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见状,将手缩了回去。
“李司马定还有要事,不如我送你出去吧。”
“不必了,我还会再来的。”
李司马一副色眯眯的眼睛盯着苏浅,起身就要走。
当他经过苏浅身边的时候,不经意间,摸向苏浅的腰肢。
苏浅感觉到腰间一紧,呀地叫了一声,慌忙退后了几步。
“苏掌柜,不要见外,我们以后多多见面,也就会适应了。”
“李司马,我可高攀不起。”
苏浅忍着心中无限的恶心,轻声说着。
这样模样的苏浅,看得李司马心神荡漾,搓着手,唱着小曲离开了天外楼。
等到李司马离开。苏浅赶紧去见了周姝。
“娘亲,为何出来了,李司马呢?”
“你不知道李司马是谁的人吗?”
“女儿知道,正是因为女儿知道,才会将他请到天外楼来。”
听了这话,苏浅狐疑地盯着周姝。“你请他来?”
“娘亲,你难道不知道,忠勇侯府之人被排挤的事情吗?”
直到这个时候,苏浅才知道,周姝想要做什么。
难以置信地盯着周姝,苏浅问起了她,“姝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娘亲,我们受了世子那么多的恩惠,难道不想着帮助忠勇侯府吗?”
“我们如何帮呢?”
“当然是要借助那个暗卫了。”
提到了暗卫,苏浅更加的好奇了。
刚才,周姝对司韶的态度那么冷淡,甚至到了冷酷的程度。
为何此时会说出这番话来。
周姝似乎感觉到了苏浅的怀疑,拉住了她的胳膊,在苏浅的怀里蹭了蹭。
“娘,我们一边帮助忠勇侯府。一边与三皇子缓和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明天还想给娘亲物色别人喽?”
“当然,毕竟三皇子一党的人可还真不少呢。”
周姝说着,抱住了苏浅的腰肢,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苏浅摸着她的头,也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说,周姝说的很在理,要是不与三皇子缓和关系,如何能够为司韶翻案呢?
只有接近三皇子身边的人,才能知道三皇子究竟做了什么,让司韶难逃杀身之祸。
“娘,你是想通了吧?”
“当然想通了,娘也很想帮助忠勇侯府之人。”
“那咱们可说定了,明日你也要早点来天外楼,会给你惊喜的。”
“什么惊喜?我可不想要。”
说着,苏浅用手指勾了一下周姝的鼻子。
周姝含着笑,拉着苏浅的胳膊,母女两人一起走出了天外楼。
天外楼不远处,有个身影看到她们母女离开,直接跟了上去。
周姝回家到自己房间以后,苏浅正准备洗漱,发现背后多了一个身影。
“你怎么来了?”
“我来问问你,为何要跟那个李司马见面?”
“我为何不能与他见面?”
苏浅如此反问着,抬头望着面前的司韶。
司韶将手放在了苏浅的脖子后,“浅浅,你不想与我在一起吗?”
“我没有想过了,可能我们有缘无分吧。”
苏浅说着这话,向后退了几步,推开了司韶。
不知为何,司韶总觉得苏浅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至于为什么不一样,又是怎么不一样,他完全猜不透。
司韶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着,“浅浅,我知道,自己伤害了你,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只要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苏浅说完这话,一把将司韶推出了门外。
司韶站在苏家门口,愣了半天。
以为苏浅再也不会留恋自己,真的要跟自己决裂了吗?
谁知,他刚走了苏家门口不久,谢风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可有事?”
“属下有事禀报。”
既然如此,司韶带着谢风,隐没在了京城的人群中。
谢风最近正在查三皇子暗害司韶之事,而且还牵扯到了忠勇侯府其他的两房。
得知三皇子明里暗里打压忠勇侯府,司韶决定以暗卫的身份,开始帮助忠勇侯府的两房。
无论如何,不能让忠勇侯府就这么被人欺负。
这天,司韶追查到三皇子一党重要任务之一就要去天外楼。
他这就赶了过去,远远的看着那人被周姝迎了进去,苏浅好像也配着那个人。
看到苏浅和那人有说有笑,司韶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忍无可忍之下,他悄悄潜入了天外楼。
查到进来之人进了梅香园包厢,司韶贴着墙就靠了过去。
“孙长史,我们天外楼在京城,还得多靠你提携了。”
“好说,好说。有苏掌柜在,我自然是愿意多帮忙的。”
“那我们就先谢过孙长史了。”
司韶隐约听到苏浅和周姝的声音,心里不由地泛起了醋意。
润湿了包厢的门上的彩纸,透过彩纸的缝隙,司韶看到苏浅正在和孙长史推杯换盏。
那个孙长史,正是在朝堂之前弹劾司勤和司任之人。
苏浅却与他相谈甚欢,究竟是要做什么。
今日,谢风已经查到这个孙长史贪墨的罪证。
只要将那些证据递到皇上的面前,孙长史会马上被羁押。
司韶想到这里,拿起了袖中的竹筒,吹出了一口气。
顿时,孙长史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喊了一声,“啊,谁要暗害本长史!”
“孙长史,怎么了?”
苏浅和周姝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紧张地围了过去问起他。
孙长史望着包厢的大门,喝问,“究竟是谁?还不快出来?”
“孙长史,你一定是误会了吧?我们天外楼岂敢有人陷害你的人?”
“苏掌柜,你是不知道,那个忠勇侯府的两个废物,正在找我的茬。”
“啊?”
不成想,孙长史会说出这话来。
苏浅愣了一下,忙挡住了孙长史的视线。
因为她大概猜到,门口要对付孙长史的人是谁了。
她绝对不会让司韶被逮个正着的。
孙长史见苏浅到了自己的面前,以为苏浅是真的关心自己。
捂着自己的脖子,呵呵一笑,“苏掌柜,若是你能对我好一点的话,我马上就不疼了。”
“孙长史,请自重!”
苏浅喝了一声,打开了包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