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
萝一:······
遇到这种事儿,确实挺尴尬哈!
苏冉木然转头,看向萝一。
萝一恨不得现在就自证清白:“姐,这件事儿绝对不是我干的。”
苏冉并没有怀疑她,而是对这具身份的黑度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纵横娱乐圈多年,除了有很严重的情节,包容性极强的娱乐圈不会用如此明晃晃的标题。
果然,我的身体就是牛哈!
苏冉勾起一抹渗人的微笑,心里十分满意。
这不是大大助力我的咸鱼事业吗?
“姐?”萝一肉眼可见的害怕,手都跟着抖。
老天爷为何要让她遇到这么尴尬的剧情!?
苏冉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安抚道:“怕什么,我又不吃了你,我先走了,合作愉快。”
走之前,苏冉转过头来,身姿娇软,风情万种。
她笑得更愉快了:“待会儿麻烦和经纪人说合同我已经拿走了,以后也不用费尽心思给我安排事儿干,我觉得······没必要。”
说完直接离开。
萝一在原地无助地一动不敢动,呆呆的等陈清霞回来。
陈清霞分明看到了苏冉离开,盯着她离去的背影,见怪不怪的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她不打算签了是吗?”
回头一看自己的宝贝新人小花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神色严肃:“她刚刚和你说了什么?”
萝一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陈清霞感觉她看不懂那个二世祖了:“不用管,如果她威胁你,你直接找我。”
萝一总觉得刚才的那个人不像网络上说的一样喜欢无理取闹,倚势欺人。
相反·····很佛系?
“既然签了,那她的综艺就是你的,不用有心里压力。”
陈清霞吩咐。
萝一点头。
苏冉从会议室出来之后,一头扎进了公司准备到保姆车里,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观察网络上对她的谩骂。
[榜上金主就是厉害啊,人家的剧本都可以随便抢~]
[不是吧网剧都要抢人家的新人的,你什么时候混的这么差了?]
[金主也不管?]
诸如此类的评论,苏冉看得笑掉大牙。
啧,没有攻击性。
刷着刷着,一个没见过的名字跳了出来。
许静静:某位姓苏的演员,请不要利用上不得台面的关系去压榨同公司的演员!
很快就获得了网友的夸赞。
[www抱走静静,我们惹不了她。]
[你是不是傻,人家都没出来说话呢,你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做什么?]
苏冉好奇得很。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静静是谁?
她合同都没签呢,消息就被爆出来了不说,还有人煽风点火。
苏冉点进主页,仔细看了起来,记忆逐渐回笼。
许静静,芳龄30,长相不出众,一直以来都是演配角。
这人似乎对她恶意格外大。
她又知道是被抢到资源?
苏冉慢悠悠的开始打字:“姐姐,抢不抢的,你又知道了?”
这话一出,遭到了围攻。
[还有脸出来?]
[只会靠男人上位,你凭什么来唬我们家静静?]
[就是抢的还不肯承认!]
说着,甩出了一个网络链接。
里面正是一张萝一看似委屈的脸,发布时间是三个小时前。
而他们谈论资源,也不过是两个小时前。
苏冉笑了。
这是原本就打算搞她,正好收到资源置换的风,直接颠倒阴阳,污蔑人呢搁这儿。
车子停稳在别墅区外,苏冉走了下去,林清霞的消息也发过来了。
“热搜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这件事情公司会给你一个结果,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苏冉回复:
“没事儿,我辟谣了,你们忙你们的。”
用过午膳,江余便回了自己院子。
看着熟悉的人熟悉的物件儿,又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小姐,这儿是城东那家你最喜爱的糕点铺里送来的桂花糕,你要不要尝尝。”王嬷嬷端来一盘糕点,笑呵呵的。
江余坐在床上,沉吟片刻道:“嬷嬷,今日是二娘的大儿子江茂林的生辰吧。”
“哎哟小姐您记性可真好,可不就是么,老爷偏疼大少爷,自然是要办的隆重些的。”
江余挑了挑眉梢,一个庶长子罢了,这么大场面作甚?看来还是沈玉的枕边风吹乱了江陵的心思。
正想着,一阵香风飘进了江余的房间,江余不爱闻这胭脂气,微皱眉,但极快舒展开了,朝着来人欢悦道:“姐姐来啦?”
