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的是第一？

在校的时间永远是过得很快的，时间在一天天的流逝之中已经将近期末，本学期的最后一节社团课也已经悄然而至。

“夏晴！走啦走啦！”谭越背着包拉着秋辞走到了五班后门门口探头大喊。

夏晴招着手应着，把收拾好的书包往背上一甩就冲出了教室门。

“你们班怎么老拖堂？”秋辞看着刚离开不久的任课老师的方向，那里的一道身影刚刚走进办公室，“我们两班都不拖堂。”

“我也想问这个问题！”夏晴也很明显有些许怨气，“别的老师都不拖，就他一个人拖，一拖就巴不得连下节课都归他了。”

“啧啧啧。幸好他不带我们班。”秋辞长呼出一口气。

“叮铃铃...”铃声忽然响起，三个人同时拔腿飞奔。

大喊声回荡在就学楼里，“完蛋了！迟到了！”

等到了三人气喘吁吁地冲到射箭馆的时候，正好碰上点名，三人就悄咪咪溜入队伍里头。

唐墨扫了三人一眼，选择性失明的低头点起名字，“秋辞。”

“来了来了！”秋辞在队伍最后举手。

“夏晴。”

“到！”夏晴踮着脚探出个脑袋。

“谭越。”

“在！”谭越从队伍侧边站出来了一下，立刻又移回去了。

唐墨把手中的签到本一合，“好了，都到齐了，浩瀚、听然，带热身。”

两人应了。路听然从秋辞身旁经过的时候拍了一下她屁股，小声在她耳边说道，“来早点，迟到了。”

秋辞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今天的训练时间很短，不到三十分钟唐墨就喊了停。

林浩瀚跟路听然明显是知道要做什么的，两人就进了器械室，不多时就拿了几个仪器出来摆在了发射线前面几米远的地方。

秋辞几人探头探脑的看着这些设备，都不知道教练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

唐墨看着那边的仪器摆的差不多了，就一屁股坐到乒乓球桌上，“来来来，都过来。”

看人都围过来了，唐墨撑着膝盖一脸神神秘秘的，“想体验一下正式比赛是怎么样的吗？”

“想！”这个回答哪儿还需要犹豫啊，喊出来就是了。

“今天是你们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堂课，让你们尝尝鲜；正好也当做是你们的期末考核。”

秋辞一听这话立刻精神起来，她还记得第一节课的时候，教练曾经说过表现优异的有可能被选入射箭队的。

唐墨坐直了，指向那边摆放好的仪器，“那个啊，是比赛专用的仪器，今天拿出来给你们开开眼。”

林浩瀚已经站到了一旁，路听然则按下了一旁的按钮，摆在地上显示屏上立刻跳出来了000的数字。

唐墨教练从乒乓球桌上跳下去，引着所有人的目光走了过去，“这个是计时用的。在正式比赛中，对一组箭的用时有所规定，一组三支箭的时候用时120秒，六支箭的时候用时240秒，平均一支箭40秒，这个时间对于大家来说应该都是绰绰有余的。”

不消教练给什么手势，路听然很是默契的按下了另外一个按钮，如同炸雷一般的哨音一下子就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给吓得跳了起来，就连教练都被吓得从显示器旁跳开。

“路听然，你想让我聋是吗？”

众人爆笑如雷，路听然忙不迭的摆手，跑林浩瀚身后去，把林浩瀚推到前面挡刀。

唐墨拍拍胸膛，看着路听然缩林浩瀚背后不出来直接指着人喊，“出来！赶紧调小声！”

“诶好嘞！”路听然这才走出来，鼓捣了一阵以后才抬头，“好了。”

“好了就放啊。”唐墨咬牙切齿。

路听然被逗乐，按下按钮后就转一旁笑去了。

哨音再次响起，一共是两声，计时器上开始了十秒倒计时。

“两声哨音代表准备，这个十秒是让你们拿弓走到发射线的，记住，哨音不响不能去低头拿弓。”

第二声哨音响起，这一次只有一声，计时器变成了240的倒计时。

“一声哨音代表发射，发射完以后你们就可以自行退下来休息，但绝对不能够再次返回发射线。而且这个哨音不响，你们不能够把弓举起来；当然搭箭可以，但是举弓就属于犯规...”说着，唐墨就掏出了一张黄牌，“那我就只能恭喜你收获一张黄牌。”

静静等待四分钟过去后，哨音响起，一共三声。

“三声哨音代表着停止发射，哨音响起后，无论你是否发射完成，都不允许继续发射，必须放下手中的弓，然后过去拔箭。”唐墨说着，又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掏出一把笔，“拔箭的时候记住，登记完成绩后，必须要在你射出来的监控旁边画上两道，示意这是你之前的箭孔；登记成绩时不能自己登记自己的，你们一会儿登记的时候，同组的成员互相交换互相登记。”

唐墨顿了顿，看着众人求知的眼神问道，“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大家都应道。

一个男生举起了手，“那，黄牌会怎么样吗？”

所有人的眼神立刻都盯了过去。

“知道七龙珠吗？集齐七颗召唤神龙？”唐墨问道。

“知道啊，肯定知道啊。”

