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不会是他的,为什么要还锁木死……”
因为阿染是师尊派来的。
为什么要挖我骨髓。
因为你天生神力非凡。
“是吗,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也太可怜了吧。”老者居然笑嘻嘻的说道。
还真是拿旁他的伤疤不当回事呢,不过阿泽却不在意。
“知道吗,我一直不自信,因为在最后那一刻,我仍然觉得和锁木关系不亲近,那怕他是我的贴身仙侍。”
阿泽声音越打飘远,眼中在那么一刻有些苍凉。
“那现在又怎么自信了?”老者问道。
“因为他死的那一刻,让我别把什么都当做自己的事,让我放下这份感情。”
可他不懂,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孩童,哪怕再多伤害,也想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爱,因为最懂他的是他,最爱他的是他。
因为他人不会理解,这份爱背后的,湮没在里面的伤害,因为他的智慧使让人看到的只是爱和付出。
“我很可笑吧?”他的眸中一份苍凉还是那么悲痛欲绝,带着不屑。
这种情况下他没有不甘,没有反抗,反抗又能得到什么呢。
老者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些什么,那么对于一个傻丫头,真的是需要的是爱。
而不是爱上。
老者飞升在九天,没有找任何谁报仇,而是默默去桃花林喝酒,享受时光了。
而他和阿泽的交易,便是用阿泽的神生去守护深海渊。
最后会均为一个凡人,也许这就是他的归宿。
某一天喝酒喝到从桃树上落下来,他突然良心发现,就他一个身姿飘逸飞出桃树,洒下一片花瓣,一个古老的酒瓶落下树干旁。
被一只路过的小猫捡拾,偷喝了起来,醉趴趴的。
清晨的宫殿总是更加有仙气,仙雾足足比平日里更多,缭绕着看不清抓不住。
而桃昔小殿下的宫殿不知何时多了许多花。
“听说了吗,之华仙君又往小殿下那儿送花了,这不上个月天尊下令为这二人确定婚辰,就在九天九时举天成礼呢。”
那小仙娥提着酒瓶子,议论着,不忌讳着旁他谁听去了。
“之华仙君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养护花草那般温柔,肯定对小殿下也温柔,可之前小殿下明明喜欢的是阿泽殿下啊。”
“帅呗,长得那么天怒人怨,是我也喜欢,可每天跟杀神相处,提着脑袋的感觉,可不太妙。”
两个小仙娥倒是你来一句,我回一句的进行着。
一个白头发的醉汉也听了去,有些气,摸摸腰带处,那挂着酒瓶的酒、不对那酒的酒瓶去哪儿了?
且罢,算了,去也。
来到了她那儿,一个酒鬼差点被打发了去,没想到被小殿下好心留了下来,白头发醉汉本想责怪这个水性杨花之仙,倒也罢了。
“本神问你,阿泽,你爱否?”醉里醉气,却是正色直言。
小殿下理不清来头,却没有心机杂念,清脆铃声般的嗓音,坚定不移道:“爱,不加期限。”
“好、好、好。”白头发醉汉连道三次,拿出一个透明瓶子,里面装满了亮晶晶的神光。
“这是什么?”
白头发醉汉答非所问,道:“看了便知。”
听说小殿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连三日,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大家都说她肯定在缅怀和阿泽的感情,伤心去了。
她的母神,没有去看她。
她的父尊,没有去看她。
她的未婚夫,没有去看她。
最后只有一个戴着五彩光蓬的绝颜美仙守在她门口,每隔一个时辰来一次,不分白昼与黑夜。
而他是那么奇怪的神仙,带斗篷不是为了遮盖他的容颜,只是想低调一点,或许根本藏不了什么,群仙众神都知道——
天界有一个绝颜巅峰的男神仙,鹤立鸡群,拔尖出色,挡不住,遮不了。
而他这份爱不是招摇,不是注目,只是一份最简单守候而已。
她出门的时候,两眼泪花,只是弱弱地问了他一句:“痛吗?”
那低沉清凉的嗓音如同天籁,道:“不痛。”
她笑了,笑的满脸泪水,正好像她这几天止不住的泪水,不争气的留下了。
闻者流泪,见者伤心,怎么能不痛?
骨头最里面的血髓,怎么能不痛?
唯一爱他的锁木,怎么能不痛?
以栽培的名义锁住他的天赋停滞不前,怎么能不叫惋惜。
一份沉甸甸的感情,一份伤害陪伴到长大成神,怎么会不痛呢?
而这位是他的父尊,是她的生父,他还这般好,令她怎么会不痛呢。
“你打算怎么做,杀了我父尊?”她无力地问着,两眼黯然。
“为什么这么问?”那双火红的眼深不见底,即便有锐气杀气,令他们惶恐不安的眼,却饱含深意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