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副将在门外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王府里的人出来带自己进去。
本想着书信送到,不宜在此久留,转身欲走。
“喂,等等。”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王府门口有人喊了一声。
回头看了一眼,副将忙跪了下来,“参见王爷。”
“起来吧,随本王进来。”
三皇子说完这句话,就进入了王府。
副将只好小心翼翼地跟着三皇子的侍卫,走了进去。
偌大的王府,到处都是侍卫。
而且,副将感觉得到,四周还有暗卫在保护着整个王府。
“叶将军可还有别的话告诉本王?”
“启禀王爷,将军说只要王爷看了信,便什么都知道了。”
“哦?那本王问你,叶将军可愿意与本王结盟?”
副将不成想,三皇子会问出这话来。
猛地听到三皇子问,身体一抖,不敢有任何的声息。
“放心大胆的说,你是叶明的副将,对他的为人自然清楚。”
“启禀王爷,叶将军心中似乎有意结交王爷。”
“是吗?那本王怎么看不到他的诚意呢?”
叶明只是派了副将来给他送了书信,却没有一点别的表示。
枉费他派人千里迢迢地给叶明传递京中的消息。
若是他真心想要结交,自然应该有些诚意的。
副将心中不断地默想着叶明让自己进京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忽然,他抬起了头,谄媚地解释着,“王爷,我们将军本想表明诚意,只可惜担心京中生变,所以才不敢贸然行动。”
“行动?他想做什么?”
三皇子听了副将的话,好像很感兴趣地问了起来。
副将本就是在瞎编,没想到三皇子会继续追问,眼神流动开始心慌地摸着自己的衣襟。
“别怕,你既然是叶将军的副将,本王也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三皇子站了起来,走到了副将的身边,一只手握住了副将的肩膀。
副将的肩膀处传来了一阵阵的疼痛,可他不敢吭声,只能忍着。
忽然,三皇子另一手上多了一把匕首,猛地刺向了副将的心口。
“你们将军的诚意,就是你的性命,你难道不知吗?”
“王爷,我……将军……”
话没有说完,副将嘴里汩汩地流出了鲜血,瞬间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声息。
三皇子望着副将的尸身,冷漠地扔下了匕首,“处理干净。”
“属下遵命!”
两名侍卫回答着,将副将的尸身拖了出去。
副将至死不知,叶明书信上的内容。
为了让三皇子相信自己结盟的诚意,信中告知三皇子,送信之人唯有死,才会永远不知道他们结盟之事。
如此周密的诚意,三皇子岂能不喜欢。
亲自动手,让他更加兴奋,想着自己多了一位盟友,在朝中的势力会越来越大。
况且,叶明手握三十万重兵,谁敢轻视他?
有了叶明这位盟友,三皇子想做的事情,就变得容易的多了。
处理了副将之后,深夜王府里溜出了一队人,他们身穿夜行衣,悄然地消失在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之中。
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要去做什么。
五日之后,叶明收到了京城中的消息。
叶依瑶从大理寺被放出来,替她受罚的是侍女容桂。
所有证据指明,容桂挑唆叶依瑶,才会导致司韶中毒的。
至于中毒的苏浅,如今康复,也没有再追究那么多了。
叶依瑶回到府里,整日以泪洗面,心情悲痛不已。
看到这里,叶明啪地一声,将身边的椅子拍成了两半。
“司韶,竖子无礼!”
“将军息怒,想要对付一个孩子,还不容易?”
“你有对策?”
“属下自然有对策,只是有些残忍罢了。”
“说!”
司韶都这般对待自己的女儿,叶明想要报复他,哪里还管他残忍不残忍。
叶明的亲卫睨了一眼四周,凑到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到亲卫的话,叶明有所迟疑了。
“如此明显,不妥。”
“将军,如今司韶都做到了这般,害得小姐被京中之人耻笑,可曾顾忌过两家的情义?”
“说的也是,此小子太过无情了。”
原本,他还想将叶依瑶嫁给司韶。
如今看来,那是绝对不能够了。
他不能随意离开边关,不如就与京中之人打好关系,也能照顾女儿一二。
亲卫出的主意,叶明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那么做。
看得出来叶明还在踌躇,亲卫拱了拱手,“将军,京中皇子之中,也就三皇子有望继承大统。”
“着实如此,三皇子手段过人,比其他皇子确实出众一些。”
“若是我们赌一把,赌赢了的话,前途无量啊。”
“你的意思,本将军都懂,只是三皇子生性多疑,岂会轻易相信你我?”
“那就看将军是不是有诚意了。”
亲卫说着,将别人结交三皇子所表示的诚意说了出来。
无非是金银财货之类的俗物。
可叶明有别人没有的东西,那就是边关三十万随意调遣的重兵。
重权在手,害怕三皇子不愿意结交吗?
叶明听了亲卫的分析,觉得也是如此。
既然要做,那就要做的彻底。
因此,他派人搜罗了边关特有的物产,装了满满五车,然后运送到了京中。
那五车物产,除了进献到皇宫里的两车之外,其余的三车全部送进了三皇子的王府。
如此声势浩大的行为,让京中之人都知晓了叶明的心意。
他这是要与三皇子公然结交,好让那些想与他为敌之人忌惮几分。
三皇子看到那些物产,皱了皱眉,觉得叶明做的有些太过张狂了些。
不过,这样的举动,让他很喜欢。
只有大胆的人,才配得上跟他一起合作。
胆小怕事的人,什么事情都做不成的。
三皇子收到三车物产的同时,司韶坐在书房里,听着谢风的禀报。
“叶明这未免太嚣张了。”
“世子,叶将军如此做,那是故意的。”
“我清楚,他应该知道叶依瑶之事了。”
谢风听了这话,不由地替司韶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