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分开行动。”于蝶尔笑着说。
外边月光冷冷,衬托着她的皮肤更加白皙动人。
趁着面具男倒下的时间,于蝶尔扶着沈牧景迅速离开小楼。
面具男拿出布条缠住流血的腹部,心想,这次你们一定跑不掉!
另一边,于蝶尔在隐蔽的角落替沈牧景查看伤口。
她松了口气,说:“幸好没伤到骨头。”
沈牧景头有些晕,闭眼靠着墙。
于蝶尔在一旁想着,接下来该去哪里躲避。
“铛铛铛。”是沉重的金属碰撞石砖发出的声音。
探出一头,于蝶尔看到面具男拖着大刀在主干大街上巡视,马上要靠近。
没办法,于蝶尔扶着沈牧景向另外一个方向挪走。
“沈牧景,还有办法吗,你说我有机会把那人揍一顿吗?”
“别,别去……”沈牧景皱眉扶额,“你打不过他。”
“屋内的人还有救吗?”于蝶尔承认现实。
“没救了,身体已经腐败,早已经没了意识。”沈牧景回想起棺材内黑色冒着泡的血水。
于蝶尔定住脚步,落在进可攻退可守的黑暗角落。
她在月光下看着沈牧景:“你等我回来,躲好。”
黑裙随风飘动,于蝶尔听着刀划石砖的声音,预估面具男到这边的时间。
“走了。”
万年路痴的于蝶尔,按着记忆的路线来到颇具艺术特色的小楼前,一把推开大门。
里面如第一次进来一样,昏黄的灯光摇晃,但是有口棺材打开着,冒着诡异的红光。
于蝶尔不再细看里边恶心的画面,笑得阴暗,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丢入棺材内。
只听见棺材内发出惨烈的女声,于蝶尔不多待立马跑出小楼,贴着墙撤退。
路过一个路口时,一股血气迎面而来,面具男和她擦墙而过。
于蝶尔松了口气,回到沈牧景躲避的地方。
黑夜中安静的可怕,她焦急的喊道:“沈牧景,沈牧景!”
“别喊了,还活着。”沈牧景喘着粗气从黑暗中探出身。
于蝶尔上前打量沈牧景:“你们打了。”
“是,不过还好,我们两个还在。”沈牧景温和地看着于蝶尔笑。
于蝶尔控制不住心跳,只好低下头:“天要亮了,找个地方躲躲,疗下伤。”
说完扶着沈牧景一直往前走,在渐渐天明前。
沈牧景没说的是,在刚刚面具男停下划地砖,飞速赶会小楼时,正好路过。
原本躲在暗处的沈牧景提剑斩落,面具男闷哼,拖延脚步。
“哟,我们又见面了。”沈牧景平静说,掩去苍白的面容。
“让我好找,小姑娘又回去了?”面具男不屑道。
刀剑交手之间,沈牧景肩膀上的伤口崩开。
“今天你就死在我手下吧,废了这么大功夫,我会让你在棺材里面以最大的痛苦死去!”
沈牧景要撑不住的时候,小楼传来惨烈的女声叫声。
面具男放弃当前的优势,提着刀向小楼狂奔。
在面具男不顾一切终于赶到小楼前,他知道路途中遇到了黑裙女生。无论他心中有多狠,但此刻他只想快点回到小楼,那里有他的一切。
小楼前,门口大开,一踏入。
一团血色的烟雾围绕面具男,女声传来:“启,我好痛,火烧得我好痛,啊啊啊啊……”
面具男蹲下靠在棺材前,轻抚道:“不痛不痛,阿花不痛。”
烟雾受到安抚,重复着:“不痛,不痛,阿花不痛。”
面具男脱下面具,眼中含泪,轻轻贴着烟雾。
可是不一会,尖锐的声音传来:“阿花好饿,好饿!”
面具男笑得温柔道:“再忍忍,马上阿花就不饿了。”
“你去做了什么?”沈牧景疑问。
“我去烧了一口棺材。”于蝶尔把人安放在杂货铺后院废弃的硬床上。
“好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做出的判断。”沈牧景想,完全不像第一个经历的世界,而像是天生属于这里的人。
他又疑惑说:“什么时候看上的藏身点?”
“杂货铺嘛,物资多,而且……”于蝶尔狡黠看着沈牧景。
“而且什么?”
“老板很可疑!”于蝶尔坐等沈牧景夸赞,笑得肆意。
果不其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你好,老板。”于蝶尔掩饰眼中闪过的狡黠。
“雨大雾气深,客人什么时候来我家小店,我这老人家都不知道,真是老糊涂了。”杂货铺老板站在门口,撑着一把伞静静问着。
“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雨,无意打扰。老板可否借一些治疗外伤的药物?”于蝶尔往门侧靠近,挡住屋内的人。
“我为什么要借?”老板微眯双眼。
“因为无法拒绝,杂货铺经久不息业,很大原因为了给外乡人和镇民提供支持。”于蝶尔人看向漆黑到无边的天空,眼中冒着怪物的红光,“夜深了,老板。”
果然,没过多久,老板慢悠悠的脚步声传来。
“亲爱的顾客,请慢用。我家店小,这个药效果好,但是也有可能超出你想象的好哦。”老板如同一只狐狸,喜欢笑得让人发寒。
“谢谢,帐给记在旅店艾弗名下。”于蝶尔礼貌接下。
“祝您晚上安好。”老板转头看越下越大的雨,“夜可真是长。”
于蝶尔看了看黄纸简单包装的药:“蚀骨疗散粉,这是什么药?”
沈牧景的伤口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变成乌黑色,他一直躺在床上一句话没说。
于蝶尔将人盯得发毛,沈牧景才支撑起身体,解释道:“这是专治尸毒的药粉,这个世界应该与死物有关,这也算是老板的另类提醒。”
“那这要直接用吗?”于蝶尔对这药保持怀疑的态度。
“给我吧。”沈牧景说道。
于蝶尔虽好奇,但也没问,将药物给他。
只见沈牧景撕开黄纸包装,直接将当中一半的紫色粉末倒在乌黑的伤口上。
于蝶尔看沈牧景没有说话,凑近一看。只见他脸色更加苍白,额间冒出更多的冷汗。
“你没事吧?”于蝶尔关心问道。
“我没……”沈牧景只觉意识模糊,下意识往前抓去,最后只记得抓着一只纤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