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婉可激动的反驳:“你说谎,本宫几时做过你说的这些?莫要信口雌黄污蔑本宫!”
于是,她又开始跟太后哭哭啼啼。
“太后,你若不替臣妾做主,那臣妾就长跪不起。”
太后眉头紧皱,黄婉可家里在朝堂立功,万不可怠慢了。
她正是听说前阵子陛下冷落珍妃,才想弄清楚情况。
眼瞧太后要有这些意思,初念欢立即开口:
“珍妃家里一直居功显赫,我一向清楚,只是古话有云,功高震主。黄大人在朝堂与陛下……”
黄婉可没想到初念欢来这一出,神色剧烈一震,哭的泣不成声。
“我父亲勤勤恳恳为朝廷,为陛下尽效,太后莫要听信她一面之词!”
黄婉可质问起初念欢。
“初念欢,你究竟要如何才能放过本宫?本宫受你欺负就算了,你还要拉本宫母家下水,实在居心叵测!”
太后紧皱的眉头舒展,再度皱起,黄婉可自然要给些颜面,但初念欢的话也不无道理。
她思来想去,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边都有回应,既不敷衍也有结果。
一贯容忍黄婉可,助长那些不好的风气就不好了。
“够了都别吵,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只是这宫里不该没了规矩,古往今来,臣子效忠明君,更要清楚自己的本分。”
太后冷着面说出,“哀家今日这话只是劝诫,如若以后再有此事,绝不轻饶。”
“是。”初念欢点头。
黄婉可没听到想要的话,纠结犹豫,“太后……”
太后眸光睇向她,疏离淡漠。
“珍妃还有意见?那哀家倒要让陛下见见黄大人,约到宫里续一续感情才是。”
黄婉可不甘低下头,“臣妾不敢。”
太后冷哼一声,丢下这话就走了。
“不敢就好,你们今日犯错,各打五十大板,由哀家身边的人监督,谁想使心眼子再打六十大板。”
黄婉可瞬间站起来,再没刚才那般气焰,仍旧摆着一副高傲的架子。
“本宫可是陛下的宠妃,谁敢对本宫动手?你们轻点!”
她越是这样,下手的宫人非但没有减轻力道,反而偷偷使劲儿更重。
相反,初念欢接受的坦然,不哭也不闹。
“有劳嬷嬷执行了。”
嬷嬷对她很有好感,悄悄走到她跟前说:“主儿,我让他们轻点儿动下手,您要忍着点儿疼啊。”
初念欢面上没说什么,心里感激的很,黄婉可在那头骂骂咧咧。
“哎哟,一个个没点儿眼力劲的,待本宫好了,定要挨个扒掉你们的皮!”
初念欢被打完,扭头往黄婉可宫里钻,看得她一阵着急。
黄婉可嗓音尖锐道,“你还往哪里去?本宫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还来连累本宫!”
初念欢回怼,“你自己自作自受,怪得了谁?解药呢,把我表姐的解药还回来!”
“没有,没……”黄婉可不想说实话,下一刻初念欢打碎茶杯,捡起茶杯碎片抵着她脖子。
她老老实实的交代,“在梳妆台底下的左边儿盒子里。”
这种时候,初念欢不相信她会说谎,自然没怀疑这解药真假,拿到药准备离开。
“黄婉可,你要知道我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我这人就是这个性子,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她说完快速离开,留下黄婉可跟一地凌乱的宫殿。
黄婉可大发脾气,甚至拿身旁宫人发火。
“滚,没用的东西你们都滚!”
她又将桌上的茶杯茶具一扫而空,摔得稀碎。
黄婉可恨的牙齿发紧,“初念欢,你最好别有把柄落到我手里,不然我定要将今日之耻通通讨回来,不将你千刀万剐,难消我心头之恨!”
初念欢拿到药,便交到任太医那里。
“任太医,我从黄婉可那里搜来解药了,你快给表姐服下。”
“这药可靠吗?”任太医问道。
才给初灵儿服下去,惊奇的发现她脉象有了变化,任太医惊喜不已。
“稳了稳了,她脉搏恢复正常,那就说明有生机了。”
初念欢也很高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将军常年在外征战,他见识的比咱们多,只待他拿回特殊药物,便能医治好表姐。”
初灵儿看到她这般,却是一阵心酸跟心疼,“念欢,你为了拿到解药,一定很辛苦吧?”
初念欢毫不在乎,“没什么,黄婉可拦不住我。”
初灵儿苦涩一笑,她在宫里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初念欢了。
“辛苦你们这段日子照顾我,只是黄婉可那个人诡计多端,你们一定要小心……”
初念欢同她说了些话,打算叫她好好休养,“表姐你先休息,别说话了,我明白我都明白。”
初灵儿明白她的用心,哽咽点头。
“如今情形,你们也不便在此多留,我这里既然没事,那你们就回去吧。”
“好,明日我再过来。”初念欢回去的路上,好巧不巧遇到景宴辞。
她稍愣片刻想绕开,思索一番过后还是朝他过去了。
“陛下,您怎么想到到我这儿来了?”
景宴辞望着她,眼里有莫名一股欣赏之意,嘴上反问:“你不欢迎?这宫里还有是朕不能去的地方吗?”
初念欢摇头,“并非这个意思。”
景宴辞清了清嗓子,率先进入她宫里,
“朕不管你有没有这个意思,朕竟然来了,你就要伺候朕。”
初念欢给他倒茶,听见他问,
“朕听说你今日到珍妃宫里去大闹,连太后都惊动了?”
初念欢手中动作一颤,茶水都倾洒出来,她表情陡然肉眼可见的冷冽。
“陛下是来兴师问罪吗?太后已经罚过了,若是陛下还要再罚,我也毫无怨言。”
景宴辞微微冷脸,像是解释又说的极其隐晦,话还没说完就被初念欢最误会了。
“罚过了就算了,你的伤严不严重?正要告诉你的是在宫里不得鲁莽,今日还好,只是……”
初念欢动怒,放下茶杯。
“只是什么?陛下叫我不要鲁莽,是因为此情此景的是我并非陛下,对吗?还是说陛下真要看我初家满门皆灭,才能得陛下欢心?”
景宴辞也没想她突然生气,这是弄哪一出?
“朕不是这个意思,你又何必阴阳怪气说话?”
初念欢执着的问,“那陛下是何意思?”
景宴辞越看她,越觉得她无理取闹,气愤的一甩袖子离开。
“朕看你现在真是无理取闹!等你什么时候清醒了,朕再过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