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是陛下身边的人!你怎么敢!”
她努力想推开他,浑身却是酸软无力。
“嘿嘿,皇上身边的人?不过是个玩意而已!”
陈申一舔了舔嘴唇,一把扯碎她身上衣衫:“你贵妃娘娘已经发话把你赏给我了!难不成你以为,陛下还会在意个暖床丫鬟?就从了老老实实本公子吧!”
初念欢狠狠一咬舌尖,用那剧烈的痛感逼着自己清醒,抓起放在床边的花瓶重重砸向陈申一额头!
瓷瓶应声碎裂,陈申一额前鲜血淋漓!
“贱婊子!你找死!”
他倒抽一口凉气,狠狠一耳光扇在初念欢脸上,粗暴撕开初念欢衣裳!
那一耳光将初念欢打得头脑更加昏沉,眼看他掏出那脏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初念欢却已经没了反抗的气力。
她紧捏着那片碎瓷,已经心存死志。
可此时,房门忽然被狠狠踹开!
穿着龙袍的高大身影带着逼仄压迫感疾步上前,寒光一闪,手中长剑深深刺透陈申一大腿,将他生生钉在床板上!
“啊!!”
陈申一惨叫一声,看清来人的脸,脸上刷得没了血色:“陛,陛下!”
“混账东西!你好大的胆子!”
他声音里的戾气毫不掩饰,死死瞪着他和衣衫不整,掌心血肉模糊的初念欢:“来人……给朕将这祸乱宫闱的畜生拖出去喂狗!!”
“陛,陛下!不是臣祸乱宫闱!是这贱婢勾引我!”
陈申一浑身发颤,顶着惨白的脸强自辩解,腿上渗出的鲜血已经将床榻染得血红。
初念欢缩在床头,已经没了开口的力气,一张脸白的似雪。
景宴辞眼中怒意更甚,大步上前将她抱了起来。
侍卫们正要将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哭求告饶的陈申一拖走,黄婉可却匆忙赶来。
“陛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我表兄怎么会无缘无故闯入禁宫,对初姑娘做些什么?”
黄婉可藏在袖中的指尖悄然握紧,怎么也想不到景宴辞这么快会赶过来,强自挤出一副笑脸:“求您听听我表兄的辩解,说不定真有内情!”
陈申一点头如捣蒜:“陛下!真,真是那贱婢……”
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奄奄一息,却还梗着脖子想开脱。
“她勾引你……还会把自己弄成这般?”
景宴辞看着初念欢掌心的伤和脸颊的掌印,戾气更甚:“你们是当朕是傻子还是瞎子!”
黄婉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里暗骂陈申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眼下开脱不了他的罪责,怕就只能先把自己摘出去!
她正想着说辞,却不想一道虚弱声音却忽然响起。
“陛下明鉴,的确是奴婢私会陈校尉。”
初念欢紧握着手中碎瓷保持清醒:“奴婢好生想过了,能嫁入勋贵之家,已经是奴婢的福分,因而才约陈校尉密会。”
她顿了顿又道:“您看到的这些伤,不过是房中情趣。”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箍着她腰的那双手骤然收紧,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骨头捏碎!
这贱人是在为她表兄开脱,她图什么?!
黄婉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可惜那陈申一此刻已经昏死过去,眼看便是无力回天了。
“你说,你是自愿的?”
景宴辞许久才开口,声音一字一顿,带着嗜血的杀意。
初念欢与他对视,眸子一片沉寂:“是。”
景宴辞不会留下一个已经“脏”了的女人在他身边,她所做的事情,顶多只是在宫中私通,罪不至死,不过二十廷杖逐出皇宫。
而陈申一奄奄一息,显然已经活不成了,就算她真的被赐婚给他,也不会被这个禽兽磋磨羞辱。
只要能离开景宴辞,认下又如何?
“初念欢!你当朕不会杀你吗!”
小腹传来一阵剧痛,她被狠狠摔在地上,长剑直指她脖颈!
初念欢下意识护住小腹,挣扎着嘶声开口:“贵妃不是还想让陛下指婚,让我做陈校尉的通房么?奴婢很快就要出宫,熟悉一下又如何?”
景宴辞握剑的手发着颤,眼眸越来越红。
“滚……都给朕滚!”
他冲着黄婉可和那些侍卫厉喝一声,剑尖狠狠钉穿陈申一心脏:“将这混账五马分尸喂狗!”
黄婉可和侍卫们屏息静气,一句话也不敢说,恭顺低头退下。
初念欢也努力支撑身体要起来,脖颈却被狠狠掐住。
景宴辞拖着她,大步上前关上门:“房中情趣……是么?喜欢那样的?”
她被重重摔到床上,景宴辞将她按在还落着瓷片的榻上,毫不留情分开她双腿,粗暴将她贯穿。
那些碎瓷将她后背划得鲜血淋漓,鼻尖那血腥味越来越重。
腿间和腹部皆是一疼,初念欢牙关打战,嘶声道:“景宴辞,你不嫌脏吗?”
这话更加点燃了景宴辞的怒意。
他紧绷着唇一语不发,只是动作越发蛮狠,说是情事,倒更像折磨。
初念欢眼皮一片黑,隐约听见他冷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初念欢,想用这种办法从朕身边逃么?”
“你休想……朕不放过你,你就哪都别想去!哪怕死,朕都不会让你逃过去!”
那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初念欢脑中紧绷的弦骤然断开,终于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她鼻尖是淡淡的龙涎香气。
浑身都疼得厉害,好像被什么庞然巨物碾碎了一般。
她勉力抬了抬手指,小腹那绞痛更加厉害。
隐隐约约,她看见前殿还亮着灯火。
这是未央宫……她身下的,是景宴辞的龙榻?
初念欢挣扎着起身下了床,隐约听见前殿传来窸窣的对话声。
……
“今日之事,可查清了?”
男人坐在龙椅上,脸色冰冷。
暗卫恭敬道:“确与贵妃有关。”
景宴辞的拳头紧了紧:“好大的胆子……好个恃宠而骄的黄家!”
他深吸一口气:“好生敲打敲打,莫要以为有从龙之功,朕便不敢动他们!”
暗卫点头,而后欲言又止道:“陛下,初家那边,出事了。”
景宴辞拧了拧眉,下意识看一眼殿内:“什么事?”
暗卫低头:“宁古塔那边的人来报,初子忠连日呕血,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景宴辞正要开口,忽得听见内殿传来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他心里忽然一慌,大步跑进内殿,便对上初念欢面无表情的脸。
她光着脚脚踩在被不慎打碎的琉璃灯上,脚掌已经鲜血淋漓,盯着他哑声问:“我父亲,在宁古塔?”
“景宴辞……你说他们在我初家祖宅,只是贬为白丁耕种为生,为什么他们在宁古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