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土豪金躲避的功夫一流,每每都能轻松躲过白玉宸的攻击,甚至用游刃有余来形容不为过。
躲避之余,土豪金还不忘提醒白玉宸,“不是吧又要加一人,三个人混战,很累的。”
肖钦提着武器加入到二人的对战中,瞬间二人双打变成了三人混战。
肖钦主要就是想维持营地的秩序,白玉宸就想手刃了油嘴滑舌的土豪金,而土豪金的目的是不断地挑衅白玉宸的同时还轻松躲避,完全不想打架的意思。
也就在三人混战刚开始不久,白玉宸终于见土豪金手里多了一样东西,可这样东西攻击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朝着江语而去的。
等白玉宸意识到问题所在时有点迟,他大喊了一声,“灵儿!”
比话音先一步到达的是那枚玉簪,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得脸颊处划过一阵风,玉簪的目标是自己身后的人。
一声大叫,混战终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江语这边。她也转身看着身后的士兵,玉簪像一把匕首扎在士兵的肩膀上,地上还有一把匕首。
那士兵见事情败露准备逃跑,却被其他士兵围攻,抓了活口。
土豪金趁机来到江语身旁,笑吟吟地邀功:“小娘子,我救了你一命,打算如何感谢我?”
“谢谢啦!”
土豪金还有更多的非分之想,可江语没有按套路出牌,直接送了他一句谢谢。他脸上的笑只僵了一瞬,又恢复到以前的玩世不恭。
他凑近说道:“弄脏了你的发簪,下次送你更好的。”
说完,他也不顾白玉宸的杀气拔腿就跑,躲过一劫。
逃跑时还补充了一句,“小娘子,与你相处的那一夜我记住了,期待下次见面。”
在一阵笑声中土豪金的身影消失不见。
白玉宸还想继续追,却被她拉住,“王爷,别追了。”
他感受到来自她的体温,整个人的怒气这才慢慢降下来。见着她没事,他也就放心了,可一想到她自作主张将自己的安危不顾做这些事,他就又生气。
“你不应该跟本王解释解释吗?”
白玉宸正色道。
江语见他一本正经,第一想法就是上纲上线的说辞又来了,不禁笑了。
“你还笑的出来?”
这怎么就笑不出来了?
她有点不明白白玉宸的意思。
“王爷轻松点,别这么一板一眼的,你来的刚好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江语拉着他进了营帐。
磐石营的其他军士看看他们,又把视线转向肖钦。此时的肖钦是丈二和尚,完全没有摸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询问:“将军,这个怎么处置?”
肖钦命人将那要杀江语的兵士带了过来,瞅了半天觉得面生,“这是谁手底下的?”
底下没有一个人回应。
“不知道?多出来一个人竟然没人知道,你们还是不是我磐石的兵?”肖钦气道。
突然有一兵士说:“老大,他好像是沈将军身边的。”
“沈达?”
一提起沈达,肖钦犹豫了,“先把他带下去,别弄死了。”
解决完外面的突发情况,肖钦踌躇不前,自己的营帐现在进不了只能干着急的站在外面候着。
肖钦刚刚听见江语喊了一声王爷,他这才想起觉得眼熟的人是谁,摄政王白玉宸。
“老大,你怎么不进去?”他手下一人好奇问道。
“王爷与王妃在里面谈事情,我跑进去算什么事?”
那士兵想想也对,人家一家人说事情,自己家老大跑进去确实有点那啥子。
“那老大,刚才那事我们要不要进去给王爷汇报?”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哪儿凉快去哪儿待着。”肖钦猛敲了自己人一下,正打算离去时,营帐内传来争吵声。
二人又转身凑着头听了起来。
“江语,本王说的话不好使?”白玉宸质问道。
江语只道他是因为自己先斩后奏一事才这般生气。
于是她收起笑容,正儿八经地道歉:“王爷,别生气。”
“我知道我的先斩后奏确实不对,但当时不知道这边的具体情况,想着沈大人会因为我的原因而有生命危险,我寝食难安,夜不能寐,这才带着沈长安来的这边”。
白玉宸对她的这番理由早已听不进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哄着她给承诺,可她每次都将承诺之事抛诸脑后。
“够了。”白玉宸吼了一声,“江语,在本王心里你比任何人都重要,一再让你重视自己,重视自己,可你有没有把本王让你承诺的事放在第一位?”
“没有,你一次都没有做到承诺之事。”
“本王从枫叶营赶过来,一路上将你的事迹打听地一清二楚。你真是有够能耐的,单枪匹马地闯飞沙镇,大闹拍卖会场,独自一人回磐石交换人质。”
“这些时日你的大名都已经在飞沙磐石打出了响头,你当你自己是什么?”
“女侠?还是女神?”
白玉宸一口气将自己的心里话吐露出来,“说什么你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你觉得平歌会把自己能力不足的事全都怨在你的身上吗?这都是你自己心里作祟。”
“白玉宸,你说够了吗?”
江语听了前面的话并不觉得委屈,他说的都是事实,自己一再承诺的事都没有做到,一遇到与自己有关的事都会责无旁贷地揽下。
可听到他不负责任的说沈平歌的那些话,她着实听不下去了。
“白玉宸,你说我就说,不要连带其他人。不说沈平歌还好,既然提起来了,你身为王爷,沈平歌作为你的下属,一直是鞍前马后。他的能力有目共睹,他一次做的不好你就将其归为自己能力问题。”
“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不负责任吗?你还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直接将这件事定性到沈平歌的身上,沈平歌跟了你这样的主人才是瞎了眼。”
她话赶话地说了些过分的说辞,两人争的面红耳赤。
“你说本王不负责任?”
“对,就是你不负责任。”她理直气壮地说:“你说你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打听好所有的事情,可你有没有真的打听到沈平歌是因为什么才受重伤的?又是因为什么才被关押在磐石营的?”
“你不知道吧?那你还敢说你负责任?”
面对江语的责问,白玉宸一时半会儿真的什么都回答不上来。
当时在枫叶营接到她派人送去的口信就慌了神,后又得知皇帝因为磐石营叛变而派他来肃清。两件事情遇在了一起,白玉宸自然而然地就想着她有可能卷进了危险之中。
因此一路上都只是捡着关于她的事情打听,对沈平歌的事都是一带而过。
这是关心则乱的结果。
“我知道,是因为我的事让王爷你关心则乱,你说我什么我都认,可你不能质疑跟随自己许久的下属,他们信任你才会跟随你,你的这番质疑只会寒了他们的心“以后谁还会愿意跟随你,敬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