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一脸正气,说的坦然直接。
“陛下,臣觉得初念欢所言有理,您不该听信一人之词,我朝百姓真正需要的是明君!”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明明自己是受害者,还要顾及到他人。
那初念欢也太冤屈了些!
但景宴辞自始至终都是一种毫不在意的态度,他听完将军的话,也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你既然说完,那便出去吧,前朝不得干政,反之亦是如此。”
“陛下?”
将军很是不甘,想为初念欢出头,却得到这样的结论这,让他如何甘心?
景宴辞眉眼凌厉,此时话语已然有了警告之意。
“出去!别让朕再重复第二遍。”
初念欢察觉到什么,眼皮一跳,她攥紧袖子里的手掌,被逼无奈,但只得恳求将军离开。
“多谢将军替我说话,现在我不想拖累将军,您自行离开吧。”
她清楚陛下的性子,要是将军再留下来,必定会遭受牵连,这也是她不愿看到的结果。
最后将军只得愤愤不平走人。
景宴辞轻蔑的视线落到初念欢身上,想到刚才那一幕,他讽刺的扯唇。
“你刚才说,朕若有不满就朝你来?”
初念欢点头,“是。”
下一刻景宴辞冷笑,说出的话令她震惊。
“那你把衣裳脱了。”
也不只是初念欢,一旁的黄婉可也没想到,这屋里还有人呢,让她脱衣裳岂非当众羞辱?
初念欢按耐不住眼里恼火,难掩激动,“陛下?”
景宴辞修长的手指搭着案桌,若有所思的凝着她,倏地凉笑。
他神情漠然,见初念欢没有动作,便出口讽刺打压。
“朕叫你说怎么又不听?原来只是嘴上说的好听罢了,朕就知晓你向来跟朕做对惯了,又怎会改变主意,顺从于朕?”
初念欢气的肩头直抖,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这种脱衣裳的羞辱,亏他说得出来。
她喉咙哽咽,语气缓慢。
“我脱……”初念欢手指落到领口,一点点将衣裳拉开,刚脱下外衫,景宴辞猛地脱口训斥。
“等等把衣服穿上,朕突然又不想看了。”
他执拗的偏过头,就是想让初念欢服软,不然她一味的冲动顶撞自己,自己身为一朝之君,颜面何存?
初念欢迅速将衣裳穿起,神情惊恐,像是受到了惊吓。
她身体哆嗦着,眼里犹未安定,黄婉可看在眼里,知晓这不是个说话的时机,尽量隐藏自己的存在。
景宴辞嘲讽的指着初念欢,她可以不脱衣裳,但也不会直接放过她。
“你不是喜欢为奴做婢吗?那今儿就留在这儿伺候珍妃,她有什么要求你只管听从,不得有半点忤逆。”
初念欢愣在原地,那眼神蕴含着失望透顶,果然她就不该来。
偏生景宴辞又在刺激她。
“若是做得好了,朕兴许会考虑你说的。”
初念欢抬头,刚好对上景宴辞的眼神,她顿时明白他在等待什么,僵硬的扭过头,走到黄婉可跟前。
“珍妃娘娘有何指示?”
黄婉可瞧了眼陛下,见他不说话,便大着胆子试探。
“初姐姐你瞧,本宫的鞋子脏了,劳烦您动手替本宫清理可好?”
初念欢目光落到她鞋上,皱了皱眉头。
“这有专门的宫人负责。”
黄婉可身旁伺候的宫人不少,怎么会没有洗鞋的?不过又是为难自己的借口罢了。
黄婉可扬起下巴,语气高傲,更是将这说的理所当然。
“那几个下人动手没轻重,本宫怕他们手脚粗鄙,会碰坏了这心爱的鞋子,毕竟是陛下赏赐……”
初念欢强忍心中屈辱,其实这不是最令她难受的,她在意的是景宴辞默许黄婉可这种行为。
“好,我擦。”初念欢蹲下身用衣裳将她鞋子擦干净。
她不是没侍奉过人,从前跟在景宴辞身边也是这么做的,多伺候一个,少伺候一个,没什么区别,初念欢只能这样麻木自己。
擦好鞋子,黄婉可又笑着开口。
“初姐姐,本宫的袖口也脏了。”
将军还未走远,在外边儿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冲动闯进来。
“陛下,臣觉得不喜一个人,打发她走就是,何必煞费苦心刁难?一报还一报,将来就不怕自己沦落到这般境地?”
景宴辞先是看他,然后嘲讽的目光落到初念欢,黄婉可瞧他这样,难以置信的哼笑。
“将军,这是讽刺本宫?”
将军低下头,“臣不敢。”
景宴辞抿紧唇瓣,话语更冷几分。
“有什么事你不敢的?朕瞧你敢的很,本来你们暗中相识的事,朕不相信,但是你一再为她求情,这让朕不得不怀疑。”
说着,他再次拉出初念欢,见她默不作声,心中那股火便更深。
“初念欢,你对此就没什么解释的?”
初念欢早已对他失望,听他这样说,平淡的脸上毫无起伏。
“有什么好解释?我说了,陛下就会相信吗?那我刚才的解释,陛下为何听不进去?”
景宴辞脸色一下子阴鸷,每每看到她这样,心里就如同针扎。
“你知道朕最厌恶看到你这副样子,滚出去!你们都滚,朕不想看到你们。”
初念欢回到住处,心里还担忧着初灵儿,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更没什么食欲。
傍晚,王喜突然来了她这里,初念欢看到他有些意外,想到可能是景宴辞吩咐。
王喜恭恭敬敬的道,“娘娘,陛下待会儿要来用膳,您还是准备着吧。”
初念欢垂着眸子不语,他不是才发过脾气吗?怎么又想到来自己这儿?
照常准备药膳,只有简单的三菜一汤,其中两个还是素菜,她才坐下来,景宴辞果真带着人来了。
初念欢起身行礼,冷淡的态度挑不出错处,但景宴辞极为不爽。
“今天的事,你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就罢了,还在这儿跟朕甩脸子?”
初念欢低头认错,“陛下教训的是。”
景宴辞气得眉头突突直跳,将她狠狠掼到后面墙上,抵着她质问。
“不用拿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跟朕说话,朕事先让人来告诉过你,你哭丧着一张脸是给谁看。”
初念欢连争吵的力气都没了,试着推开他的手,奈何男人力气大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