相之间有一定距离,连成了一排。

“从现在开始,你们任何人都别说话,我不能分心。”

说完,计师傅从自己包里掏出来一个铁盒子,铁盒子上着锁。

他打开锁,小心翼翼取出来一个褐色玻璃瓶,我看玻璃瓶上还贴着“止咳糖浆”的贴牌。

这瓶子,就是电视上常放的那句广告,一只豹子追一个穿着裙子的美女。

“为什么要追我,我要急支糖浆,”就那个。

不过这瓶里可不是装的急支糖浆,而是装了满满一瓶烈性硝酸甘油炸药。

就这一小瓶,要是计师傅手滑了掉在地上,那足以把在场所有的人都送走。

都不用下葬,因为这里就是现成的墓。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影响到他,怕他手滑了。

万分小心的拧开瓶盖,计师傅单手拿稳急支糖浆瓶子,另一只手伸向怀里,又摸出来一小袋东西。

他用牙咬住一撕,原来是一个套。

“呸。”

吐掉包装袋,计师傅咬住一头,呼呼吹了两口气。

把套吹起来一点,计师傅甩了两圈,把这东西甩成了长条形。

随后,他大拇指和食指撑|开口,拿起糖浆瓶子,一点点向里头倒。

液体缓缓流入,这就导致气球那头,慢慢的鼓成了一个小包。

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看着鼓起来的小包,心里总想拿根牙签,给它扎一下。  https:///55959_55959457/9279212.html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m.zhhbiqu.com

正文 第63章惊骇

头一二十年,虽然对硝酸甘油有管控,但绝对没有现在这么严,只要肯花钱就能搞到,也不用办什么证。

硝酸甘油稀释到百分之零点几,可以入药,用于治疗心脏病,而纯度越高的原液(颜色越黄),爆炸性就越强,计师傅用的是二级原液(一级最纯)。

谁要想玩一下试试,只需往手心倒上几滴,不用涂抹,只要使劲一拍巴掌,手就没了。

这叫碰撞引爆,还有种引爆方式,就是计师傅用的这招,也是当时行里人常用的一招,叫副药引爆。

头灯照着,计师傅先将两个做好的气球塞到了小眼儿里,这个过程很慢,他全程小心翼翼。

“好了,别你们的小炮拿一根给我。”

鱼哥听后便给了他一根老式雷管。

计师傅看准了位置,直接开始用小刀割雷管的下半部分。

“这是副药,碰到火后会有小威力的爆炸,用这个当引子,可以引炸硝酸甘油。”

说着话,他从雷管下半截倒出来一些黑色粉末,再次撕开一袋气球,他又将黑色粉末倒进了气球里。

一用力,把气球拉的老长。

这时他掏出打火机说:“都赶快出去吧,很危险。”

“好。”

众人开始向外钻。

“年轻人,你留一下。”

豆芽仔碰了碰我,“哎,峰子,叫你呢。”

“叫你呢吧鱼哥,”我看向鱼哥。

“就你,小项把头,你留下帮我一下。”身后传来计师傅的声音。

豆芽仔和鱼哥拍了拍我,走了。

短短几分钟过后,本来狭小的空间感觉大了些,因为就剩我和他了。

“计...计师傅,你叫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啊。”

“来,抓住我这里。”

“听着。”

计师傅冷静解释说:“气球本身是橡胶材质,可燃性好,另外,它表面还抹了一层油,你按紧了,我要点了。”

“一旦点着后,我先出去。”

“等我出去了,你慢慢松开手,在立即出来。”

“明白了吧小项把头?我算过,时间够的,不要慌。”

他叫我小项把头,我紧张的听成了小萝卜头。

实在太紧张了,我咽了两口唾沫,点头说好。

“啪塔,啪塔.....”

打火机或许受潮了,前几↓没打着,一连打了十几下才着。

火苗靠近气球,慢慢引着了。

我按在墙上不敢动,这时能清楚的闻到一股橡胶燃烧的味道。

等气球刚点着,计师傅捡起地上的包,转身便向外跑,看都没看我一眼。

“呼.....呼....”

