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苏浅处理了商会的事情,准备回府,却得知司韶与五皇子有约。
他们没有在侯府,也不去天外楼,而是相约去了京郊。
那里是一出竹林,不仅可以品酒作诗,还有京城名伶相伴。
想到这里,苏浅就不由地泛着醋意。
出了商会,雇了一辆马车,就去了五皇子与司韶相约之地。
等她到了那里,名伶刚刚弹奏完一曲,五皇子则是诗兴大发,想要作诗一首。
司韶举着酒杯,附和着五皇子,两人看着好不快活。
“五皇子,你不会怪我打扰了你们的雅兴吧?”
“世子妃这是何意?我还巴不得能请你来呢。”
“浅浅,快些落座,五皇子腹中已经有好几首诗了。”
司韶拉着苏浅坐在自己的身边,两人等着五皇子将脑海里的诗全部颂出来。
苏浅睨了一眼司韶,用眼神示意,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只见司韶点了点头,这就拍着手,称赞五皇子的诗文很好。
五皇子哈哈大笑着坐了下来,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逢知己千杯少,司兄可有这样的感悟?”
“与五皇子饮酒,我已经喝醉过好几次了。”
“哎,酒量还是要练的。今日有世子妃陪着,你可不许再醉倒了。”
说着,五皇子命人给司韶将酒满上。
至于苏浅,她倒是不想喝酒,毕竟,一会儿还有要事办。
望着苏浅杯中褐色的茶水,五皇子瞪了一眼身边的侍从,“没有看到吗?世子妃也想喝酒。”
“五皇子,喝酒就算了,我这里有一首好诗,要不要听听?”
“哦?没想到世子妃还有如此雅兴?”
“那我就献丑了。”
苏浅说完起身,吟诗一首。
五皇子还没有说什么,司韶就赶紧拍起了手,“好,好诗!”
“司兄,本王还没有听明白呢。”
“五皇子,听完此诗还没有明白吗?这是再咒骂三皇子的。”
“三皇子?他是该死!”
五皇子今日心情不错,多喝了几杯酒。
听到司韶这么说着,醉醺醺地附和着。
随后,他就将三皇子对他施加的罪行一一道了出来。
五皇子不是不知道三皇子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朝中无人替他伸张正义。
那些朝中大员都被三皇子收买了,哪里还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他一句好话。
苏浅和司韶听到这里,相互看了一眼,正准备要问他什么,就见五皇子拍了一下司韶的肩膀,“多亏了司兄,要不是你,本王还继续待在皇陵。”
“五皇子,你喝醉了,此话不敢乱讲。”
“本王没有醉,本王只是说出了心里想说的话。”
苏浅以为五皇子找找个借口接近自己和司韶,不过是敷衍他们罢了。
不成想,司韶灌醉五皇子,他依旧说出这样的话来。
既然如此,那么他们心里的芥蒂也就彻底消除了。
五皇子感激司韶,那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接近司韶,想对他好。
若是真的对五皇子存在任何怀疑,那就太不应该了。
司韶和苏浅有了这样的想法,就再也不会怀疑五皇子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亲密了。
五皇子去干什么总想着带上司韶和苏浅。
即使是司韶没有空闲,也会带着苏浅一起去的。
只是最近苏浅忙于应付生意上的问题,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陪五皇子。
这天,云姑娘来到天外楼分店来找苏浅,告诉她云梦楼有人下了很大的单子。
她有些拿不准,所以想听听苏浅的意见。
苏浅看到那人与云梦楼签订的文书,便嘱咐云姑娘,加快去完成订单什么都不要想。
却不知,云姑娘刚从天外楼分店离开,天外楼的后厨就着火了。
大火燃烧起来,整个天外楼的人用水浇都浇不灭。
而且,火势越来越大,有向隔壁蔓延的风险。
隔壁的云梦楼刚签下了一笔大单,不能连累了云姑娘。
无奈之下,苏浅只好命人阻断与隔壁的火势,不要伤及无辜才行。
在司韶和五皇子的协助下,天外楼分店用了一个时辰才将大火扑灭。
“世子妃,大火是如何烧起来的?”
“我也不清楚,厨师都在忙着切菜,大火应该是从炤口燃起来的。”
“你们厨房有什么易燃的物品吗?”
“除了菜油,就没有了。”
苏浅将事情的经过想了一遍,怎么都想不通,为何大火会烧得那么快。
天外楼存的谁都被用了,还没有扑灭大火。
五皇子关心地问着她,让苏浅更加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天外楼分店。
此时的天外楼分店,在大火的燃烧下,只剩下了一些残垣断壁。
所有的木质家具和陈设都被烧成了黑炭色,再也无法使用了。
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这次的损失有五千两之多。
更别说宾客对天外楼分店安全的担忧,让分店的声誉受到了损伤。
苏浅疲惫地回到了侯府,拉着司韶坐了下来,“阿韶,我总觉得今日之事有些蹊跷。”
“你可有什么怀疑的地方?”
“厨房的菜油都被密封着,不会那么快烧起来的。”
“你是说有人故意引火?”
司韶听了苏浅的话,惊讶地问了起来。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意外,却不成想,竟然是有人故意纵火。
既然苏浅能这么想,定是找到了端倪,才会说出这话来的。
苏浅握紧了司韶的手,有些担心地对他说,“阿韶,他们会不会对侯府的人动手呢?”
“别怕,我这就让谢风去查,定会找出真凶的。”
“我真的很担心,除了天外楼,他们还想做什么,我真的不清楚。”
京城之中,她有那么多生意。
此次是对天外楼动手,下一次,还不知道是对哪一个铺子动手。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此人的心思就太歹毒了。
司韶安慰着苏浅,这就命谢风尽快查清楚真相。
谢风带着暗卫在京城搜索着危害天外楼分店之人,却不知道,有人早已经将罪证消灭殆尽了。
那些证据是绝不可能到司韶和苏浅的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