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语气、神态之猥琐,用语言简直无法形容。
萧晚凝也不气不恼,只是眼神轻蔑,盯着他裤裆处,淡淡道:“哎哟喂,裆里小小的,说话叼叼的。”
这句话对于男人的杀伤力可不亚于核弹。
楚九宸被她怼得戳心戳肺,感觉一股闷气瞬间充满胸腔,脑瓜子也怒血上涌,嗡嗡作响。
他瞬间暴怒,额头上青筋暴起:”萧晚凝,你不要命了,竟敢当面这般羞辱本王?”
萧晚凝挑了挑眉:“别说当面羞辱你了,你要是听不清,你死了以后,老娘还能刻你墓碑上!”
“你!”
楚九宸怒到极点,习惯性扬起巴掌又要朝萧晚凝脸上扇去,却又想到上一次扇她巴掌时,整只手邪乎得足足麻了三日才恢复,又触电般猛的缩回。
萧晚凝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傻子:“哟,今天什么日子啊,狗居然把吃屎给改了?”
想必是上次的麻醉剂,给他整出心理阴影了。
这楚狗,只怕从此以后都不敢再随意打女人了!
楚九宸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紧紧握了握拳,极力克制怒火道:“罢了,女人都是这般不讲理,本王不与女人计较。走吧,进去用晚膳,再耽误饭菜都要凉透了。”
萧晚凝怒怼了他一通,心中十分畅快,又觉得没必要跟美食过不去,便跟着楚九宸进屋坐下。
小桃宝见楚九宸进来,眉毛顿时便竖起,鼓起眼睛死死瞪着他。
楚九宸不满道:“你这野丫头,为何这般瞪着本王,本王可有得罪你?”
萧晚凝冲桃宝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桃宝,坐到娘亲身边来,咱们吃饭饭。你看,今天的饭菜可丰盛啦!”
听自己娘亲这般说,桃宝才走到桌边坐下,仍不忘狠狠瞪楚九宸一眼。
楚九宸心中极为不爽,正要发作,萧晚凝却忽然悠悠开口。
“王爷不会要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计较吧?不会吧不会吧?”
楚九宸转念一想,堂堂战神王爷,竟然跟一个小女孩计较,的确有损面子,顿时便觉得无趣。
他清了清嗓子,压下心中怒火,举筷道:“本王怎会跟她计较?吃——”
他话说到一半,便尴尬的停住了。
因为萧晚凝和桃宝早已经自顾自开吃起来,根本没人等他发号施令,也没人在乎他有没有开吃。
萧晚凝嘴里塞着两个红烧狮子头,含糊不清道:“王爷怎么不吃啊,傻坐着干什么,吃吧。”
那架势,仿佛她才是主人,而楚九宸倒像是个来蹭饭的客人。
这死女人,脸皮真是比城墙还要厚!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丝毫不见外!
放眼整个京城,哪里还找得到第二个这般行为粗鲁的大家闺秀?
简直是连他家宝儿鞋底的泥还不如!
楚九宸这边心里的小九九,萧晚凝早就从他表情中看出来了,但她却毫不在意。
这满桌子的好酒好菜,她要忙着跟桃宝一起享用呢!
毕竟这是楚狗请吃的饭,想着说楚狗花的钱,吃起来就更香了。
很快,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便被一扫而空。
下人们纷纷上前,将满桌空碟和残渣收走。
桃宝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向后瘫倒在椅背上,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儿。
萧晚凝也是满脸餍足的表情。
自从重返王府以来,她们便很少吃这么丰盛的菜肴了。
虽说楚狗为了取血,每日都会派人送上好的补品来,不过那些说到底都是药膳,美味程度肯定是要打些折扣的。
她们倒也不是说吃不起好菜,她从前行医治病,也是积攒了不少银子的。
只是,如今初初回府,一切都是陌生而危险的。
楚狗是不可能会给她月例银子的,也就是说,她的一切花销,都只能靠自己的小金库。
可是如今被困在府里,无法出去行医继续赚钱,早晚坐吃山空。
若是当年出嫁时,萧家给她的嫁妆还在她手上的话,手头倒是可以宽裕不少,她毕竟是萧丞相嫡长女,萧丞相好面子,当年可是给她备了价值千金的嫁妆。
嫁妆……对了!
萧晚凝在心中盘算着,忽然眼前一亮。
她差点忘了这一茬,她要找个机会,把属于她的嫁妆夺回来,让桃宝过上滋润些的日子。
萧晚凝心中默默思量着,正出神,耳边却忽然传来楚九宸的声音。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莫不是在想,待会要如何婉转承欢,如何将本王伺候的舒舒服服?”