“冷静,别慌。”我深呼吸,不断告诫自己不能乱。

十几秒钟后,我听到他大喊:“快点!出来!”

我立即松手,扒住小门便向外钻。

“快!快快!手给我!”

钻过去,我和计师傅跑到了墙角,直接蹲下抱头。

瞬间!

只听砰的一声!

动静很大,声音很低沉,像是什么东西被闷着,从内部散架了。

火药烧过后的硫磺味,人闻到了被炝的直咳嗽,大量灰尘和浓烟飘了出来。

我摆手驱散烟雾,咳嗽着说行了没,要不进去看看吧。

“先别,等五分钟,等跑跑烟儿咱们在进。”

“咳!咳!”

“炝死了。”

“你两完事了?”

横井下突然钻出来半个头,豆芽仔挥了挥手,咳嗽着说。

“你他妈,还真会找地方藏。”

等了片刻,看不冒什么烟了,我们进去一看。

只见,在被青石条包裹的拱形木墙上,被炸药硬生生撕开了个大窟窿。

裂缝顺着计师傅打的四个小眼向周围延伸,碎木屑被崩的满地都是。

田三久见状摇头说:“这要是普通木头,早碎成渣子了,真像个乌龟壳。”

“散了几分钟应该不缺氧了,老计,你过去看看情况。”

计师傅蹲下,用手电向里照了照,我也蹲下看了。

里头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感觉手电作用不大,计师傅便从包里拿了个东西,他说这是冷光照明弹,是从本地野路子手里买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他一拉冷光弹,像丢手榴弹一样扔了进去。

短短数秒之后,亮如白昼,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排东西。

“怎么了云峰?”

把头发现我脸色不好看,计师傅肯定也看到了,他双眼瞪直,眼神里满是惊骇。

是什么?

是一排排摞起来的死人头骨!

跟摆西瓜一样!

密密麻麻摞起来,形成了一道墙,数量多的数不清!

从正面看上去,先不说害怕不害怕,但会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

这是“京观墙.....”

进去看了更是震撼,手电光一寸寸移过去,我们发现头骨之间用黏土沾着,被人码放的整整齐齐。

“呀!”

黑暗,身后的小萱突然尖叫出声,我忙问怎么了。

看向小萱手指的地方,原来是有一窝灶马爬来爬去。

灶马虫把骷髅头当成了窝,从嘴里钻出来,在从眼眶爬下去,一窝大概有十几只。

这不是个例,在仔细一看,我们发现好多骷髅头里都住了灶马,只是没往外爬,离近点儿,拿手电顺着骷髅眼眶照进入就能看到。

“呕!”

小萱干呕说:“太恶心了,这里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说你别看了,说不定还住着别的东西,看了恶心。

这时田三久突然咦了声,他转头问:“王把头,你是不是也见过类似的这种墙?”

把头脸色不太好看,他想了想说:“没错,早年间,我在在墨脱色拉的鸟葬场周围见过,不过稍微有些区别,那里的京观墙,每个都有单独的壁龛,不像这里,都用白泥沾在了一起。”

把头眉头紧锁,接着回忆说:“小红的父亲陈小黑,就是死在了那儿,被他们南派和长春会的几个人活埋了。”

“你说的小红,是行里的一颗痣吧?”田三久问。

把头点了点头。

“把头,红姐她....”听到突然讨论起红姐,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先别说了,都是陈年往事了,我们先集注意力迈过眼前这关。”把头说。

“你们快过来!有发现!”鱼哥突然打着手电喊道。

“哪儿?什么发现?”

鱼哥蹲在地上说,“你们看,这有一块小青石碑。”

一看,还真是。

这块青石条长度大概二十多公分,鱼哥用袖子擦了擦灰,能隐约看到,有一排刀刻留下的小字。

不是小篆,把头看了眼就断定是大篆,笔画比较简单,十几个字,有的字看模样就是重复了。

因为带铭的青铜器值钱,把头年轻时曾照着拓片学习过两年,他研究了半天,尝试着翻译了。

不知道翻的对不对,我估计差不离,大概就是这段话。

“进之者死,开之者死。”

“扰之者死,见之者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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