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睡得正香的林疏瑶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开口嗓音沙哑至极。
她勾了勾唇角。
几个时辰之前,两人刚有了肌肤之亲,醒过来看到人还在,林疏瑶心情颇好,“哀家的脸颊手感如何?”
“细腻有弹性,微臣爱不释手。”容浔凌老老实实回答。
“那……”林疏瑶整个身子藏在锦被下,那双葡萄似的大眼睛转了转,她伸出手,抓住他还未及时收回的大掌,一同放进了被窝里。
容浔凌错愕的同时,手下已经摸到了一片滑腻,“太后,你……”
林疏瑶狡黠地笑着,“容卿以为跟这个比,哪一个手感更好些?”
这个坏姑娘!
容浔凌咬牙切齿,几乎是碰到的一刹那,他身下就已经隐隐有抬头之势。
而当事人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容浔凌暗自咬牙,手上暗自施了力。
“唔——”
刚才还笑得狡黠的女孩,脸色微变,轻轻嘤咛了一声。
才睡醒最是敏感,更何况林疏瑶刚被人疼宠完,她赶紧求饶,“容卿,我知错了,饶了我吧。”
“嗯。”不仅仅是她,他竟然也有些意动,但思及这是慈宁宫,并不是贪欢的好地方,之前那次是迫不得已,如今不能再失了分寸。
“太后以后不要如此逗弄微臣。”
“得嘞,小凌子,伺候哀家起身吧。”
“你啊。”容浔凌眼中无奈,手上速度却丝毫不减,细心地替她宽衣。
虽然……十分笨拙。
容浔凌以为女子穿衣服同男子差不多,左右不过那些东西,如今亲手操作的时候,这位容大人犯了难。
“错了错了………”
“这个是这样系的,容卿,你可记住了?”
“哎,这个不是,不是这样的……”
在容浔凌给她穿最后一件的时候,林疏瑶终于忍不住了,“你给我,我自己来!”
“阿瑶可是嫌弃我?”容浔凌眉眼耷拉下来,他倒是切换自如,连周身的气势都变了。
若是有耳朵和尾巴,那想必也是耷拉下来的,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你……”林疏瑶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如今的容浔凌怎么回事,不仅叫她阿瑶,相处方式也变了。
容浔凌虽然不知道她心理活动,但也能猜到,他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从前我避讳着,不想你被说闲话,如今你我有了肌肤之亲,我若再避着你,那岂不是不负责任了?”
“你就不怕,他们说什么?”林疏瑶咬了咬唇,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万一又有那等眼红他的功劳,到处造谣的人,可怎么办?
“不怕,你且都交给我,你安心留在宫中,好好教导陛下,我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好。”
林疏瑶乖巧地点头。
容浔凌此举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不过,容大人说完感动的话之后,忽然严肃起来。
“还有一事我想问您。”容浔凌正色,自从洛冷柔的事情查清楚之后,一切都有迹可循了,她定早就知道自己是当年她救的那个人。
他想知道,是什么时候,洛冷柔出现的时候,还是更早?
为何知道了之后,不告诉他,导致两人生出这样的误会?
“你说。”林疏瑶心中有些忐忑。
他不会要提那件事吧?
她正想祈祷容浔凌不记得这茬,不过她要失望了。
“太后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便是您当初救的那个小孩?”
来了来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林疏瑶认命地点点头,“是。”
“什么时候?”
“容卿殿试的时候。”她如实交代。
当日在大殿上看到此人的面容,又听到他的名字,林疏瑶沉寂的记忆突然回来了。
容浔凌便是自己小时候救的那个小哥哥。
没想到他竟然高中探花。
“你……”容浔凌瞪大眼睛,俊朗的容颜满是不可置信,他有些无奈地喟叹一声,“你啊,你啊,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哀家不是挟恩图报的人,加上当时那本信物没有了,当时哀家若是冲上去和你相认,怕不是要被你说当朝太后得了失心疯吧!”
“更何况,当时哀家那样戏弄你,你会信才怪。”
初初本来便是自己有意,容卿无情的,若是陡然告诉他,目的性太强了。
容浔凌明白她说的意思,甚至还赞同地点点头,那时他才来京城不久,对一切不太熟悉,的确是不太容易相信人的性子。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对对方的理解。
如此,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什么因种什么果。
索性没叫两人就此错过,具是万幸。
容浔凌走后,林疏瑶让阿妍进来。
“你替哀家去一趟京城的医馆,让那里的大夫配一份避子汤药,务必要做得谨慎一些。”
如今两人的关系尚不能公开,她肚子里不可能再揣一个小东西。
“娘娘,此物伤身,怕是要慎重些为好。”阿妍闲时听阿青说,自家公子明明用毒最厉害,也最为擅长解毒。
结果早上他的都是一些因为喝太多避子药而不能生育的妇人,他每每唠叨,说自己快变成一个妇科圣手了。
阿妍当时便记住了,是药三分毒,避子汤药喝多了,女子日后若是想生孩子,都难。
“只这一次。”林疏瑶心里暖乎乎的,阿妍这是在担心她。
“好罢。”阿妍蔫了脑袋,转身走了出去。
索性最近神医没有开别的药,不然也怕两药一起吃,恐有排斥。
做完这一切,林疏瑶又窝到了软榻上,与他欢好着实太费力气了,到现在她全身还如同被车碾过似的疼,那处更是酸酸胀胀的。
话本子里不是说,男子初次,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怎么容浔凌好似没有?
还是说,那丫头给他下的药过量了?
看来问题还是出在药上。
慕容岐做了两日的透明人,朝堂上难得没有被他反驳过的政事。
因为府中的事,他忙得那是焦头烂额。
按理说也不算什么大事。
只不过有一日在街上策马的时候,看上了一美妇人,惊鸿一瞥,像极了林疏瑶,他不顾意愿便抢了来。
又不顾人意愿强了她。
然后那妇人不堪受辱一头撞死了。
然而这件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