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苏浅也不客气地扬起了手臂。
啪地一声,一巴掌打在了二房司韶叔叔司勤的脸上。
“好你个贱人,竟敢打我?”
“你是不想活了吗?在侯府人面前也敢撒野?”
司韶的婶婶王氏见夫君被打,咬着牙扑向了苏浅。
苏浅一个转身,将王氏脖子握在了手里,“今日,侯府我是进定了。”
“贱人,你如此张狂,怪不得惹了那么多的麻烦。”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让你去陪世子?”
“放开……我,你个……贱人。”
王氏呼吸不定地拍打着苏浅的手臂,不想让苏浅将自己活活掐死。
侯府其他的人见到苏浅如此,扑上来想要帮王氏。
正在这个时候,谢风走了过来,“苏掌柜,老夫人有请。”
苏浅这才放开司韶婶婶,跟在谢风的身后走进了侯府。
“那个贱人,我迟早会让她不得好死。”
“放心吧,我的那些朋友,会让那个贱人生不如死的。”
侯府三房司任和二房司勤望着苏浅离开的背影,咬着牙开始谋划如此对付苏浅了。
那是因为他们认为,司韶的死和苏浅脱不了干系。
苏浅是罪魁祸首,要不然司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了。
此时,走进侯府的苏浅,看到侯府大厅里摆放着棺椁。
洁白的帷幔挡住了一半司韶的牌位,看到司韶的名字,苏浅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
“世子,你太傻了。”
“你也知道他傻,那就不该去招惹他。”
“老夫人,我错了。”
“你若是早知道错了,我的韶儿也不会躺在那里了。”
老夫人说到这里,抹了一把眼泪。
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想而知心里的痛苦。
苏浅看到老夫人如此,忙帮她擦了泪。
“老夫人,对不起。”
“如今不要说那么多了,既然韶儿生前维护你,你来送他一程,也算是满足了他的心愿。”
说完,老夫人示意苏浅给司韶上一炷香。
等到苏浅上完了香,这就让苏浅离开侯府,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苏浅知道,司韶的死,对老夫人的打击太大了。
不想再看到老夫人难过,转身就离开了侯府。
经过侯府大门的时候,司勤和司任白了一眼苏浅。
他们还想着苏浅的一千两银票,伸出双臂拦住了苏浅。
“苏掌柜,说好的银子呢?”
“老夫人命我进去,哪里需要银子了?”
“可你承诺要给我们银子,想要不作数吗?”
司勤气的双手叉腰,质问起了苏浅。
刚才那一千两银票是买自己进入侯府。
既然她已经都进去了,绝对不会再给侯府二房和三房任何银子了。
想到这里,苏浅理都不理他们,推开了司勤的手,径直走出了侯府。
“苏氏,以后别再让我碰到你。”
“再来我们侯府,我们就打断你的腿!”
“等着吧,我们说到做到!”
苏浅听着他们所说的话,莫名地想笑。
司韶都已经死了,他们还想威胁自己,简直是不自量力。
还未等到他们对付苏浅,司勤和司任在朝中就已经举步维艰了。
三皇子在朝中根基深厚,那些维护三皇子的人,得知司韶和三皇子多有恩怨。
司韶已死,那么侯府也就剩下不足为虑的司任和司勤了。
于是,那些人开始针对两人。
这日,朝堂之上,司勤才将自己所奏之事说完。
便有人站了出来,“司少遗乃是侯府后裔,此事司少遗去办,那是最好不过了。”
“顾大夫,此话怎讲?我乃是少遗,赈灾一事并非我的职责?”
“如今朝中官员都有事在忙,唯有少遗闲来无事,难道就不想为圣上分忧吗?”
“顾大夫,你!”
司勤知道顾大夫是故意为难自己。
可当着皇上的面,他又不能直言说出。
憋着一肚子的火,硬生生地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皇上听了顾大夫的话,还在犹豫,又有人向皇上举荐了司勤去赈灾。
既然如此,皇上当即下旨,命司勤为赈灾大臣,去往西陲去赈济灾民。
司勤无奈之下,只好奉旨行事了。
拿到圣旨回府之后,司勤将圣旨扔到了一边。
“阿韶也是,得罪谁不好,非要跟三皇子过不去,现在可好,他是死了,我们这些活着的还要受罪。”
“老爷,你就小声一点。”
“小声怎么了?这都是事实!”
“三房那里也不好过,听说三皇子新开了一个马场,让三房过去守着。”
“什么?”
堂堂侯府之人,竟然给一个皇子去守马场。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啊。
不过,好在他的差事比守马场要好得多。
司勤听了王氏的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最坏的还不是自己。
谁知,等到他去赈灾的时候,来到了灾区,这才发现,自己庆幸的太早了。
虽然他身为官员,住的地方都是一些快要塌方的房屋。
每天还在不断地漏着雨。
至于每日的餐食,与灾民享用的都是一样的。
监督他赈灾的官员告诉司勤,说这都是皇上的意思。
要让他们每时每刻都想着灾民,那样就会竭尽全力地救灾了。
司勤在灾区待了几日,就病倒了。
加之所在之地缺衣少食,很快病入膏肓。
跟他一起到灾区的人见状,只好向三皇子禀告了此事。
三皇子待到司勤仅剩一口气的时候,才让人将他接回到了京城。
司勤在侯府好生将养了一个月,才慢慢地能喘匀气息了。
有了这次教训,司勤每次见到三皇子,皆是躲着走,不敢正眼看一眼三皇子了。
三皇子见自己的计策起了效果,对司勤和司任更是变本加厉地苛待起来。
两人想要向三皇子求情,却连王府都进不去。
思前想后,他们觉得,还是因为司韶与三皇子有恩怨,才会牵连到他们两人的。
因此,两人就去找了司韶的娘亲老夫人,想让她帮忙解决此事。
老夫人自从司韶身死,哪里还有心情听他们说这么多。
捏着手里的佛珠,一个劲地念着经,压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