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燕姬真的偏向太后的话,一旦被太后抓住这点,想要整垮白玉宸也不是难事。如今的白玉宸在皇帝与他老妈的明暗攻势下,地位越来越鸡肋。
也不知道这母子两发了哪门子疯,非得去听信一个狗屁不通的命格卦象,硬生生的把白玉宸当做敌人看待,这还真是内忧外患。
想着想着她觉得有点偏离主题了,眼下优先解决的还是沈家的问题。
既然选择了剑走偏锋,那就索性疯狂到底。如果燕姬真的拿这件事来威胁的话,想必最终的筹码估计也是白玉宸。
有魅力的男人诱惑力就是大。
她偏着头正看着燕姬看白玉宸的眼神,含情脉脉,蓝颜祸水。
江语呀江语,你怎么也这般肤浅呢!
八辈子没见过男人吗?见着长的帅的就走不动路。你说你当初见白玉宸是不是直接跟着五官就跑了?
明明说了很多遍,长得帅的都是有缝的蛋,招的苍蝇那是数不胜数的多,你自己掰掰手指数数他白玉宸的爱慕者有多少,就你知道的。
江轻瑶一个,宣王侧妃一个,燕姬一个,再算上你,这还是眼巴前知根知底知道的,不知道的那就是给十双手都数不过来。
你说你当初是为了逃婚才与白玉宸合作的,结果合作合作就把自己合作进去。现在还眼巴巴地看着别的女人在他面前暗送秋波。
你说你几十年的高等教育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不是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结果嘛,怎么一头脑发热就又是侧妃又是通房的给他充实后院。
脑袋被门挤了吧。
对,没错,就是被挤得不要不要的才会做那种想不开的事。
江语看着那两人在自己跟前有说有笑的,而自己被晾在一旁只能翻着无聊的账本,各种无下限地数落自己。
她把账本合上,凭什么让自己在这里看他们郎才女貌,郎情妾意的。
“王爷,你们说完了吗?如果没有的话能否请移步到书房继续,我要换衣服了!”她一脸不悦道。
白玉宸同燕姬都看了一眼她,燕姬这才反应过来,“妾身先告退。”
燕姬离开了后,她见白玉宸没有动静,又言:“王爷能否请你出去?”
“不行。”
“为何?”
江语不解,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这是本王的沉香阁,岂有让本王离开的道理。”
这个她一时语塞。没错,这里是白玉宸的沉香阁,而自己才是后来者。
那他的意思是说自己鸠占鹊巢不成?
她没有在这个归属问题上纠缠不清,妥协道:“那能否请王爷回避一下?”
白玉宸饶有趣味地靠近她,故意挑衅道:“不行。”
“这次又是为什么?”
“因为,”他盯着她的双眼解释:“因为你是本王的王妃,你换衣服一定要避着夫君吗?”
说完这话,白玉宸注视的方向从上开始往下走,突然停留在某处位置,逗趣般地勾起嘴角。江语被他的这束目光盯地不自在,下意识的双手护在胸前。
“再说了你什么样本王没见过啊。”
什么我什么样你没见过啊?咱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要说这样招惹歧义的话。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他们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但是白玉宸动手动脚的时候还是有的。
白玉宸那抹得意的笑尽收她的眼底,她突然发觉今天在斗嘴上竟然甘拜下风,有点吃亏,索性她选择彻底退让。
“我投降,王爷愿意在哪里待着就在哪里待着,我不干预。”
她扔下白玉宸朝着内屋走去,白玉宸才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跟着。
“王爷,我真的要换衣服了,能请你回避一下吗?”她恳求。
“刚才你吃醋了,对吗?”白玉宸问。
她没有回答。
白玉宸笑着揺头。
她一狠心,既然你愿意看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江语也不怕被白玉宸看了去能少几斤肉,于是当着他的面开始脱,他连闭眼睛回避都省了。
索性双手环胸,倚靠门框,认真观看。
被看的人最先脱不下去了,被人一直盯着看,还是边笑边看,想想都发毛。她承认她是吃醋了。
她接受不了两情相悦的两个人之间突然蹿出来第三者,这个第三者还是自己给招的事实。想想她都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当初为啥就引狼入室了?
还不是被太后那个老女人给逼的。
婆媳关系怎么不好的,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白玉宸从身后给她披了一件衣服,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她的耳边时不时有他的呼吸的风声,吹在耳后,痒痒的。
他悄声问道:“说实话,刚才你是不是吃醋了?”
“对,我就是吃醋了。”
她果断承认,不觉得承认下来没什么不好,事实就是事实。
“这会儿怎么承认的如此干脆?”
“我不想被王爷继续耍,承认下来没什么不好,反正是事实。”她说。
“可那位燕侧妃是你为本王选的,如今怎么说吃醋就吃醋?”
白玉宸不依不饶的追问。
“所以我才说自己脑袋被门挤过,不然没事找事做什么,除非吃饱撑的。”他笑了,圈她的手禁锢的更牢。
白玉宸一点都不否认她自己说的那些话。燕姬送上门来时,他就有了一个坏想法,想借燕姬来试探试探她的态度。
果不其然,那股醋劲让白玉宸更加得意忘形。他想看到更多她在乎自己的表情,想看到更多她因为自己发泄出来的情绪。
“王爷你现在可满意?”她猜测着他的笑意。
“不满意,”他慢慢附在她耳边,“看的见吃不着,岂能满意?”
他看着她的耳根因为那句话开始泛红。
“王妃打算什么时候让本王满意呢?”
这个隐晦的问题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因此她除了不好回答加脸红没有作任何回应。
“算了,不逗你了,说点正事。”
白玉宸深知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便没有再为难她,松开手言归正传,“那个燕姬不可信,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怎么看?站着看。
“我也知道不可信,可她自己毛遂自荐的,我能说什么,解释多了反遭她的怀疑,何不顺水推舟遂了她心愿,才能看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
道理是那个理,可还是觉得不妥。
“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出任何差错。”白玉宸再三强调。
“王爷有何顾虑?”
他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总觉得咱们回来以后的事情都太顺利,你能想到偷梁换柱的方法,难道对方不会想到?沈达不会想到?”
“你是想说对方专门给我们留了这个空子,任其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