江妍露用手帕捂着嘴,咯咯的笑:“几日不见,妹妹想姐姐了没有?”
“姐姐忙着给大哥准备生辰礼物,哪儿顾得上妹妹,妹妹可少不了捻酸吃味了。”江余睫羽颤动几下,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江妍露上前两步,含笑握住江余的手,安慰道:“妹妹莫难过,姐姐知错了。”
江余依旧昂着小脑袋,哼了声,余光瞧见江妍露正从袖中摸出样东西,嘴角暗自一勾,来了。
前世里也是在江茂林生辰这天,江妍露送她了个小物件儿安慰她的脾气,江余那时蠢笨,得了好东西便挂在了身上,却在江茂林的生辰宴上发现周家的庶子身上挂着与她一模一样的物件儿,江余本想辩解两句,却被江妍露生生堵住,扣了个不知羞耻的帽子,小孩子脾性的她像个泼妇一般吵闹起来,反衬的江妍露落落大方,一身傲骨,为示惩罚,江余被江老太君禁足。
此事被沈玉宣扬出去,抹黑了母亲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说母亲教女无方,让母亲消沉了好一阵子。
“妹妹,你瞧这是什么?”江妍露知道江妍露素日里最爱这些稀奇古怪的小物件,特意寻了来送给她。
江余依旧装模作样的发着小脾气,但眼睛珠子随着江妍露手里精巧的荷包转动着,不一会儿就忍不住凑过去看。
“这荷包做的可真精细。”江余眨巴眨巴眼睛,假装兴趣盎然的抢。
江妍露侧身躲开,两个人嬉笑了好一阵,她才把荷包递给江余。
江余得了荷包,喜滋滋的到处在身上比划着。
“姐姐给你带上。”说罢江妍露便亲自将荷包挂在了江余腰间,说罢笑了笑。
江余心里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很快,江妍露便能尝到自食其果的滋味了。
“姐姐,听说今天武安侯世子要来呢。”江余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闻言江妍露脸色不好看起来,谁不知道武安侯世子长得…奇丑无比,她偏是指腹为婚给了武安侯世子,虽是名门望族,但整日对着这样一张脸,日子怎么过。
江余看着江妍露的脸色愈发不好,心里便有点爽快了,若不是武安侯世子相貌不好,江妍露一个庶长女,何德何能能攀得上这门亲事。
“姐姐,你快去打扮打扮吧。”江余推了推江妍露的胳膊,笑道。
本来提到武安侯世子江妍露便心里不高兴,如今被江余这么一推,一双眸子直喷火。
“住嘴。”江妍露声音尖细,看来气的不轻。
江余看到王嬷嬷的身影在外晃动,眼圈一红,泪珠儿就滚落下来,委委屈屈的说道:“姐姐怎么对妹妹发这么大的火。”
“谁要你多嘴了?”
