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多少干什么?你跟了爷,爷会证明给你看的。”男人说着就要一亲芳泽。
女子用力推开了他,“谁知道你的银子是不是来路不明,万一你哪天被抓了,你要我怎么办?”
“放心,都是真金白银,都在我家里呢。”
林惜白此时正在边上听墙角。
说实话,还挺出乎她的意料。
她以为这人一被引诱就都招了,不料这两人都快滚到床上去了,居然还没说到重点。
楚风咳嗽了一声,“看来林小姐该回避了。”
回避?
林惜白摇了摇头,“我认为没有那个必要。”
“林小姐作风如此奔放吗?本皇子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女子?”
“我当然是女的,但你们男的能看的,为什么女的不可以?我可不吃性别歧视那一套。”
楚风对她的口出狂言已经见怪不怪,相反还挺感兴趣的。
在每次他都只是想逗林惜白玩的时候,她好像都能给他惊喜。
“爷,您别这样。”
“别哪样?”
“我不想,”
“现在说不想可晚了,放心,也会好好疼爱你的。”
耳边突然钻进了这番对话。
林惜白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她今晚眼睛已经受损,不希望耳朵也遭受磨难。
“我还说你胆子多大呢,原来是纸老虎,要不我们换个厢房?”
光靠捂着耳朵根本没用,该听的都能听到。
林惜白主要觉得恶心,就答应了楚风的提议。
谁知两人一踏出门口,迎面就走来了楚澈。
“太子殿下?你也来这里?”林惜白反应极大,脸上的神情尤为复杂。
楚澈瞪了她一眼,“本宫不是你想得那样。”
林惜白敷衍地哦了一声,“太子殿下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冒昧提醒您一句,您可是有太子妃的人,况且您可是堂堂太子,有些地方还是不到得好。”
“你这是在教育本宫?”
“没有,我怎么敢呢,只是一点善意的提醒而已。”
虽然楚澈可能什么都没做,林惜白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火,但她一看到楚澈,情绪就稍有失控。
没来得及想太多,就直接指责起了他。
眼下她就是想后悔也不行,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既然林小姐说完了本宫,那么本宫可否问问,林小姐来此又是做什么的?”
“我,我当然是办正事。”林惜白有些底气不足。
楚澈拿出了刨根问底的架势,“什么正事?不知道尚书大人知不知道他宠爱的千金来此风尘之地,要不本宫向他报个信?”
“你千万别!我在做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但绝对是正事。”
“所以林小姐是打算继续在这待下去?”
林惜白认真地点头。
她的计划很快就能成功了,这时候怎么能走呢。
楚澈却故意为难她,“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只能去向尚书大人说一声了。”
“你一定要和我作对是不是?楚澈!”
情急之下,林惜白喊出了他的名字,然后急忙捂嘴。
楚澈不甚在意,“林小姐误会了,本宫不是和你作对,是担心你的安危。”
林惜白被他气得不轻。
如果林文远知道她来醉仙楼,一定会很担心。
万一楚澈再把这事传出去,往后别人见了她必然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她自己倒是不在意,可谁让她是尚书府的小姐呢。
有这个身份在,她多少还是要注意些的。
“好了好了,我这就回府还不成吗?这样如了你的愿,行了吧?”
“林小姐路上小心。”
楚澈目送她的身影消失,随后转身走上了楼梯。
“太子殿下。”
楚风叫住了他。
“有事?”楚澈声音冰冷。
“我以为太子殿下是找我的呢,威胁一个女子,这实在不是君子的作风。”
“本宫何时以公子自居?”
楚风意味深长道,“确实,现在的太子殿下,和之前可是大不相同了,不知道长此以往下去,会不会被人抢了位置呢。”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隔壁厢房内,男女的欢爱声还在继续。
楚风本是无心再去听,但想到林惜白先前的急迫,还是留了下来。
深夜回到府内的林惜白,看见林文远书房的灯还亮着。
她小心翼翼地凑近,发现林惜北也在里面。
“父亲,二皇子那边频频向我们施压,不许我们再保持中立,要我们明确地表态。”
林惜北的话里透着愁绪。
林文远叹了口气,“我们本是要归属太子殿下的,但要考虑惜白,这才迟迟没拿定主意。”
“我信赖太子殿下的才华,若有一日他当了帝王,楚国必将国体昌盛,反观二皇子,太过算计,野心极大,这样的人贪图权力。”
“先拖着吧,暂时不做决定,我尚书府向来保持中立,难道他们还能因此发难我们不成?”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到了林惜白耳朵里。
林惜白一时心情复杂。
难怪最近林文远总是不在府内,林惜北也动起了入朝为官的念头。
原来尚书府宁静的表面下,也是危机四伏吗?
