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什么?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不然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非要进去看看。”
心里始终难以安稳,初念欢忍耐不住,哐的一下推门进来,这把表姐急的险些从床上掉下来,她表情急切。
奈何这个时候阻拦,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初念欢看到她吐的满地鲜血,加上那身虚白的脸色,就连被褥上也沾着斑斑血迹。
表姐急得眼泪疯狂流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念欢,我说话你怎么不听呢?”
初念欢顾不得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表姐又咳血了!
她立马扑过去将表姐扶起来,激动的语无伦次。
“血?你又开始咳血了,我为你找太医,我去找任太医来为你医治,你别着急,你先好好休息。”
表姐生怕她要出去麻烦别人,赶紧拉出她的手,仿佛是认命了。
“你刚回来就歇着吧,我听说太妃准备对你动刑,咳咳咳。”
初念欢见她这样更是心疼得不行,她到现在还担心自己的处境,就没考虑过她自己的身体情况?
若是她撑不住了,那以后宫里岂不是要剩下自己一人?
初念欢抱着表姐呜呜的哭出声。
“她是想教训我,但是景宴辞来得及时,她没有拿我怎么样,倒是你这样叫人如何安心?”
表姐默默流着眼泪,一句话也没说。
初念欢在表姐耳边诉说着自己的渴求。
“我想救你,表姐,我不想让你离开!”
她忽然踱步到屋子门口,朝外面的人大喊,本来想说是表姐生病,但是转念一想,她立即改口大喝。
“外面有人吗?麻烦去帮我找任太医,就说表姐……是我身体不适,你们速速去找任太医。”
这么一说,那些原本没有动静的人立即纷纷有所行动,很快就将任太医找来了。
任太医一来自然是担忧初念欢的情况,毕竟他方才可是听说,初念欢才从太妃那里回来,想来应该是身体受到了什么影响。
“念欢,我听宫人说你身体有异,就马不停蹄赶过来了,你感觉怎么样?”
他情急之下担心起初念欢。
初念欢流着眼泪摇头,将他拉到表姐跟前,语气急促不安,慌乱的很。
“不是我,是表姐,我怕她们敷衍差事,所以才说是我的身体原因,你快给表姐看看。”
任太医见状很快明了,拿出东西替表姐诊断,脸色也越发凝重。
“她的伤势不能再拖了,先前有伤本就为痊愈,如今再次受重创,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
表姐释怀一笑,她对这个结果早就接受了,是初念欢忧心她,一直想替她续命。
初念欢不禁想到表姐方才那番话,她一时气愤又男女,握紧拳头扬言要去找黄婉可。
“她说今天遇到了黄婉可,肯定是她!等救了表姐,我要去找她!”
任太医见状,赶紧拉住他,先是给表姐用了些药,表姐才有了缓和的症状。
他转而交代初念欢神情,若有所思。
“她这种情况随时可能会陷入昏迷,所以你要把握好分寸,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初念欢忧心忡忡,眉眼始终笼罩在一股哀愁之下,语气伤感不已。
“先前我托将军在外寻找解药,可是至今没有回信,如今在这个宫中,我若是求太后,太后未必会帮我……”
任太医闻言开口鼓励她,“你不试试如何知道?”
初念欢擦干眼泪,重做旗鼓的拉住任太医,坚韧隐忍的表示。
“劳烦你这几日多替我留心表姐情况,我会尽力找出解药,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放弃,你再帮我最后一回。”
任太医自然是答应,他心里一直有初念欢的位置,有一句话叫爱屋及乌,表姐既然是她身边最重要的人,那她自然也会竭尽全力去救。
“凭着我们多年的交情,我自然会竭力帮你,但是你需得抓紧时间,黄婉可那边也不是善茬儿。”
得到肯定的结果,初念欢高兴的泣不成声,她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我都知道,我会去求太后。”
说完这话,她将表姐暂时托给任太医照顾,然后便去找太后。
太后此时看到她,不禁想起方才表姐也来求自己,一时表现出极端不满的态度,语气梳理。
“你们主仆俩儿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来求哀家,哀家正要午睡,就被你打扰了清静。”
初念欢明知太后不爽,但也没有办法,毕竟除了她,没有人再能帮自己救表姐。
哪怕明知前面是深渊,也得硬着头皮上。
“求太后助我救表姐,我表姐性命垂危,在这宫中只有她陪伴我,如若她离开,我恐怕也撑不下去。”
初念欢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苦苦哀求,眼眶带着泪水,显得倔强又不屈。
太后听她这样说,不由得有几分怀疑,眉眼凝重的道。
“你表姐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这么会儿怎么……”
初念欢神色一动,赶紧趁这时候将自己的话说出来,顺便表明来意。
“表姐曾遭受珍妃折磨,身体并不算好,如今再遭重创,太医不止一次,说她没有多少时候了。”
谁料太后听闻也只是淡淡的表示。
“这些也不是哀家能做主的事。”
初念欢钻进袖子里的手掌,坚定的再次出声。
“我明白,只是希望太后帮我拖住珍妃那边,我自己去寻找解药,即便东风事发,我也一人承担,绝不牵连无辜。”
太后听了她的话默不作声,看了她两眼之后,许是突然想到什么,话题一转问了句。
“你在太妃那儿,她有为难你吗?”
初念欢此时还没回过未来,老老实实的回答,“陛下及时出现,我安然无恙。”
太后冷冷轻笑了一声,那其中意味不言而喻,颇有些嘲讽鄙夷。
“腿都肿了还叫安然无恙,你本就怀着生孕辛苦了,她还那般体罚你,可见是有意为之。”
初念欢默不作声,只能低着头,任凭太后教训。
这一刻谁也摸不准太后在想什么,太后要做的事,后宫又有几个能拒绝的?哪怕太后不答应,她也别无办法。
太后看着她半晌,突然叹息一声,语气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