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乃一国之君,怎会被一个玩物的眼神所威慑,想到此不由得出声,“初常在,别忘了朕还在这里,你想做什么,造反吗?”
“怎么了,你在害怕什么。”初念欢翻身从地上爬起,神色之间带着一缕若有似无的傲然之色。
自从初念欢说出这句话之后,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起来。
众人在一夕之间仿佛看到了一龙一虎在相互对峙的模样。
景宴辞感觉自己被初念欢所顶撞颜面大失,正想说些什么,挽回在众人面前荡荡龙威,向世人所证明龙威不可侵犯。
就在这时不曾想,却发生了一件让众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初念欢翻身爬起后说完那句话,来不及等众人的反应。
她便夺门而出,扑向正在受罚的初灵儿。
初念欢柔弱的身躯,无法拉开行刑的侍卫,用自己娇小的身体,挡住重若千钧的行刑棍。
“啪。”
“啊。”一口鲜血吐出,初念欢如同白布娃娃一般,
侍卫在落棍期间也没成想会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挡在棍下,收不住力的瞬间。
棍棒便砸在挡棍人的身上,一道闷哼声从那道娇小的身躯上传来。
随即而来,便是小小身躯所传来的惨叫声。
一时之间侍卫都懵了,压在那小小身躯上的棍子,也忘记了挪开,这样呆呆的看着,不知所措。
回到大殿之内。
景宴辞原本还怀揣着说点什么,在看到初念欢惨白脸色的那一瞬间,大脑空白,不顾众人的反应,直接冲了出去。
“住手,快给我住手。”景宴辞焦急的冲着行刑的侍卫大喊。
侍卫无法收住力道,景宴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重若千钧的行刑棍狠狠的砸在了初念欢的身上,传来一声重物砸击肉体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初念欢的惨叫声。
景宴辞整个人瞬间愣在当场,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你在干什么,你是干什么吃的,朕不是让你住手吗?”
景宴辞瞬间暴露的冲向侍卫一脚踹飞。
他将行刑棍从初念欢身上掀开,轻轻的抱着初念欢发现她的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
“太医,太医呢,快给朕传太医。”景宴辞在这一瞬间焦急的模样,似乎回到了当时。
他还是太子,初念欢还是右相之女的时候,她受伤之后的反应。
这个时候大殿内的众人才相拥而出。
众人看着震怒的陛下,人人惶恐不安,场面一阵鸡飞狗跳,随行太监立马跑去太医院通知太医。
黄婉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面容有些狰狞,银牙紧咬。
“为何陛下心中只有这一个小贱人。”
不多时,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便从殿外传来。
前去通知太医的随行太监,躺着出去一路小跑到了景宴辞面前。
“陛下,任太医到了,就在宫殿外面候着呢。”
“快,快让他进来。”
他语气之间充满了焦急之色,但眼眸并未离开初念欢半分,生怕下一秒初念欢又会生出些其他的什么事一样。
随行太监心领神会,“宣,任太医觐见。”
随行太监刚刚说完,宫殿门外便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任太医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在那里乱的脚步已经出卖了他,内心是无比的焦急。
“微臣见过陛下。”任太医的双眼落在眼前二人身上,目光深处带着丝丝对初念欢的怜惜与景宴辞的愤狠。
“免礼,快过来帮朕看看初常在怎么样了。”
景宴辞似乎没有看出任太医眼光深处的那一抹愤恨之色。
任太医闻言,便将手搭在初念欢的脉搏之上。
片刻之后,脸色不仅变得难堪起来。
景宴辞将任太医的脸色变得难堪心中没由来的一紧,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任太医,她怎么样了。”
任太医并未回话,收回搭在初念欢脉搏上的手,再次打量着初念欢身上其他各处有无异常。
景宴辞的眉头越发的紧促了起来。
他语气开始,越发的沉重,像是一只即将择人而噬的狂狮。
如果任太医没有给出一个像样的答案,他便会扑杀上去一般,“太医,她到底怎么了。”
任太医对上了景宴辞的双眼,无视景宴辞眼中的凶煞之意,“初常在近些年来身体会亏空到了极致。”
“今晚,侍卫的那一棍虽说已经及时收力,卸力大半,但仍然对初常在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景宴辞墨然,“可有救治的办法。”
任太医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治标,难治本。”
景宴辞愣愣的看着怀中的女子。
“她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按初常在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差不多半日即可,醒后需要辅佐汤药,好好补充营养,按时吃饭,方可减轻些许对身体的损伤。”
景宴辞听完任太医的话后,“你现在去准备汤药吧,”随即挥了挥手让其退下。
任太医目光看向初念欢,目光深处带着心疼,却也不敢忤逆皇命,便回到太医院准备汤药与接下来的药膳。
“你还是如原来一般如此的倔强。”房间之内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
大半日过后。
初念欢躺在床上悄然转醒,悠悠的望向四周,“这是哪里,身上好疼,表姐呢,她还好吗?”
一个个问题宛如潮水般的涌向初念欢的脑海,但身体传来的疼痛感,将他这些疑问通通驱散。
她就在这时发现了躺在床沿边的景宴辞,眼眸中传来复杂的神色。
柔嫩的小手伸出,想要抚摸景宴辞的头顶。
但在抬起的瞬间又遏制住了这种冲动,微微轻咳一声。
景宴辞听到这声轻咳,唰的睡梦中转醒,看向初念欢的方向,“你醒了。”
初念欢并不想理会他,头往床另一侧一偏,闭上双眼。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难道你不想救你表姐了。”景宴辞见初念欢不愿意理会他。
果然初念欢听闻至此,扭头瞬间对上景宴辞的眼睛,沉声道,“我们两个人的恩怨不要牵扯其他人。”
景宴辞莫不作声的看着她。
初念欢见状,眉头紧皱,“黄婉可是故意接我表姐进宫的。”
“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难堪,你能让表姐来我身边吗?她在黄婉可那边待着太过于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