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人多的地方,众人便开始揽酒,认识的,不认识的,你一杯,我一杯,邵恒景就是始终不愿吃那解酒药。
酒未到三巡,邵恒景已经趴下了,一阵恶心,猛的跑出去开始使劲吐,天色昏暗,府上又红光交错,已经将胃吐空了,再吐,也只是混着血的苦水。
好久直起身,擦了擦嘴上的血,摸出解酒药吞了。
“继续继续”。
邵恒景举起酒杯,又开始喝,药劲很足,他再也没感觉到醉。
婚宴结束已经是深夜,邵恒景被小近侍扶回了房,裴楚安则早早去了新房。
直到第二天中午,小近侍才很高兴地和邵恒景絮絮叨叨到,“邵公子,你都不知道,城主可猛了”。
“什么猛?”邵恒景还持着不清醒的脑袋问到。
“就是,就是那个呀,昨晚可是整整响动了一夜,啧”。
“你怎么知道,叫你看了?”
“我们偷偷听了”小近侍掰着手指头数到“我们有七个人呢,都听到了”。
邵恒景清醒了,不再说话。
接下来第三天,裴楚安陪着左音回了门。
自裴楚安结婚以来,邵恒景足有七日未见其人,也不奇怪,两人联姻,新人夫妇便要同住七日,更何况城主夫人就只有这一个,也没有其他妾室。
邵恒景心想落个清净。
也就清净了七日,第八天便得到要随时保护左音的命令。
邵恒景不知道这对一个武功尽废的人是不是讽刺。
日子渐渐过去,裴楚安倒是忙在云胥和瑜赦之间,邵恒景则一天陪着左音,无非就花园和集市两个地方,左音似乎逛不腻。
“今日除夕,你是安郎点给我的,待我也好,我给你做了两套新衣裳,试试”。
左音性子柔柔的,说话声音也糯糯的,邵恒景想裴楚安给他的倒是个好差事。
“谢城主夫人,那我去试试”,邵恒景接了衣服就回去换。
“城主,夫人晕倒了,你快去看看吧”。
左音的小侍女,急匆匆地找了裴楚安,“邵恒景呢,去请刘医了没?”。
“邵公子去换衣裳了,刘医已经叫人去请了”。
裴楚安加快步子,到了屋内,左音已经醒了,邵恒景局促地站在旁边,刘医也收了诊脉巾,“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已怀有月余身孕”。
邵恒景不安的样子一下消失,左音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盯着裴楚安看,裴楚安摸了摸左音的头,问到“那为何会晕倒呢,音儿的底子不差”。
刘医撇了眼桌上的碗“回城主,是燕窝使胎儿不舒服了”。
裴楚安示意刘医下去,转头问到“怎么那么不小心,你身体难受,我的心也会跟着疼的”。
左音莞尔一笑,不语。
“邵恒景玩忽职守,禁足半月,下去”,裴楚安冷冷的说到。
邵恒景将想解释的话又咽了下去,“在下告退”。
“哎呀,是我让他去试衣服的,你怎么那么凶”,左音拽着裴楚安的袖子娇嗔。
裴楚安笑了笑,“你那么重要,他又算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