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活得悠然自在,其他什么都不管。
她心底泛起了自责的情绪,想做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回到自己的闺房后,她迟迟不能入睡。
她想,应该找个机会和林文远聊聊,告诉他不用考虑她,她的一切都是尚书府给的,她已经很满足了。
这是秦晚嫁入二皇子府的第十日了。
说来好笑,自大婚之日后,她便再没见过楚乐。
听下人们说,一是楚乐忙于政事,整日整日不在府内,二是那位皇子妃看她不顺眼,私下给二皇子吹了不少耳旁风。
秦晚知道她只是个侧妃,本就是陪衬,倒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但即便她不争不抢,却还是防不住别人的算计。
“居然敢给皇子妃的茶下毒,你是不要命了吗?”
秦晚原本在院内研读医书,突然就有一帮人冲了进来,给她冠上了罪名。
“皇子妃喝过你敬的差后险些昏迷,好在医治及时,这才保住了性命,皇子妃和你何仇何怨,你竟要如此对她?”
指责秦晚的人,是二皇子妃的贴身丫鬟。
后院的这些下人,属她的地位最高。
她一句话,就能使唤其他人一起来和秦晚算账。
秦晚明白这不过是皇子妃的算计,故意诬陷她,索性也没解释。
“你这是认了对吗?来人,把她关进柴房,等二皇子回来再发落!”
秦晚本质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不会武功,只能任由这帮人将她拖进了柴房。
阴暗潮湿的狭小空间内,秦晚失落地叹气。
她还以为嫁了人现状能好些,结果却是她痴心妄想了。
林惜白过来看望她时没找到人。
秦晚的院子空荡荡的,连个丫鬟都没有。
“你知道侧妃在哪吗?”林惜白随意找了人问道。
对方正欲作答,却瞧见了一个惹不起的身影,迅速跑走了。
林惜白回过头,正好对上了二皇子妃的目光。
“尚书府的林小姐,今日怎么有空来府上做客了?”二皇子妃率先出声问候。
那日大婚她故意针对秦晚的事,林惜白还记在心里。
她对这人印象很差,也就没什么好脸色。
“我不是来找你的。”
“想必林小姐不懂府内的规矩,这后院都是我说了算的,你一个外人没有资格随意进出,放你进来,你该谢我才是。”
林惜白不屑地切了一声,“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少拿这些约束我。”
“在别人的地盘,林小姐如此猖狂,未免有点说不过去吧。”
“我哪里猖狂了?我只是来看望好友的而已,规矩也没说好友嫁了人,就得和她断绝来往吧。”
林惜白的道理一套一套的。
二皇子妃被她说的无言以对。
她早领会了林惜白的嘴皮子功夫,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可惜,这里是二皇子府,林惜白说了不算。
“你的好友犯了错要受罚,她此时不在这个院子内。”
“受罚?”林惜白周身燃起了一股怒气,“你故意的,对吗?”
二皇子妃故作无辜的表情,“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对了,我是受害者,差一点点,我就被她陷害得小命不保了。”
“你胡说!晚晚性格善良,她才不会陷害人!”
“可是人证物证都有,只靠一张嘴,可是说不清的。”
“她人到底在哪里?就算你是二皇子妃,也不能对她怎样,二皇子不管吗?”
二皇子妃勾唇笑着,“二皇子不在府内,自然我替他处理,再说了,后院的事,他怎么会管呢。”
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眉眼间还流露着报复之后的喜悦。
林惜白心底有了猜想,她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气的不是晚晚,是我对吗,因为你大婚那日,我当众给了你难堪。”
“看来林小姐记性不错,居然还没忘记那天的事。”
“你和我之间的恩怨,不要把别人掺和进去,你要怎么玩,我都奉陪到底。”
二皇子妃摇了摇头,“那不行,现在这样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