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鸢默了默,没有说话。
胡丽春额头渗出几滴汗滴,登时有些着急了,看这无极观主的模样,不会是不肯帮她了吧!
想到自己之前恶劣的态度,想必是自己惹恼了观主。她心情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起来。采访了这么多家道观,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真本事的,可不能放过。
胡丽春脸上带起讨好的笑意,亲自给宋鸢倒了一杯热茶,热气往上飘,模糊了她略显刻薄的眉眼。
她端起茶盏给宋鸢敬茶:
“观主,刚才是我的不是,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出面帮帮我。”
语气之诚恳,态度之谦卑,真是与方才判若两人。
宋鸢挑眉。
呦!竖她没看出来,胡丽春这么嚣张跋扈,傲慢无礼的人,还这么能屈能伸呢!
“行,你说吧。”
她接过茶杯,放在嘴边浅尝起来。要是她的要求不损阴德,倒是可以满足。送上来的钱为什么不挣呢?
胡丽春心中一喜,连忙说道:
“观主,我第一个请求是替我儿子求的。他以前很健康的,自从在医院挟持受伤后,伤口迟迟不好,还……”
她顿了顿,用面巾擦了擦莫须有的鳄鱼泪,悲伤地继续说道:“哎呦,他莫名其妙多了很多白头发!我听陪护说,他还总是半夜上厕所,尿频尿急,爱出虚汗,这分明是肾虚!”
“不知道观主有没有补气养伤的仙丹?”
“噗!”
宋鸢:???
肾虚!?
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表情惊愕地看向胡丽春。好一会,宋鸢又觉得十分好笑,嘴角的笑意快要压不住,忍俊不禁地问道:
“这……肾虚,不应该去找医生吗?”
她脸上严肃,内心确实乐开了花。
小说男主不都是一夜七次的战狼吗?怎么轮到历云霆,就肾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结命契的威力不可小觑啊。
楚音音也是,怎么只管拿也不告诉告诉他一声呢?
说起这个,胡丽春顿时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摆手道:“观主,你不知道,这真是太奇怪了。最好的资源,最顶尖的医生,查了又查,身体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有些害怕地看向宋鸢,“观主,莫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我儿子了吧?”
“那倒没有。”
宋鸢笑着用蒲扇扇了扇风,“他啊这是失去了一个肾,又丢了肾气精元,这才……”
她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这才肾虚,要想根治,比登天还难,日后怕是要不了孩子了哦。”
胡丽春:“!!!”
这怎么能行!她还等着抱金孙呢!
她吓得花容失色,顿时如临大敌,一脸悲痛,快要哭真的哭出声:“这可怎么办?观主,你可要帮帮我儿啊!”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
怎么能绝了后呢?
宋鸢脸上有些为难,迟疑地说道:“他身上的伤倒是好治,这丢失的精元嘛,恐怕得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补齐。”
“什么代价?”胡立春紧张地追问。
“以他的名义去做公益做善事,越多越好,积累下的功德,我可以将它们重新化为精元滋补你儿子。”
宋鸢笑眯眯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胡丽春微微松了口气,带着金戒指的手安抚了一下心脏的位置,点头道:“观主放心,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只是这善事要做多久?”
“自然是越多越好,快则三五年,慢则十几年。”
宋鸢淡淡地撇了她一眼,吐槽道:
“你以为功德是这么容易积攒的吗?切记,做公益的时候还要心诚!”
胡丽春连忙受教地连连点头,谨记下宋鸢的话。
旋即又皱眉,居然要这么久?
那她岂不是很久都不能抱金孙了?!
似乎是想起什么,她咬牙切齿,鼻孔喷气道:“都怪楚家那个贱人,早些年勾引我儿子,让他伤心。现在又连累他丢了一个肾,她就是个祸害!”
京市多少名媛不选,偏偏选一个小门小户,还入娱乐圈当戏子的女人!
无论她再怎么反对,云霆都像是着魔似的要和她在一起,这不,她已经和儿子冷战一段时间了!
无论是楚音音还是那个替身,都是些低贱又拜金的贱女人,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儿子!
她这般想着,心中越发郁闷不已。
想到厉家的家事,她更愁了,她试探性地看向宋鸢,开口问道:“观主,我知道,救一个人是很难的,但若是要害一个人,是不是容易得多?”
宋鸢似笑非笑地半眯着眼,斜斜瞧她:
“居士,你想害谁?”
果然,恶毒人设真是屹立不倒呢!
难道是楚音音?
只见胡丽春那双吊梢眼含着阴险的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意下是极致到癫疯的情绪,唇瓣带着几分兴奋地微颤,从牙缝里愤愤地挤出一个名字:
“陆湛。”
“我想要这个人,悄无声息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