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江若棠误会她和楚澈有一腿那还得了。
“额,我是有一次无意间看见月老树上有一个挂牌,上面是你和太子的名字。月老树你应该知道吧?就是把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写下来挂在树上,就会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挂牌应该要么是你写的,要么是他写的。”
林惜白解释了一通,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反正是圆过来了。
“我没写过。”江若棠一脸茫然。
“那不就对了!”林惜白一拍桌子。“我就说太子喜欢你吧?他都偷偷向月老许愿能够和你在一起了!”
原来那挂牌真是楚澈写的啊。林惜白不禁想到她当时看见时,楚澈立即将挂牌收走的情形。
那般的惶恐,怕是太过害羞,不想让人知道他有心上人。
堂堂太子竟这般幼稚,说出来也叫人大跌眼镜。
林惜白懂了,楚澈不是榆木脑袋,他是闷骚。
“可是……”
“你别可是了!”
江若棠刚刚张嘴,就被林惜白给打断了。
“你听我的,太子一定喜欢你,他不来看你可能是事情太多了他走不开,又或者是他觉得愧疚没有保护好你。”林惜白一本正经,分析的头头是道。
但其实,她上回恋爱都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管他的,这些个大道理谁不会说。
见江若棠被自己说服,林惜白十分欣慰。
“惜白,我有件事情想要你帮我。”江若棠面露犹豫神色。
“你说。”林惜白耿直得很。
“我想见殿下一面,但又不好直说。怕他对我并非儿女之情,到头来我与他只见产生间隙。”江若棠蹙眉,娇俏神情我见犹怜。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旁敲侧击点醒他?喊他过来看你?”林惜白隐隐约约明白江若棠的话。
江若棠点头。
“要是麻烦了就算了,我喊你帮忙,一是我从前只顾打打杀杀未有结识什么朋友,你算与我难能亲近的。二来你和殿下关系也算要好,没有别的意思。”江若棠担心林惜白误会,不忘解释了一番。
她都这么有诚意了,林惜白怎么好拒绝,虽然林惜白非常不愿意再回去面对楚澈。
毕竟吃人嘴短,林惜白住楚澈寝宫那几天,每天都吃好多东西。
也罢!为了自己的红娘事业!为了早点回二十一世纪!
林惜白去往太子寝宫的路上,嘴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好给自己打气。
昨儿个稀里糊涂答应了江若棠,林惜白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
她又不是没有见识过楚澈的脾气,林惜白哪敢随意指使他如何做事。
林惜白都怕一句话不对楚澈把狼给放出来。
上回冬狩,林惜白看到过那头狼。几个月不见,已经长的那么大了。现在那狼估计又壮了点。
林惜白不记得自己怎么进的太子寝宫,她只记得自己差点被门槛绊倒,在楚澈面前上演狗吃屎。
“哎哟喂!”林惜白朝前踉跄了好几步。
“你怎么来了?”楚澈一副嫌弃的神情打量林惜白。
“我来……是……是有事情要和你说。”林惜白咳嗽两声,强装镇定。
楚澈皱眉,面色愈加的不耐烦。
“我昨天去看望了江姑娘,她都瘦的皮包骨头了,我觉得吧,你还是要去看看。”林惜白话是说给楚澈听的,但他都不敢直视楚澈的眼睛。
有骨气是一回事,林惜白主要是惜命。
尤其越到最后,林惜白越舍不得丢了性命。这会儿死了那就成千古遗憾了。
“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件事情的?”楚澈风淡云轻,丝毫没有将林惜白的话放在心上。
反而楚澈嘴里的“这件事”,听着格外的不以为意。
林惜白有些不悦。
“江姑娘那天受了那么重的伤,要不是她运气好,可能早就出事了。你和江姑娘认识这么久了,总该去看看吧。而且你们离的又不远。”林惜白想说重话,见到楚澈板着张脸,又吓的生生咽进喉咙里。
这男的实在太可怕了。
“你别忘了,那天她受的伤,归根结底是为了你。我和她都是在保护你。”楚澈似笑非笑,说出来的话却让林惜白无法还嘴。
要说楚澈是歪理,可事实又确实如此。
这一下,道理全跑到了楚澈那边。
“最该向她忏悔的人应该是你。”楚澈继续往下说。“而且我也受了伤,你也该对我愧疚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趾高气扬的教训我。”
