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怎么来了。”
“今日闲来无事,便想过来看看爱妃,没曾想这里还挺热闹的。”
景宴辞表面轻笑,但不知为何眼眸深处不为人所察觉的冷色。
黄婉可一抹喜色挑上眉间,故作歉意道,“今日臣妾这里的琐事,让陛下看了笑话。”
“你来说说吧,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景宴辞淡淡的眼眸望向她。
黄婉可听闻至此,双眼微微一动,“皇上你看她,她一个妃子当众欺负我。”
“仗着肚子里面有了龙种,就开始这样,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皇上你的都还不一定呢。”
黄婉可楚楚可怜的望着景宴辞,添油加醋的将所有罪证责怪于初念欢身上。
景宴辞站在高台之上,漫不经心的眼眸看着两人,脸上的神色让人琢磨不透。
初念欢心底感到绝望,望着景宴辞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无从开口。
黄婉可嘟着小嘴,借此机会靠上景宴辞,“皇上你看看她都已经默认了。”
“皇上你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
“没有,我根本就没有做这些。”初念欢紧紧的带着拳头,悲愤欲绝的上前一步。
她清冷的眼眸望着景宴辞,做过就是做过,没有就是没有。
景宴辞漫不经心的勾了勾手,要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是吗?”
“你确定是什么都没有做,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只是未曾被发现而已。”
景宴辞眼中极快的划过一抹杀意,那冰冷的眼眸仿佛能把人冻伤。
初念欢微微低下头颅,如今他却可以因为另一个女人而如此对她,心头一阵难受涌上心头。
所有的辩解在此刻都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景宴辞望着她。
“臣妾没什么可狡辩的,我没有做,如果你不相信的话,臣妾再多的狡辩也无济于事。”
初念欢向前一步倔强的瞪着景宴辞,眼中仿佛有千言万语的情绪,在其中酝酿。
景宴辞脸色铁青,怒意在眼底翻滚,“你撒谎,曾经你对朕撒的慌还不够少吗?”
“我没有。”
空气中的气氛变得越发的冷凝,两个人就像是对象的狮子,谁都不愿意服软。
黄婉可心底划过一抹嫉妒,到了这个时候皇上还是不愿意惩罚他吗?
“好,很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朕无情。”
景宴辞眼眸如鹰般锐利的盯着她,接下来的话越发的冷然,“来人那就将她给拖.....”
他话音还未落下,初灵儿猛然间冲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上,“皇上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皇上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不要惩罚娘娘。”初灵儿瑟瑟发抖的抬起眼眸,却坚定不移地将初念欢负在身后。
初念欢眼底划过一抹惊愕,眼睁睁的望着她。
“皇上娘娘是无辜的。”初灵儿倔强不愿意退缩
“既然如此,来人,直接拖下去三十大板。”景宴辞大手一挥。
“奴婢遵旨。”初灵儿不卑不亢的接下惩罚。
那一瞬间景宴辞看着初灵儿的脸心头一阵恍惚。
曾经他和初念欢也是如此,在一起谈山论阔的讨论,初念欢与他又是何曾的相似。
“皇上你可不要心软,皇上,你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越过底线,而她肚子里的龙种是不是皇上你的都还不好说。”
景宴辞猛然之间回过神来看向黄婉可。
黄婉可心底一咯噔,脏水泼在初念欢身上,“初念欢如今只怀了三个月,但他肚子却像是五个月的月份,这很明显就不对等。”
“初念欢前些天还和别的男人一起见面。”
那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谁还说不一定。
初念欢只觉得可笑,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谁的,她在清楚不过,“你胡说。”
景宴辞怀疑的目光扫向下面,初念欢那一瞬间仿佛看懂了他眼中的情绪,心底蔓延着绝望之外,更多的是失望。
“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来?”景宴辞双手一拍愤怒的盯着她,“朕还念在以前,看来是朕想多了。”
“来人,直接拖下去。”
她紧紧的抱着初灵儿,“不可以,皇上,您不可以这样做。”
“呵,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不行。”景宴辞坐在高台之上,眼中的光芒幽暗。
“皇上,皇上,我求你,求求你,饶了初灵儿,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初念欢暗自握了握拳头,眼中渐渐的酝酿着泪水。
三十大板打下去,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条信命。
“皇上,我求求您了看在我们曾经的情谊之上......”
“情谊,你竟然好意思跟我说,秦爷曾经你做了什么,真当以为朕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挣的都还难说。”
景宴辞猛然之间站起身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愤怒的眼中燃着灼灼的火光,“来人,拖下去。”
“不要啊。”初念欢上前一扑却被旁边的侍卫给紧紧攥着。
她拼命挣扎,却连一丝一毫动弹的机会都没有。
“娘娘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初灵儿哭嚷着,但眼神坚定的看着初念欢。
初念欢眼睁睁的看着被侍卫拖了下去,不多时,门外便传来一阵阵惨叫声。
听着表姐的惨叫声,初念欢瘫坐在地上双眸空洞的看着地板,一阵阵无力感涌上心间。
“啧啧啧,哎呀呀,这叫的真的好惨啊。”黄婉可带着戏谑的眼神看向初念欢。
“你们初家的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初灵儿身上带有脏病,如若不是本宫仁慈,她又如何进得来宫中为女官,讨上一份好差事。”黄婉可神色冷傲,眉宇之间透露出的不屑。
黄婉可的话让陷入呆滞中的初念欢回过神来。
她带着愤恨的眼神看着黄婉可,瞳孔之中浓浓的杀机向四周弥漫开来。
“你想做什么,初念欢,别忘了陛下还在这里。”
初念欢的眼神让黄婉可心头突然不由的一颤,强装镇定的拉出陛下来镇场子。
“黄婉可,今日你所为之事让本宫铭记于心。”初念欢说罢,冷冽的瞳孔望向在场的所有人。
景宴辞也被初念欢的眼神看的心里发虚,转念一想又感觉到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