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看出魏荣的心思,安慰了几句,便让司韶的暗卫将他带走了。
“浅浅,没想到你会同情他。”
“跟在上官婧身边,那不是他的错。”
“确实如此,此人可以为我所用。”
“你不怕他会污蔑你收买他?”
“不会,我相信他的人品。”
苏浅也不知道,司韶为何对魏荣如此的信任。
或许,这是男子之间特有的感觉吧。
两人骑着马一起回到了城里。
还没有回到驿站,司韶就看到驿站不远处搭起了一个台子。
也不知是谁在那里想要看戏,特意搭起来的戏台。
“世子,你可算是回来了,魏晋使节都等急了。”
“什么意思?”
“他们想要见识一下世子和夫人。”
“我们有何可见识的?”
司韶也不清楚,为何魏晋的使节又开始闹事。
好奇地走了过去,看到戏台上面布置成了擂台的模样。
“世子,我们魏晋之人早就听闻世子文武双全,不知今日是否可以一观?”
“你们这是想让我出丑吧?”
“并非如此,我们真的很仰慕世子的才华。”
魏晋的使节如此说着,便让人在戏台上摆好了文房四宝。
司韶见状,想要拒绝已经是来不及了。
要不然,这些使节回国之后,还不知如何编排自己和大徽朝呢。
因此,司韶顺着魏晋使节的指引,来到了为自己准备的案几之前。
“你们想如何比试?”
“飞花令,这个我们都会,就以花为题,可好?”
“好,主随客便。”
司韶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伸出右手,示意魏晋国之人先动笔。
在场的人都很是不解,为何司韶会如此的客套,竟然给魏晋过人这么大的面子。
魏晋之人看到司韶如此模样,愣了一下,随即就开始写了起来。
等到他写完之后,司韶才开始动笔。
既然是飞花令,那么比试就是要看谁的文采好,谁就获胜。
为了公允起见,魏晋使节叫来了驿馆其他国的人一起来做评判。
评判之人拿起了司韶和魏晋之人的诗句,对比了一下,冲着司韶的诗句点了点头。
“好一个‘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此乃是我见过的最佳诗句了。”
“这怕是不妥吧?我们的诗句也很好。”
“是吗?我觉得少有逊色。”
评判之人睨了一眼魏晋之人的诗句,说出了这番话来。
魏晋之人所写的诗句,‘念其霜中能作花,露中能作实。’确实是不错,可并非是自己做,自然比司韶的要逊色不少。
可是得到这样的评判,魏晋之人就不答应了。
他们觉得评判之人是故意在偏心司韶。
“这……你们请的我们来做评判,输了就是输了,有何不能承认的?”
驿馆别国的评判之人听了这话,唏嘘起来。
他们也没有想到,魏晋之人输不起,还在给自己找借口。
司韶看着他们在那里争论,不想参与其中,觉得比试过了,也就可以离开戏台了。
却不知,魏晋之人输过一次之后,心里有些不忿,拉着司韶还想比试。
他们设置了射箭用的靶子,每人十支箭,谁要是射中靶心的箭多,谁就获胜。
本不想在这里展示自己的射箭技艺,可魏晋国之人将弓箭递给了司韶,一副不射箭就认输的模样。
这可把司韶气坏了,二话不说,将箭搭在了弓上。
嗖嗖箭羽射出,靶心上很快就扎满了箭羽。
旁边看着的人数了一下,整整十支箭,全部射中靶心。
“看到了吧?没事我可以回去了吧?”
“世子,我们认输,你的射箭技艺超群啊。”
“区区射箭,有何难的?”
说完这话,司韶睨了一眼苏浅,这就一起准备回到侯府。
等到他们两人离开,上官婧从驿馆的门后走了出来。
“公主,属下没有办好此事。”
“算了,这不能怪你们。”
两次挑衅苏浅和司韶,魏晋之人都输了。
这就说明,他们想要打压大徽朝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此次来到大徽朝来和亲,必须要自己争取才行。
上官婧如此想着,便转身回到了驿馆。
不一会儿,穿戴一新的上官婧在侍女的陪伴下,来到了忠勇侯府门前。
“这里就是司韶的家?”
“公主,确实是这里,奴婢打听清楚了。”
“好,我们这就进去。”
说着,上官婧提起了衣裙,准备走进去。
谁知,到了侯府门口,门口的看门人拦住了她。
即使是上官婧自报家门,看门人也不放她们两人进去。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还不快给我们公主让开!”
“你说自己是公主,就是公主了,我还说自己是天王老子呢。”
“好哇,等你们主子出来,有你好受的!”
侍女指着看门人,说完这话,便大喊了起来。
侯府里面的人听到有人喊着,以为有人来侯府闹事,这就冲出了侯府大门。
“公主?”
“你认识本公主?”
“我是世子的侍卫,见过公主一面。”
“那就带我去见世子。”
上官婧睨了一眼眼前的谢风,如此吩咐着。
谁知,谢风并没有挪动脚步,一直站在那里。
“你为何不带本公主进去?”
“公主殿下,此乃大徽朝忠勇侯府,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
“为何?”
“若是公主进去,有人就会参世子一本,污蔑他通敌。”
“什么?岂有此理!”
上官婧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等随意污蔑人的法子。
而且,谢风将魏晋与司韶的联络成为通敌,心里不免有些愤然。
瞪了一眼谢风,告诉他,“我在附近的酒楼等着世子,让他快些出来见本公主。”
“恕难从命,世子和夫人去了别处。”
“什么?你们大徽朝的皇上不是让他们好生待魏晋使节的吗?”
“可眼下天黑了,作为使节应该留在驿馆才对。”
谢风不卑不亢地讲着,听得上官婧一阵头皮发麻。
她在魏晋国自由惯了,哪里会想到大徽朝还有这样的规制。
既然如此,那她只好带着侍女回到驿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