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后面临时搭了个小棚屋,把这些东西暂时放了过去。
这边的江家人忙碌着,周御礼却在书院门口被人拦住了。
“周兄,找你的。”清风学院的人看到钱妙妙,便都知道是找周御礼的。
这姑娘天天都来,学院里没有不认识她的人了。
“就说我去如厕了。”周御礼绷着脸,看似一本正经地跟一起出门的人说完,就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了。
程珏和乔肆晏看着周御礼头也不回地离开,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两人认命地往外走去,果不其然,到了,门口就遭到了钱妙妙的灵魂拷问:“我周哥哥呢?”
钱妙妙扒拉开两人,往里面看去:“怎么只有你们出来了?”
没看到周御礼的身影,钱妙妙不满地嚷嚷着:“你们把我的御礼哥哥落在里面了是不是?”
程珏抬眼看天:“乔兄,夫子今天课堂上讲了什么来着?我怎么忘了?”
“好像是‘洛阳纸贵’的典故。”乔肆晏也看着周围的高楼,装作没有看到钱妙妙。
钱妙妙见两人从自己的身边过去,就是不搭理自己,气得不轻:“你们告诉我他在哪儿啊!”
“程兄,听说有家书店有京城来的新书啊!”
“啊呀!乔兄,那咱们得去看看,希望明年的春试能中!”
两人声音很大地聊着天,过了转角之后,同时没了声音,都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长舒了一口气。
偷偷往学院门口看去,钱妙妙仍旧站在学院门口,对来来往往的学子进行天眼般的侦查。
周御礼早就从学院的侧门绕路回家了。
这侧门只有学院的学生知道,但是为了掩盖还有一个侧门的事实,周御礼每日都会让自己的同窗从大门回家。
轻梧看到周御礼气喘吁吁的样子,对钱妙妙的不满又多了几分:“身为女子也不知羞,每日都堵在学院门口,学院都是男子,可真是不知羞!”
“别这样说。”落枫驾着马车,马儿跑起来的时候声音也传了过来,“跟着少爷这么久,怎么还是如此毛躁?”
“那也得看对谁!”轻梧很是不满,每日少爷都跟做贼似的从侧门绕到正门处,少爷还不让他们去侧门等着,她如此行径,却让少爷如此,太委屈少爷了!
周御礼坐上马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近日盯着拓展青州的进度,每次出门就是一夜,白天上学堂的时候得聚精会神,休息的时间简直称得上是争分夺秒。
靠坐在马车厢壁,便进行了短暂的休息。
大梁村,江家。
江大山跟江枝绵兄妹两人看着晾干的炕,神色认真地把点燃的柴火放进了留出的火洞。
柴火放进去就跟进了灶膛似的着了起来,江枝绵伸手拿了一根木柴扔了进去,很快,就被引燃了。
江枝绵看着里面渐渐燃起的火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火苗。
江父跟江母以及张雪柔都站在靠前的位置,看着火着的情况。
江石头被江枝绵跟江大山一人一个按在身后,防止他们靠火太近。
江枝绵跑去外面,看到从烟囱里冒出的黑烟,恨不得立刻跳起来。
跑进江父江母的屋里,很是激动地看着众人:“成了!”
迎着众人一脸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江枝绵极其开心地宣布:“咱们有炕了!”
江大山最先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抹笑。
江父跟江母只是看着有一个跟床差不多的东西,但是比床耐用,也是高兴的。
江石头纯粹就是觉得能点火的床稀奇。
等到江枝绵塞够了足够的柴火,叮嘱其他人千万不要再放木柴之后,江枝绵便摸了一下炕面,是热的!
江母发现炕是热的,顿时惊呼出声。
等看到众人都看着自己的时候,又不好意思了。
江枝绵拿来江父跟江母的被褥,先铺了一层凉席,又铺上江父跟江母平日里铺的东西,最后把被子打开,盖在上面。
只是片刻,手神进去便能感觉到跟灶膛一样热。
江石头发现这个炕这么神奇,当时就闹着不睡自己的屋子了。
江父跟江母被闹得没办法,只好让江石头跟他们睡在一起。
江大山看着几人和乐融融的样子,对于给别人家做炕赚钱的事情又多了几分信心。
“枝绵,明日是不是就能给别人做炕了?”江大山的眼里充满了光,之前的郁色顿时消失不见了。,
“大哥别着急。”江枝绵看着燃着黑烟的烟囱,对江大山说道,“咱们得多做几个,这样才能保证给别人做的时候都是成功的。并且炕这个东西,风向什么的也很重要,到时候得结合地理位置推断。”
江枝绵把图纸给了江大山,“大哥你看看,是不是不太一样。”
等江大山拿着图纸研究,江枝绵就去了灶房做了晚饭。
今天还是很累,江枝绵便随便下了点儿面条,用番茄酱跟炼出的油以及一点盐调了一碗清汤面,里面放着一片绿色的菜跟一片西红柿,最后撒上一把葱花,看着倒是也十分有食欲。
江石头一根一根地吃着饭,嘴巴还在不停地说着话:“这个炕太暖和了,太舒服了!”
江大山看着江石头,捏了捏江石头的脸颊:“你乖乖吃饭,给大哥做完就给你做。”
江石头不满:“为什么先给大哥做啊?”
江母吃着饭,听见江石头的控诉,笑着说道:“你大哥技不甚娴熟,等他做好了之后,给你做的炕就好上一些。”
“好吧……”江石头不是很情愿,但还是很大方地将第二个炕的归属权直接放弃争取,“那就先给大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