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世界的安静氛围被多支利箭声打破,萧彼时抱着褚惊鸿飞下马,同时抽出长剑,挡着四面的利剑。
一群蒙面黑衣人四面八方冲上来,拿着长剑狠狠的砍过来,若是萧彼时一个人的话,这些都不足为惧,可现在有鸿儿,他怕极了,不想让鸿儿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一直把鸿儿护在自己身后,打杀着敌人,敌人也都躺下了,担心鸿儿被血腥场面吓坏了,转过去安慰她,没有想到一个没有死绝的黑衣人拿着长剑砍了过来。
褚惊鸿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一把将萧彼时推开了,萧彼时眼里还充满震惊疑惑,黑衣人本就是将死之人没有多大力气,又对准的是萧彼时,萧彼时一躲开,剑便朝褚惊鸿砍下去,褚惊鸿距离比萧彼时稍远一些,砍下来倒只是剑峰擦到,没那么大伤害,却在胸口处划开拇指长的伤痕,萧彼时抬头间看到的便是鸿儿胸口的血花撒出。
一剑刺穿黑夜人,抱住受伤要倒过去的褚惊鸿。看着脸色颤白的女子,萧彼时都想扇死自己。
回到府中,
没见过血腥场面又因为受了伤的褚惊鸿一夜间发烧又呓语。
请府医过来,可伤口却在胸口,府医不敢上前处理,又想到鸿儿也可能不想被人看了身子,把各种伤药都留下后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自己为她处理,慢慢把衣物剪开,看着伤口痛心不已,轻轻的上药。
听到她似乎在说什么。
“君哥哥,好痛,我好痛!”
“鸿儿,你说什么?”萧彼时凑过耳朵去听
“君哥哥,不要走,好不好,不要抛下我!呜呜”褚惊鸿呓语哭腔道。
萧彼时一惊,君哥哥,是谁?就是因为他,鸿儿这么久了都不接受自己么?心骤然一痛。
看着女子惨白的脸色,骂了骂自己,在想些什么,鸿儿这般不顾命的为自己挡剑,现在这种情况自己竟在想这些,狠狠的摇了摇头,继续轻柔的为她处理伤口。
萧彼时一夜坐在床前守着,发现褚惊鸿没有好转,反而在天亮时分,病情加重了。
“府医,府医!滚进来,赶紧看看,她怎么更严重了。”萧彼时嘶吼。
“殿下,情况不妙啊!老夫没有判断错的话,太子妃是中毒了啊。”
“中毒了,那还不快拿解药来啊!”萧彼时怒道。
“殿下,太子妃中的这毒,咱们这儿就没见过。”
府医说话间。
一侍卫跑上前来在门外道。“殿下,有人射进一只箭来,带了这份信。”
“滚!”萧彼时怒吼着。
“可,这封信似乎与太子妃中的毒有关。”
萧彼时一个箭步摇摇晃晃的跑出去,夺了信。
“欲救王妃,三里坡,一个人前来,莫要耍小聪明,否则太子妃就是一具尸体了。”几个字跃然纸上。
“殿下,切不可冒险。”侍卫道,他们收到这封信,考虑了好久要不要交给殿下。可知道王妃对殿下的重要,才将信送了过来。
“将府中一切身份可疑的人全部处理掉。”派所有暗卫守住王妃的房间。
“是!”
三里坡。
萧彼时骑着马,
“阁下是何人,出来吧!”
“太子殿下,好久不见啊!”一带着面具的紫衣男子出来。
“姜国二皇子?”
“太子殿下好记性,白费了我戴这个破面具了。”
“别废话了,解药,拿出来吧!”
“诺,给你!”姜豫章,说话间扔出一瓶药,一把药粉也撒了出来。
长剑刺了过来,四周埋伏的黑夜人一起冲出。
萧彼时一把抓住药瓶,吸入了不少药粉。
想着女子惨白的脸,她受的苦,这些人,都该死。
咧嘴邪魅一笑,那便拿命来偿吧!