萧晚凝下意识便轻轻推了推桃宝:“桃宝,吃饱了你先出去,大人们聊天,小孩子不适合听。”
桃宝看看萧晚凝,又看看楚九宸,犹豫半天,还是轻轻咬着下嘴唇,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见桃宝出去关上了门,萧晚凝这才对楚狗怒目而视:“你怎么对我说难听的话,我无所谓。但你这些污言秽语,要是脏了我儿……女儿的耳朵,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楚九宸轻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不屑:“这么一个不知道和什么野男人苟合出来的小野种,几句这样的话便听不得了?装什么呢?她小小年纪,都去过醉春楼了……”
醉春楼,是京城最大的销金窟,男人流连忘返的青楼。
萧晚凝面色一沉,随即便冷笑一声:“说的好像真有其事一样,怎么,你在醉春楼亲眼见过桃宝?”
“是宝儿说的,桃宝那丫头,好像在醉春楼见过……”
萧晚凝面色一沉,这么阴险无底线的事情,果然是萧婊儿的风格!
造一个五六岁儿童的黄谣,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做得出来。
”是吗?那麻烦你转告萧宝儿,我们家桃宝说了,下次去还点她。”
楚九宸愣了愣,随即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宝儿不过是阐述事实,你为何要骂人?当真是小肚鸡肠,毫无修养!”
萧晚凝仿佛机关枪突突突,小嘴抹了蜜似的疯狂输出:“我骂的是人吗?你怎么证明我骂的是人?”
“你!”楚九宸猛然站起身,怒指萧晚凝,气得几乎要晕厥。
“怎么,无可辩驳了?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造小孩儿黄谣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吧!”
楚九宸铁青着一张脸,盯着萧晚凝看了半日,气得说不出话。
萧晚凝正想乘胜追击,继续奚落他几句时,他却忽然像发了狂一般,猛扑过来!
猝不及防,萧晚凝被他打横抱起,然后狠狠扔在床上!
冷苑的床不像王府里其他地方那般柔软,只垫了一层薄薄的棉絮,硬度与木床板无异。
萧晚凝背部着床,脊梁骨重重砸在床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嘶!”她倒抽一口冷气,疼得无法思考,脸上五官皱成一团。
楚九宸却对她痛苦的表情视而不见。
他欺身上前,面无表情的开始撕扯萧晚凝的衣服。
萧晚凝本能的奋力抵抗,只是毕竟还未从脊骨收到重击的剧痛中缓过神来,面对楚九宸的蛮力,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楚九宸,你别碰我!”萧晚凝一边尖叫,一边对着楚九宸一顿拳打脚踢。
“萧晚凝,都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本王玩这些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把戏?”
楚九宸喘着粗气,一边继续撕扯着萧晚凝衣裳,一边低声道,“你故意说本王那里不行,不就是故意用激将法,激本王上了你吗?萧晚凝,你怎么这么贱啊,这么急不可耐,这么饥渴么?”
萧晚凝听的火冒三丈,抬腿一个兔子蹬鹰,朝他裆部猛的一踹:“你他妈有病啊?滚远点!”
“被本王上,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知本王是全国上下多少少女梦中怀春的对象?不要再欲擒故纵了!”
滋啦!
萧晚凝左肩部的衣服被扯破,雪白的香肩就这么赤裸裸的展现在楚九宸面前。
楚九宸仔细嗅了嗅空气中那股女人幽微的体香,内心愈发躁动不安。
他急不可耐的欺身而上,将萧晚凝压在身下,喑哑着嗓音道:“本王的很大,你忍一下。”
萧晚凝将手指伸进衣袖中一探,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她心中即刻一沉。
糟了,提前藏好的麻醉针不见了,应该是跟楚狗缠斗的时候不知掉在了何处。
如今没有了麻醉针在手,她要如何面对高她足足两个头,威猛壮硕的楚九宸?!
眼见楚九宸低下头就要朝她脖子上亲来,萧晚凝感到一阵生理性厌恶。
啪!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抡圆了胳膊狠狠朝楚九宸脸上扇去。
这一巴掌,扇的楚九宸心头顿时火起。
他一把揪住萧晚凝的头发,用力狠狠一扯,恶狠狠道:“萧晚凝,差不多就行了,你这是在干什么?跟本王扮什么贞洁烈妇?”
萧晚凝只感觉头皮一阵刺痛,疼她的呲牙咧嘴:“楚狗,你别碰老娘,恶心死了,死下头男!”
“你以为本王想碰你么?你都已经是生过孩子的妇人了,那里只怕都松得很了吧。”
楚九宸手上又加了些力,仿佛要把萧晚凝的头发连根拔起,“况且你个丞相家的大家闺秀,既没有一技之长,又没有力气,什么粗活重活也干不成。在王府外的那么些年,你是怎么赚钱养活自己和那个小野种的?除了做鸡,还有什么是你这个废物草包能做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