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有公子这句话,老奴就不怕砸了红楼的招牌。”说着,老鸨便示意一旁的小二将姑娘领过去。
这姑娘刚被领过来,就立马抓住桌上盛菜的盘子朝着地上一摔,抄起散落的碎片就要朝着脖颈划去。
见此,初念欢连忙开口拦下,“灵儿姐姐姐,是我。”
她温和的声音引得初灵儿浑身一颤,“念欢?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为何会穿成这样!皇宫里的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听她提到皇宫,初念欢眸色渐暗,“灵儿姐姐姐放心,他们没有伤害我,我现在就想知道,你还有舅舅为什么突然沦为这样了。”
听了初念欢的话,初灵儿不免担忧摇头,“舅舅受到了奸人陷害,这才会突然病重,监狱之中突然多了很多的老鼠,舅舅染上了鼠疫,已经病入膏肓了。”
闻言,初念欢的眸色愈发幽暗,她咬了咬唇角,忽的问道,“灵儿姐姐姐,你知不知道是谁突然对父亲痛下杀手?”
“这件事我听说了,据说……是因为舅舅查出了皇后跟南楚丞相的关系匪浅,所以皇上震怒,再次命太监总督府的人暗中处理这件事情……”
“只是这一处理,竟然成了灭口的死罪。”初灵儿说到这儿时,忍不住再次叹气。
话刚说到这,外面就传来了阵阵敲门声,“公子,这蹄子没伤着你吧!”
听声音是老鸨过来回访,任司督连忙隔着门回话,“她不敢,一切安好,姑姑不用担心,快回去吧。”
“既如此那老婆子也不打扰公子了,祝你们夜夜笙歌!哈哈……”
房门关闭之际,老鸨暧昧的笑声依稀传进了屋中,令任司督的耳尖越发滚烫。
“任大哥,我们现在也该想个法子,将灵儿姐姐带出去,不能让她再在这个地方受苦。”
见初念欢跃跃欲试的模样,他微抿薄唇,略作思索之后便答应下来,“明日我便派人送她离开。”
……
夜晚,任家府邸。
初念欢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脑海中全部是白日里见到的那些画面。
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她不禁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此刻已然睡意全无。
她总觉得,这一切似乎太过于顺利了,顺利到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正想着,她就看到油纸窗外,一道人影正在缓缓朝着房门走来。
借着窗边的灯笼微弱的烛火,她仔细辨认着那黑衣男子的面貌,却很难看得清楚。
男子轻轻推门而入,许是感觉到屋内的异常,男子倏然转头看向了初念欢的床榻,四目相视之间,初念欢立时屏住呼吸,神经紧绷到极致,生怕自己露馅了。
男子见初念欢还在床上躺着,便不慌不忙的朝着她迈步走来,直至距离她不足五米远才停下,低声唤道,“原来,你在这里。”
这一道声音,让初念欢瞬间吓破了胆子,来人竟然是景宴辞!
见状,初念欢立马伸手摸向枕头下面,可还未拿出匕首,一柄闪烁寒芒的长剑就蓦然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你要做什么?”
闻言,景宴辞的眼底隐约透着一丝戏谑,“要做你想做的事。”
“你疯了吗?”初念欢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怒火,尽量使自己保持镇定。
景宴辞不置可否,径直绕过屏风走向了软塌,随即毫不犹豫的褪掉了外袍,动作行云流水般,完美且撩人。
看着他的举动,初念欢的眸光不禁一怔。
随着他的动作,外衫落在了地上。
这样的景宴辞,实在让人无法与白日里那个冷冰的暴君联系到一块,若非亲眼所见,初念欢甚至觉得今晚的景宴辞有些奇怪。
她被迫重新躺回到床榻,身旁的景宴辞更是不说一言,掀起锦被覆到两人身上,同时将初念欢抱在怀里,正当初念欢未反应过来时,头顶便传来了阴沉的声音。
“初念欢,你先是私自逃离皇宫,后又探望罪臣之女,现在又住在任太医府上,朕倒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初念欢抬眸,恰好撞上景宴辞深邃的双眸。
那双眸子幽深如墨,仿佛蕴含着万千星辰,璀璨夺目。
“三年之约早就到了,奴婢卑贱之躯本就该离开,又何来……逃离一说。”
初念欢的语速急促,她虽表面看起来镇静,但心跳早已加速。
她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但是,眼前的景宴辞,给她的威胁力实在太强,强到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听闻她的回答,景宴辞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呵,真是可笑,莫要忘记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你竟在任家府邸,朕也照样能办了你!”
言毕,他立马起身,将初念欢欺身压下,禁锢在双臂之间,下身更是猛然一送力,初念欢便再也动弹不得。
她绝望地望着床榻顶,看着侧边窗外摇晃的星空,落下了滴滴泪水。
他的力度大得惊人,疼痛几乎撕裂了她脆弱的神经,而就在他想要继续时,却忽然被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
“念欢……”是任司督的声音。
闻声,任司督皱着浓密的眉峰,狠瞪了初念欢一眼,旋即下身又是一送,引得初念欢整个人的脖颈上扬,他便一口咬在她脖颈,戏谑地小声开口,“回他的话,可别出什么茬子。”
初念欢强忍着下身疼痛,故作正常的拧眉回复,“任大哥,这么晚了你是有什么事儿吗?”
“哦……没、没什么事,就是怕你担心你表姐还有叔叔的安危,心中难受……”
任司督的语气里满是尴尬,显然是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搪塞。
“我能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谢谢任大哥关心。”
说着,她就挣扎着想要摆脱景宴辞的束缚,奈何,他像是铁箍一般,死死地困着她。
“你若是再如此,朕可不介意让整个任府上下都来欣赏你现在下贱的模样。”
说着,他便迅速俯身吻上初念欢的脖颈,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了密集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