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本王也刚回来不久，府内一切大小事物都是由王妃来主持打理。若下次有进宫的机会，本王带王妃一起来同太后娘娘聊聊。”
“是嘛，那可好。我们妯娌之间就应该相互走动才是，不因身份存在拘束。”太后说着。
“今日唤王爷来主要是因为沈氏一案，想必王爷此次去磐石也是因为这件事吧?”
褚太后一本严肃道。
“是的。皇上派微臣去磐石主要是去处理磐石营叛变一事，可臣到了那里核实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沈达策划的。”
白玉宸如实回答，“他与副将肖钦之间有隔阂，且微臣还查到沈达有克扣军饷的嫌疑。”
“克扣军饷？”
褚太后一脸吃惊地模样，本以为沈达通敌就已经是死罪了，可死罪上还要加之克扣军饷，这是罪上加罪，岂能饶恕。
“没错，这也就是沈达呈报上来磐石营通敌的诱因。”
“怎么讲？”
“朝廷每年给四大营拨发的饷银在逐年递增，以磐石营为首。而微臣核实到的情况是磐石营副将肖钦却用非法手段给那些兵士们筹措饷银，以至于被沈达抓住了这个把柄，才谎报了自己的伤势是副将等人刺伤的，从而给其按上一个通敌的罪名”。
白玉宸将事实全部说了出来，一字不差。
“岂有此理，这沈达简直是丧心病狂，这沈家怎么能教出这样的子弟，还自诩有他沈家在，磐石就在的大话。”
“如今他沈家出了通敌之徒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褚太后愤慨。
“太后息怒。如今沈达自首自述自己的罪行，臣自觉得很突然，在沈达的背后应该有人在操纵这一切。”
“因此臣觉得此事应该彻查清楚后再定罪，尤其是这之中还牵连着沈家，不能因为一个沈达的通敌就连坐了沈氏一个大家族，他们有申辩的话语权。”
白玉宸客观的分析这整个事态，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褚太后端起杯子，握在手中，“王爷这话就恕本宫不能苟同。他沈家虽没有大错，可沈达毕竟出自他家，姓沈。那就逃脱不掉应有的惩罚，甚至是满门陪葬。”
“通敌向来都是死罪，为的就是杀鸡儆猴。如果不能震慑，我朝岂不早已亡国?怎能有你我还能坐在这里悠闲讨论的今天。”
“依太后之意是不论沈家有没有冤屈都必须为他们教导出一个沈达而认罪？”白玉宸郑重其事道。
“没错，他们是罪人，必须为自己的罪付出代价。”
白玉宸定定地看着褚太后，实在想不出太后怎么说出这前后不一的话语来。
“太后，滥杀无辜是会寒了众人的心的。事实面前我们是要讲究证据的，如果所有的证据都直指沈达一人，跟沈家没有关系，沈家也是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现在的证据是指向沈达，可所有的流言直指的都是他沈家。王爷，你说这让朝廷如何处置，民意不会跟你讲究证据。”
白玉宸没有立刻反驳。
没错，民心民意也决定着一切。如果这件事处理的不好，民怨沸腾给朝廷带来的也是不可挽回的结果。
“太后……”
他还打算再争取一下，但还是被褚太后阻止。
“王爷不必再说，本宫知晓你想说什么。如今你我二人在这里争辩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关键是拿出解决方案来。”
“本宫跟皇上商议过，为了给民众一个结果决定三司会审的同时，最终审理定为公开性的。”
“既然是三司会审，我皇室这边必定会派一人出席。本宫举荐王爷主审，应该没意见吧？”
褚太后这一问不是正常询问，而是事后通知。
白玉宸本想躲在这事背后好好地查一查躲在上京城中最大的奸细，好将其揪出来，无奈事与愿违。
“臣不敢。”
“既然王爷答应就火速开始对沈氏通敌一案立案调查吧。”
白玉宸离开太后殿没多久，內殿里走来一人。
“姑妈，您让我带燕姬进宫原来是为了便宜白玉宸。真可惜，多好看的一美人就那样跟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
褚丞数落着白玉宸，更加严重燕姬这美人。
褚太后白了他一眼，没有接他的话茬。
嘱咐道：“你最近给我老实点，别动不动就惹事。上次的事还没有找你算账，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
褚丞低下头听着训斥，不敢吱一声。
“如今白玉宸没了摄政王的头衔，他能翻多大的浪，一切都将是朝廷说了算。”太后说着。
“没错，也是我褚家说了算。”
褚太后瞪了他一眼。
“不会说话就闭嘴，没有人把你当哑巴。”褚太后怒道。
“是，姑妈。”
褚丞小心翼翼地退出太后殿。
回去的路上褚丞经过厉风开的那间养生馆。
“听说那个卷毛开了一家医馆，生意好的不行，可是真的？”
他身旁的贴身小廝担心道：“丞少，太后娘娘不是让您最近安分守己一点嘛，我们去厉风的医馆闹事不太好吧？”
“闹事？”褚丞笑道：“怎么可能去闹事，医馆自然是去看病的。”
不等小廝的阻拦，褚丞有恃无恐地自己找上了门。
他看着养生医馆的匾额，“丽道蕴。什么意思？”
赶来的小廝正巧碰上褚丞的这个问题，直揺头。
“本少又没有问你，招呼个什么劲呀你。”
他径直朝着养生馆内走。
前厅处是个二层小楼，一楼就是普通的抓药看病处，二楼是给闺中女眷们看病检查之所。
往后的中庭与后院也有几间独立的房间，这基本是给一些忌讳看医的女眷门检查身体的病房，一般只有女医才会坐诊。
这也是丽道蕴还招女医的原因。
褚丞站在前厅处，看着人来人往，自言道：“这卷毛还真是会做生意。”
“丞少这家医馆开了有段时日了，生意特别的好。也不知道有什么独特之处，在京城的女眷们之间非常受宠。”小廝补充。
“女眷？”
“没错，来这里看病的女眷们特别多，好像不仅看病，还教怎么变漂亮。”
褚丞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这里竟然是一个天堂。
“既然如此那本少也要好好的看上一看。”褚丞眯起桃花眼开始各种窥视。
谢玄女接待了一个比较重要的客人看病，再离开之前给孙紫苏布置了几道题，让她好好认真地回答，待他结束诊断回来考验。
于是孙紫苏面对着一堆药材和药理书开始从头学起。这样枯燥乏味的学习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小的时候跟在外婆身边就学过一遍。
那时的严厉程度比这还要过分。
想想那时的日子，既痛苦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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