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朝当日,五皇子十分低调地骑着马来到了皇宫门口。
望着这个自己出生的地方,五皇子既感到陌生,又感到兴奋。
终于,他可以名正言顺地踏入此地,再也不会受到别人的非议了。
“五皇子,还不快上朝?”
“张尚书,本王似乎还在做梦。”
“五皇子,这不是在做梦,咱们快些走吧。”
张尚书说着,拉着五皇子一起走上了台阶。
司韶看到两人如此模样,心中的恨意更盛了。
五皇子踩着自己,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上了朝堂。
以后,怕是他还会有更多的举动。
果不其然,五皇子上朝第一日,便将自己对朝堂的建议尽数说了出来。
皇上觉得五皇子可堪大用,满口答应着五皇子的提议,还将实施此提议的事情交给了司韶来做。
因为,皇上以为司韶和五皇子私交甚好,两人一起来办这些事情,应该会比较顺利。
下朝之后,五皇子特意在宫门外等着司韶。
司韶本不想搭理五皇子,想起皇上朝上所说之事,只能忍着内心的愤怒,走了过去。
“世子,我们边走边说。”
“五皇子,除了公事,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吧?”
“本王正是要谈公事,难道不可以吗?”
“微臣听着便是。”
司韶回答着,绷着一张脸,不想去看五皇子。
五皇子知道,司韶定是恨透了自己,才不想理睬自己的。
但为了完成皇命,他才不得不与自己说话的。
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实施计划,五皇子顿住了脚步,“世子,你可还有别的想法?”
“那就按照五皇子说的办,微臣还有别的事情,就不打扰五皇子了。”
“世子,你非要如此吗?难道我们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吗?”
“对不住了,五皇子。我们回不到以前了。”
如今,物是人非,他们两人岂能再回到以前的亲昵?
想当初,那是自己太过于相信五皇子,与他分享了很多朝中大事,还有三皇子所犯罪责的各种证据,司韶都一一告诉给了五皇子。
最后悔的司韶,却没有办法将那些话收回去,只好眼睁睁看着五皇子进入朝堂,还要吩咐自己来做事。
苏浅回府看到司韶脸色铁青地坐在书房。
他手里的书半柱香都没有翻过去一页。
“阿韶,朝堂之事让你烦闷了?”
“并非是朝堂之事,而是五皇子成为了我的上峰。”
“什么?他怎么会?”
苏浅一直都不关心朝堂之事,只想做好自己的生意。
此刻,听到司韶说出这话,好奇地问了起来。
司韶将今日朝堂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苏浅,心里的那口恶气却始终无处发泄。
想当初,五皇子救了自己,他就彻底放下了芥蒂,与五皇子成为了知己。
只是没料到,这种知己却是在利用自己进入朝堂。
五皇子得到三皇子的人脉,做事比三皇子还要狠辣。
这让苏浅不免有些担心起来,“阿韶,不如向皇上请辞,如何?”
“不可,若是请辞,皇上定会觉得我是故意造次。”
“是啊,他们毕竟是父子。”
遇到这样的难事,司韶也只能忍着。
可就算是这么忍着做事,五皇子也会找各种理由给他制造麻烦。
司韶送到王府的公事文书,他连看都不看,直接扔到了火盆里。
皇上问起司韶办事的进度,则解释说司韶最近太忙,还没有腾出时间来替自己办事。
如此一来,皇上对司韶就颇有微词。
加之,五皇子利用那些大员,稳固了自己在朝堂上的位置。
站稳了脚跟之后,很多大员都在为他辩驳和称颂五皇子。
皇上听那么多人称颂五皇子,心里自然也很欢喜。
这日,朝堂之上,皇上问起司韶最近在忙什么。
司韶见皇上问起,抬起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世子,朕看在你救驾有功的份上,并不会苛责你,但你也要明白,自己是何等身份。”
“微臣谨记,不会让皇上费心的。”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要与五皇子为敌。”
“微臣谨记皇上的教诲,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那就好。”
皇上见司韶认错态度还好,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皇上告诉朝中众人,外朝之人要来大徽朝。
五皇子负责接待外朝使者,司韶和苏浅要照顾好外朝使者的衣食住行。
因为苏浅有招待外邦的经验,所以司韶只能领下这等的皇命。
五皇子望着司韶的神情,笑得很是诡异。
此次外朝使者可不是常人,想要讨好他们,并非易事。
而且,五皇子也会与外朝使者好好谈一谈有关苏浅在京城的生意。
只要外朝使者想要赚钱,就必须要找苏浅讨教做生意的秘诀。
那些秘诀要让自己知道,日后苏浅在京城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即使是苏浅能为国库带来重大收益,那也要果断除去才行。
谁让她与司韶是一条船上的人呢?
苏浅得知自己要照顾外朝使者的饮食起居,心里很是好奇。
再听司韶说这都是五皇子的提议,便幡然醒悟。
五皇子如今开始变本加厉地来对付自己和司韶了。
他们两人并没有针对过五皇子,为何他要做这些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苏浅,还没有想明白这些事情,外朝使者就来到了京城。
原来,外朝使者还带了他们的公主前来。
公主年轻貌美,来到大徽朝,想必是为了联姻,才会来此的。
苏浅看到上官婧这位外朝公主的时候,笑着的脸僵住了。
“这位就是无所不能的世子妃?”
“欢迎上官公主来我大徽朝。”
“本公主想来就来,岂用你来欢迎?”
谁知,上官婧白了一眼苏浅,鄙夷地打量了一番她,如此无礼地说着。
此话一出,苏浅对上官婧大概有所了解。
这个不可一世的公主来大徽朝,定不是一个善茬。
紧了紧袖中的拳头,苏浅挤出了一个笑容,“公主怕是不知道,你在大徽朝的时日里,我们还会经常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