刀起刀落,黑夜人躺了一片,自己虽也挂了彩,却不足为惧。
姜豫章也受了重伤,下令剩余不多的人撤走。又担心萧彼时疯了杀过来,说道“殿下珍惜时间啊,超过十二个时辰,你的太子妃可就无人能救了。”
(一个时辰是2个小时)
没想到萧彼时竟这么厉害了,本来打算今天解决他。自己却差点命丧他手,幸好自己还留了后招,这强烈的媚药萧彼时可要慢慢享用啊!
自己在他府上安排了舞魅,就等他萧彼时落网,这药是国医专门配制,药效七天后才会上来,谁也不会察觉。到时候,只要是个女的他都会扑过去,甚至不知对方是谁,看深情太子那天怎么面对深爱的太子妃,啧啧,咳,一口血吐了上来。
可他没想到,萧彼时在来三里坡之前就下令处理了一批人,舞魅刚好在那里边,当然这些他都不知道了,萧彼时是下了杀心的,他受的伤极重,昏迷了几个月,醒来之后早已物是人非了。
另一边,萧彼时拿了解药急匆匆的回去,让府医验了药,急冲冲的跑到屋里将药给鸿儿喂了进去。
看着鸿儿气息渐稳,自己守在床前,慢慢睡了过去。
褚惊鸿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萧彼时的头静静的躺在床前,自己不忍心叫醒他,心中却是对他彻底放开了,回忆起点点滴滴,似乎也是很久前,自己也就喜欢上他了。口型道,“萧彼时,我心亦悦你。”
过了好久,萧彼时慢慢转醒,看着醒了的鸿儿,碎碎叨叨了好久,两人感情变的微妙起来。
一日,
柴房内,出现了谁都不知道的小插曲。
“你别过来啊!”丫鬟罗裙惊恐的喊到,手了拿了一根地上的柴,抓在前边。
她是白家村白大夫的女儿,家中只有父女两人,本来过着挺好的生活,父亲却在上山采药时,失足去世。
而恰好父亲医治的那个人也去世了,那家人偏说是父亲治坏了他家儿子,将自己全部家当抢走了。
父亲救人一世,终了,却落了没有一副棺木,自己卖身葬父,恰太子府,要买一批丫鬟,买卖婆子知晓自己身世,看自己可怜,给自己寻的这么个好去处,总是比卖给那些富人做小妾强的多。
谁知这里是丫鬟们的狼窟,太子殿下奶娘的儿子在府中兴风作浪,强迫了许多丫鬟,奶娘事后安抚一番,就找理由将丫鬟打发发卖了。
“罗裙,你别抵抗了,你觉的你能逃掉,还是有人会救你,你就乖乖从了我吧!。”自己盯上她可好久了,她不似其她丫鬟般粗糙,反倒像个小姐,自己一番打探也知道了她的境遇。
“不然,你说我现在喊开,说你勾引我,你说大家会偏向谁呢。”刘虎猥琐的笑着。
罗裙自知今日这般,自己也逃不掉了。跌倒在地,手一松,手中的柴也掉在地上,两行清泪划过。
七日那天,
褚惊鸿的伤基本都好了,自己与彼时也关系越发好了起来。
傍晚时分起,萧彼时就觉得自己极其不舒服身体燥热的难受,媚药,该死,难道是上次,姜豫章,这笔仇,我记下了。
飞身出去,跳进院里的水中。
燥热没有压下去,反而更加严重了。终于,萧彼时一个飞身又落在地上,不能,不能,自己不能去找其她女子,鸿儿知道会多伤心。
药效越来越强,萧彼时脑子迷糊一片,直直的往褚惊鸿房中奔去。
一把推开门,褚惊鸿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向萧彼时。
萧彼时二话不说,一把抱起褚惊鸿,往床上走出。
粗鲁的动作,猩红的眼,吓到也弄疼了褚惊鸿,不过,她是自己的夫君啊,既然两心相悦,便不在意这些了。
一夜旖旎。
褚惊鸿睡的死沉,萧彼时也因为药劲睡的死死的。
罗裙因李虎这几日对自己满意的缘故,也被从粗使丫鬟,打点到打扫太子太子妃这个院的轻松活计。
今日自己刚从小屋,这里专为丫鬟准备的小屋里休息起来一下,准备去打扫。
路过太子太子妃寝阁,看到门开着,难道是遭贼了,太子太子妃可还在里边呢!
