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刚想把刀放回空间,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你刚才说哪几家?”
“李家,王家,和云家。”
“云家的是谁?”
“名字不记得了,反正是她家的闺女,刚说亲的那个。”
云昭想了一下,刚说亲的那只有是云娟了。
不得不说她这个堂妹是真的大胆,刚有了对象竟然和这骗子搅合在一起了,本来她只想问下陈菊到底干了什么,现在竟然吃了个大瓜。
于是又问道:“你们,谁勾搭的谁?”
讲起这个孙邦德忍不住说道:“我勾搭的她们,我长得俊,会说话,小姑娘都喜欢我这款的,而且我还会...”
“...”云昭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人开始自夸。
不过说起俊,她觉得村里可没有人比得过她对象,她可是见识过的,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那结实的身段,那硬邦邦的肌肉,想着就忍不住吸溜起来。
这下忍不住惋惜起来,现在的尹哥儿就跟个三好男德标杆似的,只能看不能摸。
气温越来越低,算了下时间自己也该回去了,麻袋口没打死结,云昭扔下孙邦德就走了。
而躺在地上的孙邦德自顾自说着,过会儿发现没了声儿,“姑娘?兄弟?”
发现人真不在这儿了,用力挣脱起来,嘴里骂着:“他奶奶的,别给我知道是谁,敢威胁你爷爷我。”
他站起来后打了个喷嚏,“ m的,冻死老子了。”搓搓身子忍着一身痛回去了。
云家,第二天陈菊从三房和上房那边回来,自从给家里小孩儿解决了上学的事情,她连厨房都不用去了,时不时带着云晴去三房那边蹭吃蹭喝。
云老太太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造福自己的孙儿一辈。
现在就是林春霞和熊爱英在上房照顾着两位老人,本来活不重,但林春霞就受不了这气,上次陈菊被罚她得替着她闺女干活儿,现在陈菊被夸她还得干加倍的。
扔了手里的抹布瞅着陈菊就烦,倚着门槛说道:“呦,二弟妹,这是又去三弟妹家吃饭啊,我记得这是几回了,第三回了吧?”
陈菊拉着云晴的手刚想回去,就听见这不待见的话儿,好在她心情不错,不用干活儿还不用伺候公婆,时不时看看丈夫的日子算过得潇洒,拨了下头发说道:“还行吧,没办法,谁让我有个顶用的亲戚,别家没用的亲戚都是来家里闹的,是吧,嫂子?”
都是老狐狸了林春霞听得出来她在讽刺上次她娘家人来闹,哼笑一声,拍拍身上的没有的灰,“这娘家啊我是盼不到,可是我这两个女儿都养大了,嫁的还不错,以后的日子算有盼头,毕竟嘛,这家里和和气气才是最主要的。”
这嘴上斗起来两人专挑刺茬说,可以说只要她们在,云家就没有一天是安宁的。
三房这边云志远看着两个伯母吵架,跟熊爱英抱怨道:“妈,她这天天来蹭饭,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就只来了一批救济粮,谁家受得住她这么吃?”
熊爱英用手肘推了推大儿子,“少说点儿,麦桐还要人帮忙呢,等开学就行了,再忍忍。”
“平常都是你照顾奶奶,就她们偷懒。”
熊爱英叹口气也是没办法。
这时门口传来动静,还在跟林春霞一来一回的陈菊看到来人马上笑脸相迎了上去,“孙主任,你怎么来了?”
孙邦德进来就被陈菊热情招待着,他客气回道:“是专门过来找婶子你的。”
“哎呦,这是怎么了?让您这个贵人上门?”听到主任是特地来找自己的,陈菊顿时感觉倍有面子,昂起胸脯,眼周的褶子笑着堆砌着,摆摆手说道:“那也应该是我去拜访您啊,家里小孩上学的事情都是多亏你。”
最近村里的事情都是孙主任说的算,他来了自然是全家都出动聚集在院子里面。看陈菊这模样大家都觉得是她娘家那亲戚厉害,认识了孙主任这么个朋友。
云昭注意到了慌忙出来的云娟,躲在了大堂姐云娇身后,担忧的看着孙邦德。
实在是因为孙主任的脸青一块肿一块的,连陈菊也忍不住小心问道:“您这脸上这是咋了。”
说起这个孙邦德不好意思的遮了一下,“唉,昨晚上喝了点酒,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下让大家看笑话了。”
“不会不会,哪能笑话您啊,您可是我们村的顶梁柱!”
“我也不多说了,这趟来是来还东西的。”说着孙邦德就把瓷瓶递给了陈菊。
瓷瓶展现在大家视野中,这应该就是陈菊拿取贿赂孙邦德的东西,但陈菊身边的云成荣眯着眼深思了起来。
陈菊看到瓷瓶有些尴尬,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没接,“这,这是啥意思啊孙主任?”
孙邦德先是观察了下陈菊的脸色,他昨天被敲打了之后仔细想想那人一直问云家,所以他怀疑是不是陈菊知道这东西值钱所以又反悔了,不过看着不太像啊。
他装模作样的拍拍头,“怪我,忘记说了,上头传错了消息,这上学恢复了原来的规矩,好多村民退学了,名额全都空出来了。”
“...”
陈菊的笑容消失了,而林春霞却“不小心”就笑出声儿,大家又往她这动静瞅去,她也不羞,拍手喊道:“这是好事儿啊,这名额都空出来了,家里三个小孩都能上学了。”全家就她家没在这事儿上吃大亏,可不笑得开心。
林春霞多说一句陈菊的面色就多沉一分,孙邦德探查完也准备走了,出门大家也没人急着送他了。
陈菊站在院落里,东西被退了回来,她之前多日的嚣张像是变成了一个笑话。
“三房媳妇,你不是说是你家亲戚认识孙主任吗?”老太太突然开口质问道,锐利的眼神吓得陈菊赶忙往丈夫那边靠。
陈菊身体僵硬,吓得魂都快丢了,赶紧解释道:“我,我不知道啊,我是送了礼的,妈,这不能怪我啊,我哪知道上面说变就变啊。而且名额不是空出来吗?也没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