楚澈言语之中毫无波澜,莫名其妙的,压得林惜白喘不过气来。
“还有事情吗?”楚澈反问林惜白。
“我……”林惜白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她这回来找楚澈,目的可是劝他去看一眼江若棠。这会儿求情的话还没开始说,楚澈已经把她逼到绝路。
林惜白打了退堂鼓。
“没有可以走了。”
楚澈绕过林惜白,自顾自出了大殿。
林惜白再想刚才,自己好似从外面进来,最多说了没超过十句话,就被楚澈给打败了。
好家伙,辩论鬼才。
林惜白忍不住朝楚澈竖了个大拇指。
既然楚澈不愿去看望江若棠,林惜白便尝尝进宫陪她说话。
林文远以为太后要求,倒也没有多说。
一来二去,林惜白竟和江若棠关系越来越好。
待到江若棠身子再痊愈了些,皇上下令,把江若棠赐给丞相府做女儿,日后为丞相府千金。
现在上任的丞相性子敦厚,做事踏实,实乃良臣。可惜膝下只有一个儿子,正巧让江若棠补上了。
她这副模样,万万不能在楚澈身边待着了。
没了武功的贴身侍卫,因为招惹了太多仇家,江若棠在哪,哪就要成为活靶子。这对于楚澈来说并非好事。
还不如将江若棠身份摊开了,日后和楚澈划清界限。
皇上这个决定一举几得,倒是用的巧妙。
江若棠去丞相府次日,林惜白亲自送来礼物。
她装了满满一匣子,得和冬儿一起搬来。
江若棠看见林惜白抱着这么大箱东西,不免惊得瞠目结舌。
“我又不是成亲,只不过住进别人家,你送这么贵重的物件做什么。”江若棠连连摇头,表示不妥。
“这哪里是住进别人家,你是丞相府小姐,是有身份的。”林惜白笑道。
冬儿帮忙把匣子放到桌子上后,随后退出了院子。
“这里面装的什么啊?”江若棠好奇起面前放着的匣子。
“打开看看。”林惜白笑得狡黠又得意。
匣子里密密麻麻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还有些江若棠甚至从未见过,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这是……”江若棠讶异。
“我还记得你前段时间找我化过妆,你说你也想像别的姑娘一样,穿好看的衣裳,美美的出现在心爱的人面前。女为悦己者容,我能理解。所以我送了你一套专门用来化妆的东西,一是拿来给你学的,二是庆祝你以后不用穿黑色衣服,可以去绸缎铺子挑自己喜欢的锦缎做成裙子了。”
林惜白送礼物是用了心的。
江若棠很是感动,拉着林惜白的手感慨了许久。
日后终于不用天天往宫里跑,林惜白轻松了不少。江若棠的身子也好了许多,林惜白开始忙于做生意赚钱,渐渐生活又步入了正轨。
只是她和江若棠走的越来越近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楚瑾瑜的耳朵里。
林惜白看着正虎视眈眈与自己相对的楚瑾瑜,不禁揉了揉太阳穴。
头疼,太头疼了。
两人现在就坐在尚书府后花园的亭子里,昨日下了雨,今天出了好大的太阳。
林惜白就是在散步的时候被楚瑾瑜逮到的。
“说。”楚瑾瑜忽然开口。“你和江若棠什么时候关系好起来的?”
楚瑾瑜撇嘴,模样瞧着可怜兮兮,像是被人丢弃了一样。
“若棠受伤之后。毕竟她是为了我才受的伤,当时要不是救我,她和太子早脱身了。我哪好意思让她一个人养伤,你说对不对?”林惜白嘿嘿一笑,试图缓解气氛的尴尬。
“那你和我好些,还是和她好些?”楚瑾瑜的嘴噘的更深。
“噗呲。”林惜白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姑娘家之间也会争风吃醋,林惜白还是头回见着。她觉得楚瑾瑜可爱极了。
“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和她偷偷关系好起来了,就忘了我了?”楚瑾瑜见林惜白笑,眉头皱得更深。
她这会儿正郁闷着呢,林惜白怎么笑的出来。
“才没有。”林惜白起身走到楚瑾瑜身旁,一只手撑在她肩膀上。“我们两个是过命的交情,谁能代替得了?”
听到林惜白这样说,楚瑾瑜心情才好些。
“你放心好了,我和你关系最好,谁都比不上。”林惜白向楚瑾瑜郑重承诺。
有渣男那味了。林惜白砸吧了下嘴。
林惜白也万万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人争宠,争她的人还是公主。
而后她又哄了好一会儿,楚瑾瑜白才终于消气。
两人手挽着手出了亭子,楚瑾瑜蹦蹦跳跳,哪还有来时那样气势汹汹,像和林惜白有什么仇怨。
“最近城南新开了一家烧饼铺子,我觉得好吃,我带你去常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