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很大声,好在瀚海楼包间很大,隔音效果很好。
容浔凌软了眉眼,“太后找容浔凌做什么?”
“找他……”林疏瑶迷离的眸子左看右看,“自然是找他同我成亲了。”
“不然秉烛夜谈么?”
“你真逗……”
容浔凌:“……”
“为何要与他成亲,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而他不过是个小小的臣子。”容浔凌开口试探些什么,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在试探些什么。
甚至他想从她口中听到什么,他都不知道。
“那他嫌弃我是个二嫁之身吗?”林疏瑶有些不解,为何两个人不能成亲。
她醉得连君臣之别,纲常伦理都忘了,只记得他。
“嫁入宫中并非阿瑶本愿,阿瑶也是完璧之身,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她只要想到,心爱的男子,嫌弃她曾是别人的妻子,便觉心痛难忍。
“不嫌弃,太后就是太后,身份高贵,不要妄自菲薄,常人高攀不得。”容浔凌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自信。
觉得自己是个二嫁之身,便低人一等。
可她忘了,她是林家唯一的女儿,从小也是万千宠爱长大的,入了宫便是中宫皇后。
如今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就算是二嫁,落在谁的头上,那也是祖上积来的功德。
“容浔凌,若是我没进宫……”她望着他,眼神中盛满了情意,“罢了,说这些无用。”
“那太后为何想要同容浔凌成亲?”他心中有一个这样的执念。
便想着要问个明白。
“为何?”林疏瑶歪着头,头上点缀的步摇晃动,砸出清脆的响声。
她粲然一笑,“自然是喜欢他了。”
“自那日大殿过后,我便对容卿一见钟情……”
“啊,不对不对……”林疏瑶摇头,“是更早的时候,更早……”
更早?
他记得自己科考才来的京城,如何能更早呢?
“更早是多早?”他想刨根问底,忽觉手臂有些重,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枕着自己手臂睡了过去。
“……”
“罢了,我问一个醉鬼做什么?”他无奈。
容浔凌去结了账,然后用披风将林疏瑶裹了抱上马车,一直随侍在左右的店小二有些傻愣,他肘了肘旁边人的胳膊,“咱们家的饭菜能催眠吗,刚才那位贵人竟然睡的这样香?”
“去去去,说什么浑话呢,那位女客人桃花酒喝猛了,不胜酒力睡了过去。”
“一杯倒啊。”
“哈哈哈。”
若是林疏瑶听到这句话,高低跟他们理论一番,可她现在脑子里面满是混沌。
出门被冷风一吹,她悠悠转醒,酒意散去了一些,只是脑子仍旧有些混沌,发现自己竟然裹着容浔凌的披风,侧躺在马车内,而容浔凌坐在马车上看书。
她迷离地睁开眼睛,“容卿?”
“嗯,醒了?”容浔凌刚想给她斟茶,却发现这人没有醒,因为她说完便挣扎着起来,向他怀中靠拢过来。
软玉温香一瞬间入怀,容浔凌承受微微的重量的同时,心脏也仿佛被击打了一下,又酸又痛又嘛,还带着一丝贪恋。
“别闹。”
“为何你同他长得如此像?”林疏瑶凑近他,却看到他嘴唇上还沾着一些茶水,忽觉有些口渴,喃喃道:“我口渴了,想喝水……”
“什么?”容浔凌凑近了些,却没想到,嘴唇上却印上了一个温凉香软的东西。
两人四目相对,林疏瑶清醒几分,而容浔凌则是震惊了几分。
她索性闭上眼,与他唇贴唇,甚至还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容浔凌紧握着双拳,额上忍得青筋暴起,内心的渴望在极力劝说他顺从本心,现如今缓解之法只有一个,那便是压着她,反复索取,方能平他心中燃起的燥热。
可一旦顺从心中的野兽,那他与禽兽又有何异?
他死死盯着她,突然发现,她好像还是醉着的……
心中的猛兽猛然出笼,他炽热的手掌扶住她纤细的腰肢,林疏瑶被烫得身子抖了一下,眼睫微微颤动。
两人如今的姿势太过于尴尬,她只能闭上眼睛装睡来得实在。
可她刚感觉周围的形势发生了变化,紧接着就陷入了一个坚硬宽阔的怀抱中,腰身被禁锢住,嘴唇上辗转缠绵。
容浔凌终究还是顺从了心底的想法,趁人之危的事做了,以下犯上的事也做了。
他们一直没有迈出去的那一步,也迈了。
“唔……”林疏瑶睁开眼,眼中全然是欲色,她慢慢回吻,眼底的情意多到看不清。
她从未见过容浔凌如此野性的一面,面目凶狠,那眼神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
嘴唇已经被他厮磨得有些刺痛,可她竟然爱上了这种唇齿相依,相濡以沫的感觉。
一吻毕,两人都微微喘息。
容浔凌的头靠在她的肩头,语气又是无奈,又是贪恋,“你啊……”
林疏瑶嘿嘿一笑,伸出作怪的手往他身下探去,娘亲给她的避火图她出嫁时没看,遇到容浔凌之后,她倒是看了数回。
男子若是动情,某个地方也会有反应。
果不其然……
忽然在官场上也处变不惊的容大人,此刻脸色大变。
他猛地捉住她的手,“不行。”
看到她嘴唇红肿,克制住吻她已经耗尽自己,按照这架势,只会愈演愈烈。
“我只是想帮帮你,容大人不肯么?”
“书上说,男子被触碰这处,会很舒服的。”
“你看的是什么书?”容浔凌咬着牙,哪有人教这些的?
林疏瑶理直气壮,“避火图啊。”
“还是出嫁前娘亲给我的,说是要我同未来夫君琴瑟和鸣,我嫁为中宫皇后之时,没有看过此书,遇你之后,我便找了出来……”
后面的话林疏瑶没有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容浔凌见阻止不了,便伸出手臂,将她的脖子,连带着自己的眼睛一同捂住,微微喘气。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伴随着男子一声低沉的闷哼,一切结束在方寸之地。
容浔凌懊恼至极。
怎么就……
怎么就遂了她的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