小步跑上去,刚跑到门口,就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自己的父亲是大夫,自己平常耳濡目染。自然晓得这是媚药,而且是极其强烈的媚药,这样的药会使人出现迷糊,神志不清的情况。
小步走进房中,看到太子太子妃躺在床上,刚要轻轻离开,突然看到床上那一抹鲜红,看来太子太子妃感情也没那么好么嘛!
这么久了,竟。
刚要走突然想到一件事,现在太子太子妃睡的不醒,不是上天给自己的机会嘛,正好摆脱李虎那个王八蛋。
想着,便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抱起在床外边的褚惊鸿,自己常年跟着父亲上山采药,背着一筐筐的药,褚惊鸿本来就瘦,抱起来更轻。
说起来也是因为太子对太子妃上心的缘故,不仅书房就在卧房隔壁,甚至怕打扰到太子妃睡觉的,这个点,这个院里一个人都不会有。倒是给了自己机会,老天都在帮自己。
把太子妃和她的衣物抱到书房的卧榻上,自己跑了回去。
把衣服脱了,躺在萧彼时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自己也沉沉睡过去。
感觉到有动静,慢慢挣开眼,便看到太子已经醒来。
“太子殿下,我,唔唔”罗裙掩面哭了起来。
“安静!”萧彼时不知道该怎么办。鸿儿知道会多么伤心,头痛的要命。
罗裙装作乖巧的捂上嘴巴,一脸委屈可怜样。
萧彼时看着女子这般,心中也很烦闷,是自己做错了事,怪一个丫鬟干嘛!可想到鸿儿会难过伤心,自己心就痛。
完了给她一笔钱,把她好好安置一番,将她打发了。只能这样。
想着,萧彼时穿起衣服。
一旁的罗裙看到 也赶紧穿上衣服。
萧彼时一下看到床上的血迹,心中不知什么滋味。
往门外走去。
另一边,醒过来的褚惊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躺在书房里。穿好衣服刚出去。
正好与刚出来的萧彼时碰在一起了。
“鸿儿,我~,我~”萧彼时满眼愧疚不安,低声自责的说到。
想着昨夜的事,又看着这样不安愧疚低声沙哑的萧彼时。
忍着全身的不适,露出一个自认很甜的笑。嘴巴干裂的道,“彼时哥哥,我不怪你!”
“不怪我,不怪我!”萧彼时紧绷的一根线弦突然断了。
自己这般懊恼,不安,害怕看到她伤心的样子。换来的竟是,“我不怪你”几个字。
“也罢,也罢,也罢,”萧彼时眼底带着猩红,笑着连说几个字,脸却比哭还难看。
她都不在意自己,这么久了都没捂热她的心,终究,是自己错付了。她心里有的,不过是他的君哥哥罢了。
这般,自己又如此痴情干什么?
身子摇摇晃晃,像失了魂一样。
“太子殿下,你没事吧!”罗裙跑了过来,想要扶住萧彼时。
走到门口的时候,没想到脚一扭跌倒在地上。脚腕旁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萧彼时看到罗裙眼中对自己在意的模样,心底一动,人家为自己解了毒,自己没给人家许诺什么好处,她却这般,唉!
冲过去,将她抱起,走向了外边,将褚惊鸿一个人留在原地。
褚惊鸿不明所以,他这是怎么了,自己不怪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