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晕了多久。
等到她醒过来,发现眼前有一丝丝的光亮。
本能地想要大喊,却丝毫发不出声音来。
显然,她被人绑了,而且扔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绑自己的人是阮氏。
她到底要做什么?
明日可是她成亲的日子,莫非她想要……
苏浅不敢继续想,生怕自己的猜测成为了事实。
“贱人,你醒了?”
“你们是谁?”
“别管我们是谁,今日过后,你就去阎王爷那里吧。”
“你们想杀了我?”
“杀你是便宜你了。”
陌生男子说完这话,苏浅就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凉。
那种金属的寒意通过脸颊传遍了全身。
全身颤抖了一下,苏浅想着该如何从这里逃出去。
即使是有系统在身,可系统并没有办法救自己。
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阵阵的锣鼓声,还有鞭炮的声音。
“什么声音?”
“你管得着吗?那是别人办喜事呢。”
“侯府?一定是侯府!我是侯府的新妇,快放我出去!”
“别想了,侯府是不会迎娶你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男子说完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苏浅并不知道,此时侯府抬的花轿到了苏家。
苏家穿着喜服的人被搀上了花轿,带着红盖头的那个人,并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要替代苏浅,嫁入侯府。
只要花轿抬到了侯府,司韶和那个女子拜了堂,那么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至于苏浅,为绝后患,等到拜了堂,那就杀了。
这是苏浅通过男子的三言两语中推断出来的。
阮氏!一定是阮氏!
她不甘心自己的女儿嫁不到侯府,所以才出此下策,让人绑了自己。
可只是知道这个事实,又不能改变什么。
那个替嫁的人已经上了花轿,说不定已经开始和司韶拜堂了。
想到这里,苏浅就不由地挣扎起来,想摆脱手臂和腿上的绳索。
然而,那个男子绑的很紧,想要挣脱开,却并不容易。
“你最好乖一点,要不然我马上送你去见阎王!”
“你们杀了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是吗?那就看看,到底是谁先死。”
男子说着,将手上的刀在苏浅的脸上拍了拍。
苏浅感觉到男子的暴躁,手上的绳索又勒的生疼,吓得她不敢吭声了。
“你不是听能喊的吗?喊呀,继续喊!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
“你们也是为了钱才会抓我的,不如我给你们钱,你们放了我。”
“说什么呢?干我们这一行的,能随便被人买通吗?”
男子倒是挺有职业道德,并不把苏浅的话放在心里。
啐了一口,呵斥着苏浅安分一点,便坐在一边去喝酒了。
与此同时,侯府的门口,宾客已经纷纷到场。
抬着新娘的花轿也到了府门口。
老夫人在嬷嬷的搀扶下,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笑呵呵地望着花轿。
“韶儿,还不快去接你娘子。”
“娘,花轿还没有落下来呢。”
确实是,老夫人有些着急了。
看着花轿到了,就想催司韶去接新娘。
花轿落地,司韶带着红绸走了过去。
当花轿里的人在喜娘的搀扶下,走出来的时候,司韶愣了一下。
那双脚,并不是苏浅的脚。
即使是换了一双大红色的喜鞋,也不能改变这一点。
“新郎官,高兴坏了吧?怎么不接住新娘子呢?”
“对呀,吉时快到了,韶儿,你想什么呢?”
司韶在喜娘和老夫人的催促下,扔下了手里的红绸,揭开了盖在新娘头上的盖头。
盖头揭开之后,一张洁白娇小的脸庞出现在了司韶的面前。
“果然不是她!浅浅呢?”
“世子,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浅姐姐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阮柔,你最好说实话,要不然我把你们阮家全部送去官府!”
“世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睡醒之后,就坐在花轿里了。”
阮柔哭着向司韶解释,却得不到司韶的任何回应。
侯府的人和那些宾客见新娘的盖头被揭开。
发现新娘并非是苏浅,也很是不解。
阮柔在一众人的注视下,开始心慌起来。
搓着手里的帕子,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娘说这个办法可以,但为什么一下子就被揭穿了呢?
阮氏本想让女儿替嫁,却还是没有成功。
因为,她忘记了,苏浅和司韶在边境待了那么久,早就将苏浅的模样刻在了脑海里。
不仅是她的音容笑貌,更是她的仪态和身材。
苏浅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司韶的脑海里。
阮柔那双小巧的双脚,还有她走路的姿态,完全暴露了她的身份。
司韶见阮柔不说实话,马上命谢风派人全城去搜苏浅的行踪。
凡是与苏浅有瓜葛的人,一定要带来见他。
至于阮柔,必须先关起来,让阮家的人亲自来解释今日替嫁是怎么回事。
阮氏得知阮柔被司韶揭穿,吓得一下子晕倒了过去。
阮柔的父亲曾经被司韶警告过,也不敢直接去面对司韶。
得知阮家的人不敢见自己,司韶索性去阮家,倒是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韶儿,吉时要过去了,这该怎么办?”
“娘,找不到浅浅,我还成什么亲啊?”
“韶儿,娘不是在怪你,只是希望你找个人先拜堂,如何?”
“无人可以替代浅浅,娘你难道不清楚吗?”
说完这话,司韶带着自己的随身佩剑,怒气冲冲地去见了阮氏和她的夫君。
阮氏看到司韶的那一刻,整个人都瘫倒在地。
“世子,我知道错了。我们阮家都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们柔儿吧。”
“放过她?你们干的好事,坏了我的人生大事,几句话就想让我饶了你们?”
“世子,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阮氏说着,不住地磕头。
可她这么做,已经晚了。
她触犯了司韶的底线,碰了不该碰的人,让司韶如何能饶了她和他们阮家呢?
嗖地一声,佩剑从腰间抽了出来,抵在了阮氏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