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虞塘后反劲的害羞。
我有心打趣,却发现自己竟也有些面上发热。
“你还真没死成啊,陛下还真是护着你。”
女子娇俏的嗓音将我一下拉回曾经置身的地狱。
“...民女见过贵妃娘娘。”
沈茹,那个给我最后一击的女人。
拓跋湛最好用的棋子。
虞塘见我们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率先站出来挡在我面前。
“小姐,有什么事吗?”
沈茹看到虞塘的出现,惊异地挑挑眉:“哟,你是哪儿来的贱民,还敢拦我?”
沈茹身边的婢女很有眼色的上前,扬起随身携带的鞭子就要往虞塘身上招呼。
“贱民!今日便替我家娘娘教训你--啊!”
那婢女未来得及出手,便被我快步上前扬手扇了一个耳光。
“任白秋!你是不是找死--”
“娘娘慎言。”
死过一次后,我突然生出些为自己而活的念头。
我不想再做谁的雀鸟,任人欺凌的玩物。
“毕竟娘娘也知道,真正被陛下放在心里的人是我吧。”
我瞧着沈茹七窍生烟的愤怒样子,心底生出些从未有过的舒爽。
克己守礼二十多年,原来还是俗些快乐。
“娘娘,你处心积虑的对付我,盼望着和陛下再得一子。”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第一胎是个死胎吗。”
世俗意义上,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生死之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
我何必只苛责自己,郁结成疾呢。
沈茹在我质问的瞬间,脸色惨白。
虞塘告诉过我,当朝贵妃娘娘在‘我’死后,似乎出了事。
有人上奏,称贵妃之兄卖国求荣。
事情应该暂时还未水落石出,想必沈茹也是出来散心无意间碰到了我和虞塘。
“你闭嘴!等本宫调养好身子,还容得你在这里挑唆--”
“那是因为,陛下每日以调养身子为由喝的汤药里,加了东西啊。”
我们两人的声音同时碰在一起。
却如附骨之蛆般让沈茹软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