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公子,渴了吧”裴楚安放下盒子,睨眸问到。
邵恒景没回答,整个人好像很气愤,与前日的逆来顺受截然不同。
裴楚安没听到声儿,便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走到邵恒景面前,渴了就把它喝了,说着递到邵恒景嘴边,邵恒景把头扭了过去,裴楚安的手支了一会儿,“不喝就算了”。
说着收了瓶子,“来人”。
进来的是一个提着药匣的医官,向裴楚安行了行礼,便从药匣中拿出一套针灸的用具。
“有劳刘医了”裴楚安笑着一说,坐在了炉火旁。
给邵恒景用针的目的,就是要废了他的武功。
第一针扎下去,邵恒景叫到“你这是要废了我的武功?”
“不然呢?”
邵恒景瞪着裴楚安,但这针扎的属实令人不舒服,刘医是三城中技术最好的一位医官,想必是眼前的这位要他不好过。
忍忍就过了,邵恒景心想。
但裴楚安不放过他,已经扎了几十针了,针都快用完了,“明明七针便可将我武功净除,你……”。
“我?”裴楚安想要邵恒景受苦的想法不言而喻。
“启禀城主,针用完了”刘医实在不忍,偷偷藏了几针。
“下去吧”裴楚安也不戳破,一套针里有多少针他很清楚。
“疼吗?”裴楚安拨了一下邵恒景心口处一根针。
邵恒景微微蹙眉,不开口说话。
“这是扎哑巴了?”
“我第一次知道,泼出去的水,竟然还能覆收”,意思再明显不过,当初教了他武功,现在又废了他的武功。
“听你的意思,我只是拿回我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说着,自己动手将邵恒景身上的针拔下来,疼的邵恒景直抽气。
“不会就不要动”。
裴楚安怎么可能不会,他只是单纯想让邵恒景遭点罪。
针拔完了,裴楚安走到炉旁,拿起新的那块烙铁,“我有个法子,可以让你不疼”。
说着将已经暗淡下去的烙铁附在了邵恒景的心口,“怎么样,混身不疼了吧,这叫疼痛转移”。
邵恒景痛的只是张了张嘴,多么希望自己晕过去,但是疼痛告诉他他还清醒着。
“我怎么对不起你了”邵恒景咬牙问到。
“你不清楚吗?”裴楚安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却不知为何,自己的心像是被烫了,疼的厉害。
丢了烙铁,裴楚安将邵恒景从柱子上放下来,这时邵恒景已经疼的神志不清了,就任人摆布地搀到了城主府。
一路上冷风呼啸,邵恒景只身穿了单薄的里衣,等到了城主府,人已经清醒了。
裴楚安递过来一个瓷瓶,邵恒景接了,实在没有心思去想,一口气喝完了。
裴楚安又拿出一个瓷瓶,故作惊讶地说“哎呀,给错了,那瓶是毒药”。
邵恒景顺着裴楚安的话音猛吐出一口血。
裴楚安叫了刘医,“启禀城主,是淬心毒,这种毒常见,只需一颗百毒丹便能痊愈”。
裴楚安当然知道是什么毒,“去开方子吧”。
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要折腾邵恒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