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闹钟把陆绾叫起,睡眼惺忪的,她拖着拖鞋走到卫生间洗漱。
陆母昨晚看着陆绾累成这样,心疼得不得了,一早就起来给她准备营养早餐。
陆绾吃完后,拿起包下楼。
抬眼就看见薄霖的宾利飞驰停在他们小区里。
听到车子的两声喇叭,陆绾便明白了,薄霖找她有事。
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陆绾看了他一眼。
薄霖今天穿着身黑色高级定制西装,里面搭配白色衬衣,没打领带。
一双修长的大长腿踩在油门和刹车板上。
早晨的风从车窗外吹来,将他的衬衣领口微微吹开,露出好看的锁骨。
陆绾闻着他身上那股木质香,看着他那张清冷的俊美脸庞。
她觉得,这个男人不说话的时候是挺好看的。
可下一秒,就听见薄霖低沉的声音,打破宁静。
“陆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你员工的身份了?”
陆绾有些莫名其妙:“薄律师,你在说什么?”
“老板给你发消息你不回的吗?”薄霖扫了她一眼,沉声道。
陆绾听到这里,连忙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才看见薄霖给她发的消息。
其实也没什么,就问她在不在?
“不好意思啊,老板,我昨天太累睡着了。”陆绾声音有些歉意:“昨晚咱们律所有什么事吗?”
薄霖踩了下油门,将车辆启动,声音淡淡:“你脑子转得挺慢,我联系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最近你发生的重要事件不是接了个具有危险性的案子?
现在媒体都知道你是案件处理律师,你要是出事,我到时候还要接受采访,我挺烦那些记者的。”
陆绾:“……”
她怀疑薄霖就是个属黄瓜的,欠拍!
“我脑子再转得慢,不也成为你的员工了?”陆绾说。
薄霖盯了她一眼,没说话,扶着方向盘开车去了。
约莫半小时左右,车子停在律所的地下停车场。
就在陆绾要把车门拉开时,薄霖直接将车门按锁。
薄霖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陆小姐,昨天下午你回答媒体话的时候我看了,很精彩。”
陆绾脸上着浅浅的笑,难为这位嘴贱的阎王爷夸人了,她说:“老板,谢谢你的夸赞。”
没过几秒,他嘴里又吐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不用谢,对了,人在被夸的时候最好别飘飘然,膨胀之后,会影响工作效率。”
“我刚刚说谢谢只是字面意思,礼貌用语,没有膨胀。”陆绾内心告诉自己要淡定,千万要淡定,别跟这种傲慢、自负又毒舌人的计较。
薄霖听着她温怒的语气,挑了挑眉。
他把椅子调往后靠,转眸看了她一眼:“这个案子我会和你一块处理。”
“为什么?”陆绾皱眉。
她现在是吴睿的助理律师,信不过她,难道还信不过吴睿?
薄霖倚靠在车椅上,一只手放在中控位置轻轻敲着,嗓音低沉:“听说这案子吴睿交给你全权处理,我认为你不具备有那个经验帮助当事人固定证据。
到时候要是因为证据太软,达不到当事人所提出的诉讼要求,影响的还是高盛的名声。
还有,就算有吴睿帮你,但第一经手人是你,证据没固定好,还要给你打回去让你重做,这样会影响案子进展时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快很流利,分析得头头是道。
陆绾抬头看着他那永远带着疏离的脸,觉得他这样想也有他的考虑:“好,那你可以把车门的锁解开了吗?我要去工作了。”
薄霖“嗯”了一声:“你今晚来我住的地方,一块整理材料。”
“为什么是晚上?”陆绾问。
“因为我白天没空。晚上下班来停车场,还是这个停车位,到时候过来。”
薄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难道你认为我要做些什么吗?”
陆绾内心翻了个白眼,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断算了,她就不应该跟这个闷骚男多话。
“老板,我没有,你误会了。”陆绾道。
薄霖转过头,眼睛直视前方,修长的手轻轻把车门解锁按键按下。
车门打开,陆绾拿着包就坐电梯上去了。
她一坐到工位上就开始忙着跟当事人聊事件,整理材料。
又和吴睿那边说,请他带着自己去警察局那边调查,当事人的报警记录和民警当时相关处理情况。
陆绾感觉忙得脚不着地,恨不得自己有八只手。
到了下班时候,她一屁股瘫坐在工位上。
拿着杯子狂喝水,终于下班了。
她看着手机上薄霖发的微信消息,拿着包,拖着快要累死的身体出了门。
可就当她走到电梯口的时候,楼道里的灯光突然熄灭。
她内心一紧,感觉身后有人。
准备逃跑打电话求助,电话还没拨出去,一只有力的大手把她的嘴捂住,往黑暗处拖去。
用将近一个根手指头那么粗的麻绳绑住她,又把破布塞到她嘴里。
布里有药,她被挣扎了一会,便没了意识。
再醒来时,陆绾睁开眼,眸子扫视着四周。
这是个废旧的工厂房屋,四周的墙皮全是黄色的,有些地方都脱落下来,露出了铁锈红色的砖头。
空气中充满潮湿刺鼻的味道。
陆绾在脑海中迅速思索着,这群绑匪极有可能是她接手案子当事人的老公找来的!
该死!
这时,突然来了个肥头大耳的矮胖男人,用他那双破旧肮脏的球鞋尖勾起陆绾的下巴。
吊三角眼眯在一起:“别想从这里跑出去,荒郊野外的也没人救你!
你不是在记者面前攻击我们男的?那好,哥等会好好找一群男的上上你,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男人!”
“阿毛,我们走!先去吃饭,饿饿这个小娘们,等她没力气了,我们再慢慢折磨她。”
说着,一群人猥琐着奸视了一圈陆绾的身体,“哈哈”大笑了两声。
陆绾闭上眼,告诉自己要冷静,别慌!
恰逢天空中下起暴雨,雨点透过铁锈窗疯狂砸在她身上。
她移动了下身体,发现她身后有个大的锋利的大石头。
就在这时,她感觉包里的手机在震动!
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她知道有救了,她迅速把绑在自己手上的麻绳放在锋利石头上,来回摩擦,可还没割断,电话便没了动静。
她头上冒起密密麻麻的汗水,眼睛警惕地盯着门口,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手腕上,使劲割。
约莫五分钟,终于,她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