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灵儿被带到黄婉可跟前,汗水浸湿头发凌乱的贴着脸,人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吊着。
黄婉可捏起她的下巴,阴狠一笑。
“你的好姐妹在陛下那里受宠,本宫想知道你心里是何滋味?是否也跟本宫一样,心里如同针扎呢?”
初灵儿被捏的下巴生疼,勉强抬起脸看着她,虚弱得有气无力。
“念欢,她比你好太多,你嫉妒也没用……”
黄婉可经常不给她饭吃,又动不动虐待,初灵儿早就瘦的不成人形,靠初念欢跟任太医偶尔探望,好在身体没什么大碍。
她刚说完,黄婉可脸色一变,扬起手就是一巴掌挥到她脸上。
“啪!”
清脆一响,通红的巴掌印落在初灵儿左脸颊,黄婉可眼底神色逐渐癫狂,语气扭曲,透着莫名的阴暗。
“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吧,你在本宫手里,还敢跟本宫对着干,本宫今日就让你知道厉害!”
初灵儿见她这般模样,顿时生出不安的感觉,惶恐的爬起来想跑,奈何被人束缚着。
黄婉可使唤身旁宫人,“来人将烧好的热水端来,给她快要缝合的伤口浇下去。”
很快,宫人端来一壶刚烧开的热水,那热气腾腾的蒸汽,光是靠近就能灼伤皮肤。
宫人询问:“娘娘,炭烧好了。”
黄婉可瞧了一眼,眼皮未眨一下的说道,“嗯,也一并拿来。”
初灵儿猛烈摇头,她不断退缩,直到退无可退。
黄婉可脸上挂着恶毒的笑容,命人拎起热水浇到初灵儿身上。
“本宫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她趾高气扬的坐在那里,仿佛在欣赏好戏。
初灵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皮肤被烫的通红,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紧接着,黄婉可又让人将炭塞到她衣裳里,初灵儿疼到直在地上翻滚。
黄婉可瞧着自己涂抹蔻丹的指甲,这双手白嫩纤细,若是沾染鲜血,想必也是另一番好看的景象。
她见差不多了,才吩咐人停下。
“怎么样?你认命了吗?”
“你……你会有报应的,人在做天在看,你迟早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初灵儿被折磨的不清,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红,眼神恹恹,那其中却参杂着强烈恨意。
这个黄婉可输给初念欢,她对此其实并不意外,恐怕这才是黄婉可的真实面孔!
“什么报应代价,本宫可不信这一套说死,本宫只信人定胜天,无论是你还是那个初念欢,永远都比不过本宫!”
黄婉可极其轻蔑嗤笑,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用眼角余光看着地上之人。
初灵儿握紧手掌,倔强的说道,“你就算杀了我,我也要说,念欢她就是比你好,她过得好我就高兴。”
黄婉可脸色变了变,忽然身子倾向前,她冷冽的朝身旁宫人开口。
“看来是本宫教训的还不够,直接将热水给她灌下去。”
初灵儿气得浑身直抖,“你敢!”
黄婉可得意笑开,那张姣好的容貌如同要人性命的罂粟花,她要做一件事,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本宫的地盘有何不敢?无论本宫对你做什么,你且替她受着!”
黄婉可能想象的到,初灵儿经受了这些,初念欢肯定会气愤,不过她再气也动不了自己。
故而也没什么好怕的,相反能看到初念欢生气,没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
初灵儿挣扎不得,直到宫人将热水对着她灌下去,嗓子痛得彻底说不出话来。
眼泪疯狂流的很凶,黄婉可总能拿出各种千奇百怪的法子折磨人,每一样都叫人生不如死。
她也经历的多了,早就看透了。
不过片刻,外面有宫人进来通传,“娘娘,太医请脉来了,今日是任太医当值。”
黄婉可脸色未变,轻飘飘瞧了一眼初灵儿,自然随意的道,“把人弄下去,让他进来吧。”
初灵儿被人从另一处拖下去,任太医有宫女引着进入内殿。
“珍妃安好。”他恭敬问安。
黄婉可寡淡的怏着脸,这任太医是个有本事的,要不是他跟初念欢亲近,把他弄到自己身边来侍奉也并无不可。
她刻意好半晌才说:“本宫近日难以入眠,如何安好?任太医可否替本宫瞧瞧原因,也好对症下药。”
任太医上前,不经意一眼,发觉地上还未干的血迹,应当是不久前留下的。
行医之人本就对味道敏感,他从进来时就闻出空气中有浓重的血腥味,心底一阵猜测。
恐怕是初灵儿遭遇了……
任太医给她诊脉开药,脸上并无任何情绪,眸子镇定处变不惊。
“娘娘心脾气虚,故而睡眠差,臣给娘娘开些安神凝气的药,娘娘平日少动怒才行。”
黄婉可听到这话,皱着眉头,又是叹了口气。
“本宫忧心陛下,如何能不动怒?,身边下人没一个稳妥的,罢了,你也放下药就出去吧。”
“是。”任太医放下药,随后跟宫人出去。
黄婉可瞧着那药,左右打量一番,然后丢之一旁,问身旁的宫女。
“刚才没叫他瞧出什么端倪吧?”
宫人细想摇头,“应当没有,奴婢瞧他并无异色。”
黄婉可打着哈欠,忽然有些困倦之意,慵懒的扯唇。
“本宫倒也不怕他知晓,只是不想在这段日子增添麻烦而已,你们再去盯着陛下那边,有消息要告诉本宫。”
她靠在榻上打盹儿,等待外面宫人传递消息。
要不然,就是在宫里坐以待毙。
不知过了多久,遣出去的宫人回来禀告消息:“娘娘,初念欢从陛下那里出来了,咱们可要现在过去?”
黄婉可瞬间睁开眸子,眼中毅然决然。
“去!本宫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陛下为何冷待本宫!”
她立即带着人风风火火的赶往未央宫,本该先前离开的任太翼,在此乎的折返回来,他一路寻找到关着初灵儿的地方。
看到地上的人遍体鳞伤,惨不忍睹,他心底剧烈一震。
“她果然又折磨你了?我刚才去她宫里发现地上的血迹,便猜得出来。你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