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宸双眸冰寒得看着前方的便衣,声音冰冷得可怕:“将这几个谋逆反贼活捉了,重赏。”
禁卫军们瞬间就朝着这几个便衣飞扑了过去。
不过短短一刻钟时辰,那几十个便衣侍卫,便全被活捉。
白玉宸挥了挥手,将他们带回了大牢审讯。可谁知话音刚落,这些侍卫竟全都突然口吐黑血,竟是瞬间断了气。
很快便有一位禁卫军冲上前来禀告:“回白大人,这些侍卫嘴中含有剧毒,如今皆已服毒自尽……”
白玉宸冷笑:“倒是养了群好狗。”
白玉宸命人将昏倒在地的小五带走,自己则亲自拉着江语,一路往摄政王府而去。
江语担忧小五的伤势,御医帮小五救治时她全程守着,心急如焚,十分难捱。直到许久,王御医表示小五并未伤到心脉,虽失血太多,但好歹保住了性命,静养在床慢慢调养便可好全,江语闻言,总算松了口气。
当日下午,白玉宸带着江语入了书房,十分正色得看着她。
小五伤势并未伤及性命,她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可也在此时,才想起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禀报。
江语沉声道:“我今日在晋王府,听到了一个消息。”
白玉宸见她如此肃色,竟忍不住轻笑出声。
江语更急:“你竟还有心思笑?你可知我今日在晋王府,听到二皇子说了什么?!”白玉宸道:“他晋王交出兵符,助他造反。”
江语声音陡然升高:“你知道?”
白玉宸道:“自然。”他眸光之中泛着冷光,“我派出暗卫跟踪他这么久,自然明白他到底在琢磨些什么东西。”
江语道:“那,那该如何应对?”
白玉宸道:“政权内乱,接下去京城已经不太平。今日晚上我送你出城,你且去外头避一避。”
江语道:“那你呢?”
白玉宸弯了弯眼,语气却格外冰冷:“自然是清君侧、平内乱了。”
江语道:“那白绍和永兴候府上下一一”
白玉宸温柔得打断了她的话:“相信我,江语。”
他的眸光温柔,仿佛蕴藏着一片星光。让江语慌乱的心,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当日夜里,白玉宸果真亲自将江语送出了府,还派了十余个顶级高手暗卫如影随形。
白玉宸将江语径直送到了京城附近的大松县。县上有一处十分偏僻的宅院,乃是白玉宸的别庄。这宅院虽隐蔽,可占地宽广,布置得十分雅致。
而更让江语震惊的是,她入了这宅院大门后,竟看到自己的父亲祖父和母亲妹妹……竟全都在!
白玉宸竟真的将永兴候府的上上下下一大家子全都接了出来。
江语猛得看向白玉宸,心底柔软,宛若小河淌水。她暗中紧紧得握了握白玉宸的手心,面上不动声色道:“白玉宸,万事小心为上,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白玉宸毫不避嫌得伸手揉了揉江语的脑袋,十分淡定:“在此等我。”
这举动未免太过亲昵,便让祖父忍不住皱了皱眉。
江语又看了一圈,却没看到白绍的身影,她忍不住道:“白绍呢?”
白玉宸道:“白绍并非孩童弱儒,他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多经历些磨砺,并非坏事。”
江语愈加担忧:“注意安全。”
白玉宸颔首应是,便径直转身离去。
而等白玉宸离开后,江语这才缓缓朝着父亲和祖父而去。
明鹤很是不解,说道:“今日我在翰林院正做着事,摄政王的人便来传话,让我赶紧回府,带着一家老小离京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边说,他一边抬头看着眼这个守卫无比森严的别庄,愈加疑问丛丛。
江鸿瑞亦同样满脸好奇得看着她。
江语领着一大家子走入了院子,这才关上门,将二皇子要造反的事复述了一遍,众人纷纷震惊,表示二皇子竟如此狼子野心,让人不齿!
江鸿瑞年轻时便是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的将军,如今更是气得不行,痛骂这二皇子不知和平珍贵,视人命为草芥,竟要平生事端,如此荒谬。
明鹤则不断安抚祖父,让祖父注意身体,莫要为了那等人面兽心之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江语就这般带着永兴候府一大家子专心蛰居在大松县别庄,寸步不离。
只是江语每日都会去和侍卫打探外头的消息,却始终没有消息传来。
一直到七日后的某天夜里,外头传来一阵大过一阵的喧嚣声,硬是将江语从睡梦中吵醒。多事之秋,秋秋和赵嬷嬷亦打着地铺睡在江语房中,她们亦醒来,十分恐惧得看着江语。
江语带着大家穿戴整齐,走出院子看看情况,倒是和外头的侍卫迎头撞上。
侍卫禀告外头骚乱乃是一小撮从京城逃亡过来的逃兵,大抵是官宦世家的弟子,被送入了军营,听闻到打仗了便怕死,褚阵脱逃,被人追捕。
京城那边,二皇子已经开始行动,此时整个京城都乱成了一团,大战一触即发,形势并不乐观。
那一小撮逃兵已被抓了回去,已无大碍,不会波及民宅,侍卫让江语继续安心睡觉,无需多虑。
可经过这等小插曲,江语哪里还有睡意。干脆拿了一本古籍,靠在床头慢慢看着。
第二日,京城传来消息,二皇子褚丞带着两万大军逼宫,逼圣上交出皇位,传位给他,却被白玉宸和镇国大将军章一国带着五千禁卫军和三万守卫将士奋力抵抗,双方在京城交战,战况激烈;三日后,二皇子方逐渐落入下风,二皇子秘密联系晋王,晋王手中五万将士前来支援,可谁知那枚兵符竟是假的,真正的兵符,早已被白玉宸收回到圣上手中;五日后,二皇子方终究落败,却仍负隅顽抗,剩余几十衷士护着二皇子褚丞秘密行走路逃走,圣上震怒,下旨全面捉拿罪子。
大战之后,一片狼藉。白玉宸和大将军继续留在京城善后,安抚行赏战事中受伤的士兵和百姓。
忙完这一切,白玉宸这才派人来接在大松县别庄避难的永兴候府一家,将他们接回了一切似乎没变,可似乎一切都变了。朝堂之上少了好几位权贵大臣,多了好几位新面孔,三皇子褚宴站在了圣上最近身处,唯一不变的,便是百官之首,依旧是白玉宸。
而江语,依旧去大理寺当值,记录卷宗,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