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长途跋涉了一整天,才堪堪在傍晚7点的时候抵达L县,说是L 县,其实只是L县的一个小乡村,石村。
几人都换了干练的运动装,背了出行的大包裹。
于小小看起来也没有平时那么怯懦了,比平时精神了不少。
眉超峰其实也才27岁,只是平日里爱装深沉,还带个土鳖的眼镜装逼,而且没有任何度数,看起来就像三十好几。
今天这身干练的行头到是让他看起来帅气了不少,不过颜值也就那样吧。
苏可宁心中少了些嫌弃。
眉超峰和于小小这一路上对苏可宁也是有了新的认知,能动手的,绝不比比,完全没有平时那份乖巧的样子。
好比今天,一无脑男在高铁上大喊大叫,各种吹牛逼,勾搭旁边的妹子,旁人要么冷眼一撇,要么敢怒不敢言。
毕竟是午饭后,很多人都选择小憩片刻,所以他的声音格外响亮刺耳,终于吵到这位爷。
这位爷啥都没说,面色毫无波澜的走到那无脑男身边,夺过他手中的咖啡,捏着嘴巴,就给灌进去一大半。
“咳··咳咳··你··咳··干什··咳···干什么!!”
没等无脑男喘过气。
苏可宁又扯过他的领子,剩下的咖啡,全给灌下去了。
“啊!!!”
毕竟是夏天,有些烫手的咖啡倒在身上比喝进去还要烫些。
“闭嘴。”
苏爷温柔的道了一声,顺带温柔的一个手刀下去。
没啊完的无脑男就这样带着从头到脚的污渍倒下了。
车厢里没声了,这位爷面无表情的回到自己的位置躺下。
于小小从震惊到激动,最后是满眼星星的凝望着苏爷。
眉超峰整张脸都抽了抽,不断回忆这之前有没有的罪过这位爷。
最后发现,似乎···好像···大概···可能···是得罪了不少次。
心里两行宽面,为自己默哀。一路上都没敢跟苏爷搭腔。
直到乘务员反应过来不知所措的走到无脑男身边,慌张的观望了一下,又来到苏可宁座位。
苏可宁眼睛猛地一睁,乘务员一愣,随后淡定的走了,也没有再管那个无脑男。
L县旁边有个小树林,于小小和眉超峰跟着苏可宁不断深入。
天色越来越晚,山林中渐渐有些起雾。
加上不时的不知名的鸟叫声,显得有些恐怖。
不能害怕,不能害怕,于小小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苏可宁还在呢,不能害怕。
眉超峰眉头紧皱,心里也有些发憷。
这林子好阴森。
“苏可宁,这林子感觉很危险,我们不要往前走了吧。”
苏可宁无动于衷,依旧往前走着。
眉超峰和于小小硬着头皮跟着。
越往前,林子越安静。
终于,苏可宁停了下来。
“吃饭,睡觉。”
“啊?”
“啊?”
俩人都愣了,这一路上来,到现在都快九点了。
可是不应该去村里面找民宿吗?
“可可,我们···”于小小咽了口唾沫。
“晚上睡这儿?”
“为什么?”眉超峰问道。
没有纠正于小小自来熟的称呼,苏可宁难得的解释道。
“不是说底下很危险?”
“······”眉超峰无言以对,他确实说过,但是也不至于连借宿都不可以吧。
没理会眉超峰,苏可宁对于小小说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去一个明知道很危险也不明底细的地方睡觉。”
于小小愣了愣,觉得···有道理。
眉超峰见于小小又有一副满脸崇拜的模样,无语,这就是传说中的脑残粉吧······
难道这片树林就安全?
哎······
苏可宁打开背包,伸手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打开后,又拿出盒子三分之一大小的像是塑封袋的东西。
??
在两人满脸的疑惑中打开包裹,包裹不断膨胀变大,最终变成常见的简易帐篷的样子。
于小小满脸的崇拜,可可真的是无所不能,好厉害好厉害。(星星眼)
眉超峰满眼的震惊。
苏可宁抬头,这俩货可千万别说自己没带帐篷,这是常识好吗?常识!?
(嗯······苏爷的常识。毕竟谁家出差会带帐篷?)
直到苏可宁把自己的帐篷搭好这俩货也没动静,于是苏可宁知道,是真没带。
于是,将盒子里剩下的两个扔给他们。
于小小和眉超峰下意识接住,呆了两秒,两人也赶紧动手。
苏可宁看着两人的动作,不算娴熟,但也很顺利的打起来了。
于小小又是一脸崇拜的看着苏可宁,可可好细心,竟然还给他们也带了帐篷,好好哦。
(苏爷:并没有。)
搭好帐篷,苏可宁又扔过来几个速食饭团。
于小小:······可可好神奇。
眉超峰:······这家伙出来露营的?
苏可宁:好麻烦。
“苏可宁,这帐篷······”
“高科技。”打断眉超峰。
“······”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土。
吃完东西已经十点了。
眉超峰主动道:“我待会儿生个火守夜,你们······”
“不用。”继续打断。
???
“撒过驱虫粉了。”
驱虫粉还能祛野兽?而且她什么时候撒的?
“大虫子也去驱。”苏可宁补充道。
“睡觉。”
“晚上不许起夜,吵。”苏·霸道·可宁。
两人听话的钻进帐篷。苏可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麻烦是麻烦了些,好在听话。
几人钻进帐篷后的五分钟后。
一只黑猫悄无声息的从苏可宁帐篷中钻了出来。
幽怨的向后瞥了一眼。还是转身向远处跑去。
在几人帐篷一公里的范围内留下印记,随即向山下奔去。
村口。
一只黑影快速略过,进入村子后,四处乱窜,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最终在村子最里边停下。
正如开会时那些人说的一样,石村是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这里所有的房子几乎都是土砌
的。包括黑猫脚下这间。
黑猫眼中蓝光一闪,漏出尖利的爪子,缓缓的从房顶向下戳着,没有声响,不过几秒就
有了一个两指宽的小洞。
它趴在小洞旁边,仿若与黑夜融为一体,脑袋一歪向下望去。
“······着他干什么,做掉算了。”
这件屋子虽然外面破烂,但是体积空间还是蛮大的。
里面也不像外面这般破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下方有十来人,左右两边各五个,应该是保镖,主位上坐着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一身西装整洁干净,双腿交叠,半倚在座位上。看起来优雅极了。
开口的是他下方的一个粗犷的男人,留着一口大胡子,光头,左侧头上到左眼眼尾,有道疤。
他应该说的是屋子中央,那个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破布,浑身脏乱不堪,脸上左青右紫看起来奄奄一息的人吧。
嗯,整张脸肿的,亲妈应该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