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见状,也只好让苏浅带着阮柔去医馆了。
反正,医馆没有几步路就到了。
作为男子,跟着阮柔去医馆,确实是有些不合适。
阮柔听苏浅说司韶离开,这才抬起了头。
红着眼眶望着司韶离去的背影,“浅浅姐,我……”
“没事的,没人知道今日之事。”
“我身体不争气,这是我的命,我以后真的无法嫁人了。”
越说越难过,阮柔的气息都变得紊乱起来。
苏浅知道,再不带她去见大夫,很容易出事的。
于是,她扶着阮柔,马上来到了医馆。
大夫替阮柔把过脉之后,开了药方,交代了很多。
听大夫的意思,阮柔再不能哭泣和难过了,要不然真的会加重病情的。
她这种病,本就要静养,经不起一点精神波动。
开好了药,好生地送阮柔回到了阮家。
阮氏听说阮柔病发,忙紧张地问起了苏浅。
苏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了阮氏,却见阮氏一脸的嫌恶。
“浅浅,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柔儿的吗?”
“姨娘,事出突然,我也没有料到会这样。”
“你没有料到?你妹妹的身体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谁知,阮氏一改在苏家的和善,呵斥着苏浅。
这让苏浅当即愣在了那里。
阮柔自己都不知道爱惜身体,非要跟自己去什么布坊。
病了之后,她还贴补了药费,给她及时就医。
这些难道都做错了吗?
苏浅白了一眼阮氏,转身离开了阮家。
等她从阮家离开之后,径直去了天外楼。
刚才她和司韶分别,就让司韶在天外楼等着自己。
走进天外楼,看到酒楼里到处都是客人,哪里能看到司韶的身影。
“掌柜的,世子在后院等着你呢。”
“好,我这就过去。”
苏浅回应着伙计,去了后院。
司韶担心阮柔的身体,问了情况之后,总算是放下心来。
当他看到苏浅的神色不对,小心地问了起来,“浅浅,今日事出突然,我才会去抱阮柔的,你不会生气吧?”
“想什么呢?我有那么小气吗?”
“没生气就好,我看你脸色不好,以为你生气了呢。”
“我没有生气,酒楼生意这么好,我怎么会生气呢?”
苏浅说着,坐在了那里,倒了一杯茶,开始喝了起来。
从苏家出来,一路忙到现在,一口水都没有喝,还被姨娘那样指责,她岂能不生气?
想到刚才姨娘的样子,苏浅的心里就迸发出一阵阵的怒火。
“浅浅,既然生意这么好,你可以多休息几日,最近你都累瘦了。”
“我没事的,做生意嘛,总得有付出。”
“等你以后嫁过去,这些生意就交给姝儿去打理吧。”
“你想让我做侯府的女主人吗?”
苏浅说着,握住了司韶的手,想起他们以后的生活,定是幸福的。
司韶坐在苏浅的身边,摩挲着她的手被,“你难道不想成为那里的主人吗?”
“只要有你在,做不做主人都一样。”
此话一出,司韶笑了起来,伸出手,还想去摸苏浅脸蛋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一个人。
伙计喘着粗气,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苏浅说着,“掌柜的,厨房那里忙不过来了,少东家还在没有在。”
“我来吧。许久也没有在厨房忙过了。”
苏浅说着,这就跟着伙计一起去了厨房。
果然如伙计所说的那样,厨房里几个掌勺的师傅都忙的汗流浃背了。
带上了围裙之后,苏浅很快就开始着手炒菜。
司韶站在厨房门口,本想等她忙完了再说一会儿话。
可看着酒楼里不断涌进来的宾客,司韶觉得苏浅是不会忙完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了天外楼,这就回到了侯府。
等到司韶坐在书房,准备拿出书看的时候,谢风走了进来。
“世子,有件事情不知该不该讲。”
“说吧,什么事?”
“那个……苏姑娘……”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了?”
“不是,世子,这件事有些不好说。”
谢风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开始为难起来。
这让司韶不由地好奇,放下了手里的书,盯着谢风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还不快说?”
“世子。苏姑娘的生意这么好,等她嫁到侯府,怕是没有时间陪世子。不如……”
“不如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不如找一个妾室,让她平日在府里伺候世子你。”
“什么?你再说一遍?”
司韶听了谢风的话,气闷地质问着他。
谢风也知道,司韶对苏浅的爱很专一,绝对不会娶一个妾室的。
只是,刚才侯府来了一个姑娘,她去见过老夫人之后,老夫人就把他喊了过去。
这些话,并非是他想告诉司韶的,而是老夫人要求他这么说的。
此时,看到司韶气愤的样子,谢风忙转身想躲起来。
却不知,司韶一把拉住了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世子,属下错了,再也不敢乱说了。”
“知道错了,那就属实告诉我,谁让你这么说的。”
以他对谢风的了解,谢风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让谢风这么说的。
府里能给谢风下命令的除了自己,也就是老夫人了。
司韶不等谢风回答自己,从书房夺门而出,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躺下准备休息一下,看到司韶着急前来,便猜到他来是为了何事。
“韶儿,你听娘说,娘知道你不愿意,可也没有办法。”
“娘,你为何会如此?你不也很喜欢浅浅的吗?难道你愿意看着她受委屈?”
“韶儿,你坐下来,听娘说清楚。”
老夫人拉着司韶,让他先坐到自己的身边,这才告诉了司韶,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司韶回来之前,侯府里来了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哭哭啼啼地见了老夫人,说是自己被司韶抱了,以后没脸嫁人了。
老夫人见那个姑娘长得也算端庄,仪态那自是没的说,便心软答应让姑娘嫁到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