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
阮氏可怜巴巴地跪在那里,又开始求饶了。
司韶见她如此,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剑尖依旧指着阮氏的脸,“说,浅浅在哪里?”
“浅浅?我不知道啊。”
“还不说,是吗?”
说着,司韶的剑尖向下刺去,阮氏的脸顿时流出了鲜血。
望着地上的血滴,阮氏直接晕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
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阮氏,司韶鄙夷地说完这话,便命人将阮氏抓了起来。
好在,谢风那里已经有了消息,带人已经追了过去。
不一会儿,司韶与谢风会合,两人一起来到了有苏浅线索的地方。
“世子,我带人先进去。”
“还是让我去吧。”
毕竟,今日是他们成亲的日子。
自己没有护好苏浅,让她在大喜的日子里被人劫持,这是他的错。
必须要让他亲自将苏浅带出来才行。
谢风点了点头,这就示意跟来的人埋伏起来。
司韶推开了那扇破碎的门,走了进去。
“谁?打扰本大爷的雅兴?”
“不想死的就赶紧滚!”
“呦,口气不小,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敢这么大胆!”
嘭!
随着那个男人话音一落,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门内和门外的人。
男人应声倒地昏迷不醒。
司韶一双凌厉的眸子望着蜷缩在角落的苏浅,加快了脚步。
“浅浅,让你受委屈了。”
“阿韶,是你吗?”
“是我,我来迟了,我接你回去。”
“我……”
苏浅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知为何,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手臂上和脚踝上的绳索被解开,苏浅获得自由之后,一下子扑到了司韶的怀里。
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却依旧还是很依赖司韶的。
被关的这段时间里,她心里不断地祈祷着,希望司韶能尽快来救自己。
此时,拥着司韶,才感觉到万分的安心。
“放心,我带你走。”
“嗯。”
“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
“好,我不哭。”
苏浅忍着眼中的泪,硬生生咽了下去。
司韶把她送回到了苏家之后,换上了大红的喜服,这便坐着花轿,来到了侯府的门口。
“韶儿,究竟是怎么回事?浅浅没事吧?”
“娘,没事的。一会儿花轿就会过来了。”
“真的吗?可是误了吉时,这拜堂该如何是好。”
“过了吉时的话,我们就重新定一个吉时便是了。”
只要是能与苏浅成亲,司韶做出多大的让步都可以。
老夫人见司韶如此高兴,也不想扫了他的兴致,回头吩咐府里的人守好自己的职责,马上要拜堂了。
等到老夫人吩咐好之后,侯府门口响起了震天的锣鼓声。
显然,苏浅的花轿到了。
坐在花轿里的苏浅,紧张地握住了双手。
虽然原主曾经嫁过人,可自己还是第一次。
而且,要经过繁复的礼节才会完成成亲的过程。
这让她多少有些紧张了。
随着花轿落地,喜娘掀开了轿帘,苏浅透过盖头,看到了一只手伸向了自己。
“浅浅,为夫带你走。”
“好。”
答应着,苏浅紧紧地握住了司韶的手,跟着他一路来到了喜堂。
跟着司仪的指示,他们拜完了天地,然后拜见了父母,接着就是要被司韶送进洞房了。
司韶牵着红绸,从喜堂正要去后院的洞房,有人却挡在了苏浅的面前。
“新妇还没有敬茶,怎么能就这么入洞房呢?”
“老二家的,不可胡闹!”
“老夫人,这可都是规矩,我们侯府的规矩,不能坏了规矩啊。”
侯府二房一句话里有好几个‘规矩’,不由地让老夫人有些厌烦起来。
如此大喜的日子,她可不想生事。
抬起了眼眸,望向了司韶。
“娘,我们敬茶就是了。”
“浅浅,可以吗?”
“妾都听夫君的。”
苏浅咬着牙,低声回答着司韶,不想在这个时候扫了司韶的颜面。
既然如此,侯府的下人们就端来了茶水,摆好了蒲团。
老夫人自然是要喝第一杯喜茶的。
喝了茶之后,望着苏浅娇若鲜花的脸庞,欣喜不已地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二房王氏见到红包,脸色一变,不成想老夫人竟然给那么大的红包。
轮到自己要被敬茶,王氏端坐在椅子上,瞧着苏浅举着茶杯,就是不接。
她要在这个时候,拿出做长辈的架势来,好让苏浅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苏氏,你即已经嫁入我们侯府,就该恪守妇道,可明白?”
“明白。”
“既然明白,为何在大喜的日子,会被人掠走呢?”
此话一出,别说是侯府的人了。
前来观礼的宾客都大为震惊。
谁不知道,苏浅在成亲之前,确实是被人掠走,还让自己的表妹阮柔替嫁。
若非司韶觉察出异样,那么阮柔就要成为世子妃了。
苏浅也不成想,王氏在此时竟然不给自己留任何的颜面。
端着的茶水一倾斜,全部倒在了王氏的脚上,“哎呦,这可怎么办?二婶的鞋子脏了,我给你擦擦。”
“你个贱人,故意的吧?”
“我看二婶才是故意的吧?大喜的日子,你提什么不好,非要让我和侯府难堪,是吗?”
苏浅望着王氏扬起的手臂,一把抓住,质问起了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苏浅如此对待自己,王氏既羞愧又恼怒。
一把推开了苏浅,想要让她放开自己。
谁知,她这么一推,苏浅脚下一个踉跄,向后倒去。
司韶见状,一把将苏浅抱在了怀里,没有让她摔下去。
“二婶,你这是什么意思?即使是新妇不可你的心意,也至于要害她吧?”
“我……没有想害她,是她故意陷害我的!”
“我家新妇才过门,如何害你?休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厉声呵斥着王氏,司韶抱着苏浅,就将她送到了洞房去了。
苏浅圈着司韶的脖子,望着他气闷的样子,觉得很是好笑。
听到怀里的人笑了起来,司韶白了她一眼,“你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