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頩和林小珺一老一小,则拿着扫帚痛打楚音音,下手粗暴,惹得楚音音哇哇乱叫,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头发乱成鸡窝。
而苏邬则站在一旁,捏法诀,念咒语。像什么厄运符、火雷符等等,不要命地甩出去,蔫坏蔫坏地拿四人当试验品。
宋鸢端坐在主座,拿手捂脸,从手指缝里看去。不禁惊叹:
哎呀呀。
太可怕了吧!
她只是一个娇弱不能自理的师父罢了。
苏邬四人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后,便将他们像破布似的扔出观门,转身离开。
回到殿内。
苏邬揣摩起楚音音他们的态度,他们分明与师父是旧识,难道他们曾经伤害过她?
他不禁有些后悔,没毒打他们,眼睛偷瞄了好几下宋鸢,沉默了片刻,终是憋不住问道:“师父,要不要我们去....”
“你们别管。”
宋鸢靠在椅背,面色冷凝,双眸幽深似潭,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逼人的压迫感就像一座大山,向四人压来,四人顿时内心忐忑,僵在了原地。
苏邬手心有些冒汗,只听到宋鸢淡淡说道:
“我有我的计划,你们不准插手。”
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是!”
四人站成一排,乖乖地点了点头。
“不过你们现在就能帮我做一件事。”
苏邬四人眼睛一亮,异口同声地问道:“是什么?”
“去门口拿外卖,我们的奶茶到了。”
“啊????”
两日后
苏邬穿着一身运动装大汗淋漓,清晨,他刚带着师弟师妹们上山晨练完,回来沐浴更衣后,便开始在殿内诵经。
无极观的生活很有规律,接着他们开始准备早餐,每天八点,换着花样哄赖床的师父起床,一起吃早饭。
不得不说,每天两点一线,苏邬觉得自己身体都强壮了不少,吃嘛嘛香!
刚开观门。
一大群香客涌进,他又开始一天占卜算卦的生活。
这时,有只枯槁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苏邬转身看去。
“天师,我想见观主,是京市楚家派我来的。”
苏邬蹙眉。
京市楚家...楚音音?!
无极观偏殿
宋鸢趴在沉香木桌上,哈欠连天,耷拉着眼皮,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她又打了个哈欠,眼睛渗出星点泪花。
好困啊。
她想回去睡个回笼觉。
“呃...天师这是?”
张管家被苏邬领到偏殿时,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她有些疑惑。这个坐在主座上,软成一滩泥,松散又绝色的女人,是谁?
“这便是观主。”
苏邬走过去给宋鸢披了一件外套,早上挺冷的,只穿个短袖怎么能行?
他对楚家没什么好印象,回头撇了张管家一眼,淡淡说道:“有什么你就说吧,观主听着呢。”
她就是无极观观主?未免太年轻了些。
张管家满腹狐疑,但她也只是个来传话的,便单刀直入道:
“观主,我家太太说,即便你改容易貌,也改变不了你一辈子都欠着她的事实。希望你回去下跪认错,捐肾救人,她就可以考虑往事都既往不咎。”
楚音音的母亲?
宋鸢好笑地睁开双眼,楚母终于反应过来,原身是她的女儿了。语气之高傲,就差看见那张趾高气扬的嘴脸了。
“放肆!”
“你家有皇位继承啊?还要我师父回去下跪认错,她也配?”
苏邬万分嫌恶地朝张管家“呸”了一声,嘲讽道:“家道中落快要破产的楚氏地产集团,在京市全靠厉家帮衬吊着,推个女儿出去做明星捞钱,两个儿子还好赌无能。”
“狗进你家,都嫌晦气!”
他翻了个大白眼,心想楚家都是些什么人啊?三番两次来找师父麻烦,烦都烦死了。
苏邬厌恶地想要将张管家赶出去,“滚滚滚,滚出我们无极观!”
“苏邬,让她把话说完。”
宋鸢不知什么时候坐直了身子,单身托腮,神情慵懒地看向张管家,“废话我不爱听,她到底让你来干什么?”
张管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回答道:
“我家太太想约你三天后到郊外见面,她有很重要的话想当面跟你说。”
宋鸢撇嘴,她不是很感兴趣。
“还有......”
“还有我家太太想知道结命契的事是不是真的?她想知道应该怎么做?”
“哦?”
宋鸢挑眉,勾唇笑了笑,朝张管家勾勾手指,“当然是真的,你过来,我讲给你听。”
张管家将信将疑地缓缓走过去,就听到对方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很简单,在家也能自己做,先这样......”
"懂了吗?"
“就这样?”张管家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