“黄牌也一样，不过是两张。”唐墨笑着凑过去，“凑齐两张就要祝贺你获得红牌，被罚下场，比赛成绩无效咯。”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唐墨拍拍手，“好了，知道规则了就简单了，现在都去把你们的靶子换成全新的，然后去林浩瀚那里领成绩记录单跟笔。”

大家伙立刻动了起来，很快就换上了全新的靶纸。

他们现在用的都是80cm的全环靶，二十几张靶纸成功的从靶墙的最左端延伸到了最右端，这还是这个学期以来，这面墙上第一次出现全部全新的靶纸。

秋辞跟谭越帮夏晴把靶纸钉好后，夏晴也领好成绩记录单回来了，三人一人分了一个。

记录单就是很简单的表格，填好名字后三人一对视，默契的把手上记录单转给了左边的人。夏晴拿到了秋辞的，秋辞记录谭越的，谭越则负责夏晴的。

“我们一共射6组，一组6支箭，一共是36支箭，大家记住了吗？”唐墨直接站上了乒乓球台喊道。

“记住了！”大家应了，哨声就响了起来。

秋辞深呼吸了一口，有了电子计时器让她感觉到了一丝来自赛场的感觉，再加上刚刚说的考核让她开始紧张起来。馆内的气氛也笼罩上了一层紧张，所有人都很安静，只剩下电子计时器的哨声环绕在馆内。

第一组箭很快就射完了，秋辞长长呼出一口气，直觉告诉她这一组箭成绩并不好。

果然，等开始登记成绩的时候，夏晴看着四支箭都在5环还有一支1环的成绩时愣住，“阿辞，你这...”

秋辞挠挠头，“失误，失误。”

三人互相登记完成绩标记好箭孔返回的发射线的路上，夏晴一把拉过秋辞小声说道，“紧张了？”

秋辞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紧张，就是有些...”

“我懂我懂。”夏晴低声打断了她的话，“听我说，一会儿放空自己的脑子多深呼吸几下，尽可能不要注意其他外在的东西，就注意自己就好。”

秋辞听着，边听边深呼吸，一路放松回去，拿起弓的时候确实觉得舒服了一些，“谢谢，果然舒服些了。”

夏晴眉开眼笑，“谢什么啊，我可不希望你因为太紧张发挥失常。”

新一轮的哨声再起，秋辞拿着弓走到了发射地线，深呼吸了几次以后，心里的紧张慢慢抹去了不少，这一次再开弓，手明显也稳了很多。

这一组箭的成绩已经回到了平常训练的水平，秋辞松了一口气，她也不期待有超常发挥，能发挥正常水平已经很不错了。

等到剩下的五组箭，秋辞已经开始逐渐适应了这种气氛，甚至在第五组箭的时候射出了一个9环、两个8环、三个7环的全红环成绩。

夏晴一边登记一边咂舌，“我说阿辞啊，你这未免有些欺负人了吧？第一组是拿出来掩人耳目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秋辞否认三连。

考核结束，记录单一交上去，成绩也就很快统计出来了。

唐墨拿着一叠记录单走出办公室，看着就坐在门口等待宣读成绩的大家伙想了想，索性自己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成绩出来了。”唐墨坐在地上挥挥手中的单子，“你们觉得谁是第一？”

夏晴喊着秋辞的名字，所有人也直接把视线投到了秋辞跟夏晴两人身上。

秋辞一脸懵的抬头看着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虽然他们都不能叫出对方的名字，但是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她会很优秀。

“哟呵，看来你俩是众望所归啊？”唐墨教练笑着打趣道。

“教练，他们多少环啊？”有人已经按奈不住想知道答案了。

唐墨闻言，一脸认真的低下头翻了翻手里的成绩单，“除了她俩，你们所有人都在200环以下，我就不报你们的成绩了，你们觉得呢？”

其他人把头点的飞快，“别报了别报了。”

“那我就直接公布前两名吧。”唐墨从那一叠成绩单里抽出两张，“夏晴...”

夏晴立马望了过去，虽然其实已经知道自己的成绩了，但焦急等待成绩的心情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

“237环。”唐墨教练总算是结束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宣布出了最终成绩。

所有人都一脸羡慕跟钦佩的表情把目光聚焦到了夏晴身上，惊呼声跟掌声响了起来。

唐墨则继续报成绩，“秋辞...”

秋辞望了过去，十分期待的最终结果；本来她是想让夏晴提早告诉她的，但是夏晴说什么都不肯，非要等到最后揭晓谜底。

“261环。”教练终于宣布出了最终成绩，秋辞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正在怀疑是不是统计出错的时候，比刚刚更为热烈的掌声已经响了起来。

谭越一把抱住了正在发呆的秋辞，“阿辞！你是第一！”

秋辞回过神来，看到了所有聚集过来的目光，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于所有人的注视，以及注视中所包含的祝贺、羡慕、钦佩。

唐墨教练坐那看了会儿，拍了拍地面，“好了好了，都听我说。”

看到秋辞收了心把目光投了过来，唐墨这才继续往下说，“之前说的关于加入少年射箭队的事，是会结合考核成绩，但不完全取决于考核成绩，所以现在也不要太激动。是否入队得等期末结束以后再通知去了。”

秋辞在人群中间疯狂点头。

“好了，今天训练结束，大家收拾好东西拜拜吧。我们下个学期再见！”唐墨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教练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