“我…我…”江余低了头,江妍露看不清楚江余脸上的表情,这才觉得做的不妥,连忙离开了,连耳环掉落了也没发觉。
一抹诡谲的笑从江余嘴角显现,她不急不慢换上婢女的衣服,从后门拐了出去。
“江余!死丫头!”院内,江妍露正揪着离她最近的一盆兰花出气,花瓣撒了一地,养花嬷嬷心疼的看着花,却是敢怒不敢言。
“你做什么?”沈玉气恼的捉住了江妍露的手,这花是江老太君吩咐养的,江妍露这么一闹,让旁人瞧了去,在江老太君那儿上眼药,她的日子又不好过了。
江妍露一回头便对上了母亲那双满是失望的眸,登时怒火攻心,大声喊道:“娘!江余那死丫头分明是嘲笑我未来的夫家不好,我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沈玉一愣,复又劝道:“你是长女,做事千万要注意形象。”
“什么长女,还不是庶长女,嫡庶有别,江余永远踩我一脚!”江妍露越发觉得自个儿委屈,挣脱了沈玉的手,坐在一旁暗自垂泪。
沈玉一见宝贝女儿落了泪,再说不出重话了,只好声好气的安慰道:“娘不让露姐儿忍这口气,今日不是林哥儿生辰嘛,宴上娘一定让她出丑,好女儿快莫哭了,娘看了心疼。”
“真的?”江妍露眼里还含着泪,眼睛忍不住看向沈玉。
沈玉拭去江妍露的泪,询问道:“那荷包给了余姐儿没有?”
江妍露提到这个心里又是一阵气恼:“娘,你总是偏疼那死丫头,那么好的物件儿,怎么没说给女儿留一件,说到底,娘还是喜欢江余。”
沈玉一看女儿误会了,连忙拉着江妍露的手解释道:“只要你把荷包给了余姐儿,今日我就一定能让江余名誉京城的娘,落上个教女无方的帽子。”
江妍露从小被沈玉潜移默化,学到了不少对付人的法子,此时一听沈玉这话,心里也窃喜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
嫡长女又有何用?还不是我江妍露的垫脚石?
江余从后门拐出去以后,在门口等了好久,听得一阵衣角翻飞的声音,江余了然一笑,是他来了。
“小妹?你在这作甚?”余书文觉得奇怪,但还是从袖里摸出样东西,递给江余。
“四哥这次出门也没带什么贵重的物件儿,这荷包是你四嫂亲自绣的,你便拿着吧。”余书文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江余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眼前渐渐显出另一副画面来。
自莫盛与江妍露成亲以后,江余便在房间的另一处摆了小床,闲时便愣愣的看着大床发呆,屋里贴着的喜字也未摘下,倒是有点讽刺了。
莫盛怕她想不开上吊,便将她囚禁起来,连房门都不许出,三餐皆由他的仆人亲自送。
那日江余在饭中吃出一张纸条,是余书文送来的,纸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四哥接你回家。
看着看着江余便眼眶一湿,呆愣到傍晚时刻,余书文果真来了,余书文推开门伸出手来接她回家时,她却毅然决然的关了房门。
余书文苦口婆心的劝着,江余却拒不见,声称自己过得很好。莫盛恰来看江余,以为余书文是刺客,便刺了他一刀。
余书文带伤仓皇逃走,江余见门前大滴大滴的血,深知自己伤了四哥的心。
如今还活着,便要好好补偿四哥,江余心里想着,殊不知余书文已经盯了她半晌。
“小妹,发什么呆呢?”余书文像幼时那般拍了拍江余的脑袋。
江余不满的瞪过去:“四哥,你越发没个兄长的模样了。”
“好好好,四哥的错,惹着我们余姐儿生气了。”余书文笑的宠溺。
江余也勾起一抹笑,刚想拒绝四哥的荷包,见样式与江妍露给她的那个极其相似,眼睛滴溜溜一转,便收下了。
“四哥,你再帮我做件事可好?”江余嘟着嘴巴撒娇。
单是看着江余这张脸余书文便心都化了,再看江余对他撒娇,便揉了揉江余的发:“鬼丫头,要四哥做什么?”
“你帮我把这荷包,塞进江妍露袖里。”江余狡黠眨了眨眼睛,她知道四哥有个小厮,原来是扒手,这样的小事,应该难不倒他。
余书文愣了愣,便笑道:“小妹把这么精巧的荷包送给那丫头做什么?”
闻言江余又挑了挑眉梢:“一会四哥便知道了。”余书文又敲了敲江余的脑瓜,心下疑惑却也不问。
任何事都是有道理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