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听老夫人说了这么多,马上明白,那个姑娘是谁了。
“娘,那个姑娘是不是阮柔?”
“你知道?果然,人家姑娘没有说错。”
老夫人见司韶直接说出了阮柔的名字,拍着自己的大腿,欣喜地说着。
本以为那个姑娘想嫁到侯府来,故意栽赃司韶。
如今看来,她倒是没有说错,那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娘,那只是一个误会,并非是我有意要接近她。”
“可人家姑娘的清白都没有了,你该怎么办?”
“不是这样的,我是不会让她进侯府的。”
“这不行,娘已经看中了阮姑娘,必须要让她嫁到侯府来。”
即使是做妾,阮柔都同意。
老夫人更是对阮柔刮目相看起来,觉得侯府不可失去这么好的机会。
多一个人伺候司韶,总是好的。
司韶也没有料到,老夫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为了能打消老夫人的心思,司韶狠了狠心,“娘,你可知道,阮柔有隐疾。”
“什么隐疾?要不要紧?”
“当然要紧了,要不然她走了几步路会晕倒?”
若不是阮柔非要跟着他和苏浅,怎么会出现那样的事情来。
如今,阮柔还赖上自己,非要嫁到侯府,这就不要怪自己心狠了。
老夫人一听这话,开始犹豫起来。
看似身体无恙的阮柔,若真的有隐疾的话,就算嫁到了侯府,又如何伺候司韶呢?
想到这里,老夫人开始犹豫起来。
“娘,我当时是救人心切,才会去抱她的,并非有意如此。”
“可人家姑娘认定被你抱过,再也无法嫁给旁人了。”
老夫人也很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阮柔身体不好,嫁到侯府来,侯府还得替阮家好生养着阮柔。
更不可能让她生儿育女了。
那要让她到侯府做妾,又有何用?
司韶见老夫人开始松动,抓住了老夫人的手,“她是浅浅的表妹,不如我去找浅浅,让她好好给阮姑娘解释一番。”
“这样可以吗?”
“娘,你信不过我,也该信得过浅浅了吧?”
司韶如此说着,安慰了几句,便想去找苏浅了。
还没等司韶离开侯府,谢风又找了过来。
“世子,苏掌柜那里很忙,估计没时间见你。”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见她?”
“那个表妹,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所以……”
“所以什么?还不快说?”
“所以苏掌柜去见她,不一定可行。”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见阮家的人?”
谢风心里自然是这么想的,可是一看到司韶那双吓人的双眸,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司韶也想过去见阮家的人。
但那样的话,阮家还以为他是去提亲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司韶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去见阮家人为好。
抬头睨了一眼谢风,“你既然知道浅浅那里忙,怎么不带着人去帮忙?”
“世子,我们的人可都是练家子,哪里会做伙计?”
“不做伙计,去看着点人也行啊。”
司韶说完,拉上了谢风,直接就去了天外楼。
此时的天外楼门外,宾客是挤得水泄不通。
也不知道宾客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是苏浅嫁到侯府之后,就再不会经营天外楼了。
想要品尝天外楼美味的宾客,也只好趁着她还没有出嫁,先来品位一下天外楼的滋味了。
苏浅最近因为生意火爆,没有太多的休息时间。
得知司韶前来,也没有空和他好好聊一聊。
谢风见苏浅在厨房里忙碌,有些为难地问起了司韶,“世子,我们还有必要留在这里吗?”
“你若是不想留,可以走。”
“这……你都留在这里了,我能走到哪里去?”
知道司韶是为苏浅担心,谢风听了司韶的话,嘴里嘀咕了几句,这就去找周姝,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
周姝睨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的司韶,对谢风说着,“我们天外楼的酒水不够了,不知能不能麻烦谢侍卫带人去拉一些过来。”
“好哇,我这就带人去。”
周姝说的事情很简单,不过是找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去拉酒罢了。
答应着,谢风就带上了两个人,去了周姝所说的那个酒坊。
谁知,这家酒坊竟然是阮家的。
酒坊的人看到侯府的人之后,忙笑着迎了上去。
“侯府世子来我们阮家,这是要提亲了?”
“你们误会了,我们是来取酒的。”
“取酒?只要是侯府要的酒,我们酒坊可以免费赠送。”
毕竟,以后他们就是一家人了。
阮家这一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说着,坊主就命人去抬酒了。
看着车子上被装满了酒,谢风却不敢随便带走了。
若是真的将这一车酒带走,那么司韶就没有向阮家交代了。
“谢侍卫,你这是怎么了?我们不走吗?”
“走什么?这么多酒,你想自己私吞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可天外楼要酒,我们不能空手回去吧?”
阮家酒坊坊主听了这话,才明白自己是搞错了。
天外楼的酒并不是车上的这种名贵种类。
要是真的被谢风带到了天外楼去,岂不是要遭殃了。
坊主想到这里,陪着笑,将车上的酒让人取了下来,换成了另一种酒。
“对不住了,谢侍卫,我们酒坊搞错了。”
“我们是为天外楼来取酒的,账记在天外楼的名下。”
“那个,世子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我们阮家吗?”
“这不是你我该过问的事情。”
白了一眼坊主,谢风如此对他说着。
平白被谢风呵斥,坊主的脸上挂不住,啐了一口,开始吼起了身边的小厮。
那些小厮被吼,莫名其妙地挠着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谢风不管那么多,带着人将酒运到了天外楼。
等他们回到天外楼之后,发现司韶和苏浅被人围住了。
他将酒交给了天外楼的伙计,忙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谢风才知道,围住苏浅和司韶的是阮家的人。
其中,阮柔也在人群中,拿着帕子扶着身边的侍女正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