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宸才不会在她的问题上被糊弄过去,拉着她不由分说地往内院走,路上遇见沈平歌。
沈平歌:“王爷,一切都准备妥当,什么时候出发?”
白玉宸不作停留,“取消,你可以去忙其他的事。”
沈平歌一脸茫然,好不容易准备的东西怎么说取消就取消,完全没有一点征兆。
江语被他拖拽着走,有些难受,又听见与沈平歌的对话,她问着:“王爷如果有急事可以不用管我,我自己回沉香阁换衣服就行。”
白玉宸不语,没有松手的打算。
他们就这样一路直奔沉香阁。
沉香阁内有阿银与葵姑,葵姑见白玉宸拉着江语回来,还以为二人之间又出什么大事了,上前倚老卖老想说几句,刚开口说了句王爷,就被白玉宸打断。
“姑姑,麻烦你去请一下府上的大夫。”
“王妃生病了吗?”葵姑一脸担忧。
“姑姑放心我没事,就是淋了点雨,衣服打湿了而已。”
江语急忙解释,若是再交给白玉宸来说明,说不定还能搞出她不知道的事情来。
“衣服都打湿了还而已?”葵姑惊道,整个人的表情比白玉宸还要夸张。
接下来葵姑就开始各种吩咐阿银准备东西,而葵姑自己着急忙慌地去请府上的大夫来诊脉开药。
见识过这二人的表现,江语只叹一声大开眼界。淋了一点雨都能兴师动众这般地步,她若是在雨地里打个滚,还不得把地球掀翻了呀?
她想想都觉得后怕。
江语在阿银与葵姑的各种安排下,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乖乖躺在床上等着大夫来诊脉开药。
而她自己就像一个工具人一样被她们指挥来指挥去,一旁的白玉宸就作壁上观,时不时地还与葵姑交流几句,感觉他们在交流心得。
她有种后怕,如果白玉宸也变成这样婆婆妈妈,那她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江语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大夫诊了脉,开了药,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葵姑才拉着阿银离开沉香阁的主屋去煎药。
她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盘腿坐在床边,身上披着被子,与白玉宸四目相对。
“王爷这是想要监督我吗?”
“能被本王监督是你的荣幸。”他回道。
是是是,我的荣幸。
无比荣幸。
她在心里骂道。
“姑姑太大惊小怪了,还有王爷也是,都没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一个小感冒而已,喝点姜汤,捂着被子发一身的汗就能好利索。”
她按照以前自己的办法说着,其实她没有那么娇气。
她一直秉承着生命在于运动的原则,生病无可避免,但是增强免疫力的话就可以减少生病的次数。
在茶庄的那一年,她都亲力亲为,加强锻炼。与其他的闺中小姐相比,她已经是小强界里的战斗强了。
白玉宸在权衡着她说的方法,好像可行。
他边接近床榻,边脱去自己的外衣。江语见状不好,掖了掖披在身上的被子,结结巴巴道:“这天色尚早,王爷打算休息吗?”
“没错,本王累了,打算休息。”
“那我给王爷腾地方。”
说着她准备穿鞋离开,刚起身就被白玉宸抓住,整个人被压在床上,一个床咚的姿势。
白玉宸的气息直接打在她的脸上,“跑什么跑,你我夫妻难道还害羞不成?”
“不,不是那个意思。”她呵呵一笑,掩盖自己心虚,其实她是怕与白玉宸同床共枕。
虽然自己已经告白喜欢他,可是让她接受白玉宸还必须有个过程,她还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他虽然长得好看,自己多少也是被他的颜值迷惑了,但是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稍有不慎,她真的怕,真的怕……
阿嚏!
一个喷嚏很准时地如期而至,床咚的状态在这个喷嚏之后换了。
白玉宸整个人躺在床上,将她揽入怀中,掖好被子。他说:“放心,本王不会乘人之危。对你,本王只想等你心甘情愿。”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处,抱她的手紧了紧,二人相拥而眠。
她一早醒来,发现白玉宸还在她的身边,而自己一直枕着他的胳膊,不用多想他的胳膊已经是麻透了。
她打算起来帮他挪一挪胳膊。
“你醒啦?”
她一转头正巧对上白玉宸的视线,不像刚醒的样子。
她坐起来,“王爷应该不是刚醒吧?”
“没错,本王醒的时候你睡的可熟了,样子也蛮有趣的,不经意间看的有些出神。”
白玉宸边说边用手撑着头,侧着身子躺在床边挡住她的去路。
她被说睡相有趣的,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辩解道:“睡相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
白玉宸别有深意地微扬嘴角,在他看来睡相也是一种欣赏,静态欣赏。能看见她平时少见的一面,怎样都是乐趣。
“王爷,你笑什么?”
“是你说的让本王多笑笑的。”
是这样没错,可是你的笑容怎么有点不怀好意呢?
她很想这样说,忍了忍没有说出口。
“王妃,你醒了吗?”
突然门外传来阿银的声音。
她探头回道:“什么事啊阿银?”
“宫里面来人了,葵姑姑在招待着。”
宫里面?
江轻云的手脚还真是麻利儿,这么快就把消息传给她的金主爸爸了?
江语定定地盘腿坐在床内侧,与白玉宸大眼瞪小眼,这样的局面持续了半盏茶的功夫。
“王爷,麻烦你挪个地儿好吗?”
她哀求着,可他却无动于衷。
“王爷,宫里面来人了我得去看看,麻烦您挪个地儿,好吗?”
她语气柔和地又说了一遍,而白玉宸就是不为所动,定定的看着她。
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她都不敢直视,视线躲闪。
她决定再求一次,还是不为所动,那就不能怪她不顾身份规矩了。
“王爷算我求你了,能麻烦您稍微挪一下吗?我要下去。”
白玉宸这回回话了,“本王没有挡着路,你可以自便。”
她微微捏紧拳头,真恨不得一拳头将他揍晕。
这说的叫什么话?什么叫没有挡住去路?不知道自己贵妃卧的姿势一摆,整张床的外侧都被挡的严严实实,想下去不得挪地儿呀?
不过也有例外。
她想到一个从他身上翻过去的办法,但是这样一翻是不是又显得自己没有规矩,事后一定会被上纲上线的。
可外面又催促的紧,她心一横,既然白玉宸怎么好话歹话说尽都无动于衷,那她就不在乎规矩不规矩了,一切都以事情的轻重缓急为准则。
在不规矩行动前,她打算再问最后一次,如果还是原封不动,她就准备“飞跃”白玉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