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知道,想要让叶依瑶交出全部证据,确实有些困难。
上前拉住了叶依瑶,劝说着她,“王妃,若不能一举将他打败,我们都会有危险的。”
“苏浅,这个我知道,可凭你我,如何能有胜算?”
她们两人都是女子,在朝中也没有任何根基。
要打败朝中得势的三皇子,谈何容易?
即使是拿到了证据,如何将证据交给皇上或者大理寺呢?
听了这话,苏浅叹了一口气,“我会想办法的,只要我们一起合作,定会做到的。”
“苏浅,我如今只能信你了,希望你能尽快给我满意的答案。”
此处不宜久留,叶依瑶说完这话,带着侍女赶紧离开了福兴盛。
苏浅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说不出的感慨。
嫁给了自己的杀父仇人,心里有多么的不痛快,只有叶依瑶自己能够体会得到。
叶依瑶说有证据,那么就该尽快将那些证据交给皇上。
也只有皇上才能给他定罪。
想到这里,苏浅直接去找了司韶。
司韶听了她的话,出了一口长气,“看来,我必须要活过来了。”
“你要做什么?”
“只有我出面去见皇上,才能将证据交给皇上。”
“不可,你会很危险的。”
两人都知道,三皇子为了保住自己,会对一切威胁到自己人动手。
叶明是那个要铲除的人,司韶也是那样的人。
若是三皇子得知司韶尚在人间,那么司韶就会很危险了。
“浅浅,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那也不能让你深陷危险之中。”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我会留意的,三皇子张狂不了多久了。”
司韶说完这话,就悄悄去了将军府,让那里的人去约叶依瑶。
三日之后,叶依瑶再次出现在了将军府。
当她看到司韶还活着的时候,泪流满面。
“阿韶哥哥,你活着真好。”
“阿瑶,让你受苦了,我对不起你。”
“别说那么多,若非我嫁给了三皇子,也不会拿到那些证据。”
叶依瑶擦干了眼泪,将叶明书房的那些信全部交给了司韶。
那些书信除了三皇子指使叶明让蛮族作乱之事,还有三皇子与人勾结,贩卖大徽朝铁矿的证据。
想必,叶明是为了牵制三皇子,派人秘密搜集到的。
司韶看了那些书信和证据,很是满意。
“阿瑶,我答应你,一定会让叶将军死得瞑目。”
“谢谢,我带爹爹谢谢阿韶哥哥了。”
叶依瑶说着,直接跪了下来。
这可把司韶吓坏了,忙扶起了她。
“阿瑶,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快些回到王府去吧。”
“嗯,阿韶哥哥小心,千万注意安全。”
“我会的,快些回去。”
挥了挥手,司韶示意她快些离开。
叶依瑶转过身,带着侍女离开了将军府。
司韶则是没做任何停留,径直去了皇宫。
守门的侍卫看到司韶,皆是一惊,以为大白天遇到了鬼。
世子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皇宫的宫门外。
“你是人是鬼?”
“你们说呢?我若是鬼的话,难道是来索你们命的吗?”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不要索命啊。”
侍卫用手里的矛对着司韶,如此说着。
司韶听了这话,哈哈大笑着,走进了皇宫。
知道皇上此时才下朝,应该在泰和殿里。
熟门熟路地去了泰和殿,前去拜见皇上。
皇上得知司韶前来拜见,也是一惊,不知为何他又活着出现了。
“快!快宣他进来。”
“遵命!”
内监答应着,便快步出了殿,直接去请了司韶。
司韶低着头进入殿中,双手将所有的证据呈给了皇上。
望着司韶手里的东西,皇上并没有直接问他是什么。
起身,走到了司韶的身边,他一把抓住了司韶的手臂。
“世子,你是如何逃生的呢?”
“罪臣不敢欺瞒皇上,叶将军之死有很多疑问,罪臣入狱之前,已经做好了防备。”
“防备?难道你猜到有人要害你?”
“确实如此。”
司韶回答皇上的问话,一直都低着头,不敢直视皇上的双眼。
毕竟,他假死那可是欺君之罪。
皇上要真的怪罪起来,谁都无法替他脱罪。
谁知,皇上听了司韶这话,双目微红,“那你可知,想害你的人是谁?”
“罪臣已经将所有证据呈上,还请皇上过目。”
此时,皇上才反应过来,司韶前来觐见自己,原来是为了手上的东西。
盯着那些证据,他一件件地翻看着。
每看到一件证据,心就跟着抽痛一次。
三皇子与司韶还有血亲关系,为何他要如此狠心。
不仅害死了大徽朝的镇国将军,还想要司韶的命?
若不是司韶早有预料,怕是无论如何都活不到今日了。
“世子,这些证据都是你搜集的?”
“启禀皇上,此间有诸多证据,皆是从将军府而来。”
“将军府?叶明与三皇子有勾结?”
虽说这是事实,可是叶明与三皇子勾结,谋取私利,也算是死有余辜。
司韶从皇上的话语中听出了愤怒,忙抬起了头,解释着,“皇上,叶将军应该是被三皇子胁迫,才会答应与他一起合作的。”
“胁迫?朕岂能相信他是清白的?”
既然叶明与三皇子勾连在了一起,那么绝对不会是清白的了。
因此,皇上听了司韶的话,难以置信地问起了他。
此话一出,司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叶明所犯下的错,已经用他的性命抵罪了。
再者说,这些证据大都是叶依瑶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的。
也算是功过相抵,不能再追究她的罪责了。
想到这些,司韶便想替叶依瑶解释一番。
皇上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伸出手,阻止了司韶。
“朕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不必多言。”
“皇上,还请你治罪臣的罪责。”
“你的罪就是没有早些让朕知道你还活着,退下吧。”
此话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就是皇上不愿意追究司韶的罪责。
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从泰和殿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