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到宁佑玲身边时,顾森屿才终于确定,他的本体对宁佑玲也是格外亲近的。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他有猜测过,自己可能就是梦中的那个什么帝君,但宁佑玲是谁?
到底为什么自己会对她毫无抵抗力?
想到那晚自己是不小心喝了点宁佑玲的血,才会做那些断断续续的梦,顾森屿的视线不由就落在了宁佑玲白皙的脖子上。
下一秒,顾森屿猛地将头转开:“班里同学说,你把寒假作业最后一道附加题都做出来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学习的?”
不等宁佑玲开口,顾森屿继续道:“六年级还有半学期了,我也想好好学习。”
他仔细考虑过了,按照宁佑玲现在的这个学习态度,她要通过渡宁市一中的自考完全不成问题,她们要将小黑带到渡宁市去的话,和本体相差的距离实在太远,灵魂不能穿越到小黑身上,而是又变成别的猫怎么办?
顾森屿不能让自己冒一点险,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宁佑玲一样,考到渡宁市一中去!
但说起来,他的成绩比宁佑玲还烂,要想通过自考,那真是难上加难。
但有志者事竟成,顾森屿不相信自己做不到。
宁佑玲笑道:“这很简单啊,数学就是多做题。如果基础不懂,就先做课后习题,弄明白了基础再去做辅导书,练习册,刷的题多了,自然就能形成记忆。”
她虽没上过高中,但也知道题海战术。
她看着顾森屿认真道:“我不知道你在转学之前的成绩怎么样,但你上半学期没有认真,所以我建议你有空的时候,把六年级上半学期的内容先自学出来。”
顾森屿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听宁佑玲这么说飞快点头道:“谢谢,我知道了。”
他转身想走,却又停了下来:“宁佑玲同学,刚才有同学听到了你的哭声,知道姜老师冤枉你抄作业的事情。”
他顿了顿,可以拔高了声音:“姜老师冤枉你抄作业,是不是和你们家找他,要他还钱的事有关啊?”
宁佑玲微微挑眉,完全没想到顾森屿会在班里说起这事。
尤其是他还说到了关键处!
不是,顾森屿原来这么聪明的嘛?
宁佑玲正要说话,蒋莎就从外面冲了进来,想也没想上前就去推顾森屿,却不想没推到不说,还被顾森屿给闪开了,整个人往前冲了好几部,差点就摔倒。
“顾森屿!”
听到蒋莎又在班里发疯,姜佩佩不耐烦翻了个白眼,转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了。
不过是个寒假作业,爸爸为难宁佑玲干什么,现在好了,整个六年级的人都知道她爸爸因为被别人要了欠款,就为难别人女儿的事情了。
还有这个蒋莎,就知道大喊大叫,蠢得要命。
姜佩佩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白色羽绒服,早知道今天出门就穿红色的那件了。
而此刻穿了红色棉袄的蒋莎怒视着顾森屿,但到底不敢像对宁佑玲那样对待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姜老师明明就没有欠宁家的钱。他是看在宁佑玲生病发烧的份上才将那个欠条认下的!”
寒假时倒是有些同学信了蒋莎的这个说辞,但现在很明显大家都有些怀疑了。
毕竟姜老师在办公室冤枉宁佑玲的事情,可不止一个人听到。
但他们没人会站出来替宁佑玲说话,毕竟姜老师可是他们的班主任。
看看宁佑玲就知道了,得罪班主任,下场有多惨。
程西瑶之前给宁佑玲说过这事,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当即反驳道:“姜老师看在我发烧的份上认下欠条?蒋莎,这个逻辑不对吧?”
“我生病发烧已经糊涂了,我妈要真想讹人,是不是应该找唐老师这样公认的,对学生脾气很好的老师来讹?”
站在门口准备让大家下去搬书的唐老师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藏在墙壁后面,满脸无奈。
虽然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夸奖她,但怎么感觉怪怪的?
“还有,姜老师既然这么高尚,为什么我妈和我在他家的时候他不但不给钱,还将我们轰出来,等事情闹大了才给钱?”
蒋莎哪能想明白那么多,正要指着宁佑玲,却见顾森屿恶狠狠瞪着自己,忙将手指头背在身后:“明明是你们想要讹钱,还不允许姜老师把你赶出门了嘛?要是我,门都不让你进!”
班里同学面面相觑,但谁都没说话。
别以为他们小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蒋莎这会儿明显就是虚张声势了!
“那他为什么让我们进门,因为他心虚啊。为什么赶我们出门,是因为姜老师不想还钱,利用自己班主任身份威胁我,我不惯着他,我和我妈才被赶出去的。”
“还有,你弄错了一点。姜老师可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认下欠条的,而是我昏迷了后,唐老师拿着欠条去问姜老师要的钱。”
宁佑玲一脸串的话怼的蒋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得恶狠狠盯着宁佑玲,仿佛这样自己就是赢了。
“我都已经昏迷了,我妈六神无主,是唐老师帮着我妈把我送到了诊所的。这个时候姜老师的好心去哪了?还有,唐老师和姜老师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她会不认识吴老师的字迹吗?”
“最后一点,在所有人都离开的情况下,姜老师为什么还要认那个欠条?”
宁佑玲沉下嗓音道:“因为他知道,这个欠条,百分之百是真的!”
蒋莎只觉得自己脑子一片混乱,一边想姜佩佩不可能骗自己,一边又觉得宁佑玲说的完全没错。
“是啊,姜老师是个男老师,宁佑玲晕倒,他送宁佑玲去诊所不是更合适吗?”
“对啊对啊。宁佑玲说得对,她们母女俩都在诊所了,姜老师为什么还要还钱?”
“天哪,真的没想到姜老师竟然是这种人,欠钱不还就算了,还诬陷别人。”
“好可怕啊。”
听着周围同学们的小声议论,宁佑玲勾了勾唇角,指着自己的脑袋:“蒋莎,做人最忌讳就是人云亦云,凡事多动动脑子。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