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老神在在不说话,很显然同意了夏安安的话。
周山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这点情绪,重新提笔,他看着空白的金额一栏,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两位,可得想好了?”
夏安安闭着眼点了点头:“嗯。”
另一桌,饶是自以为见过世面的夏大娇还是被震惊了夏,凑近经先生问:“经先生,一下子买那么多……”
虽然她不知道夏安安哪来的这么多钱,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肯定不是夏安安的钱。
所以她以为夏安安也找了个有钱的大款傍身,眼里不甘心的闪过一抹权利!
她投个几千块都要精打细算,可夏安安一出手就是五十万,凭什么!
只要她能傍上夏安安的大款,那是不是……这些都是属于她!
经先生收回看向隔壁座位的欣赏的目光,锐利的视线盯在茶几上那杯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他的内里有着和外形气质截然不同疯狂,面对夏大娇担忧询问,淡淡地回答:“这只是试水,赔了就赔了。”
“你这胆子和眼光,真是………”
经先生想了想却没有再说下去,话到嘴边又转了一下:“明天你回羊城,这阵子不需要你跟着了。”
闻言,夏大娇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错愕,连忙拿上包追了上去。
想让她离开,可没那么容易!
当日半小时后,前市收市时,成交已有五十笔,额度达到六百余万,夏安安自然也察觉了,这就是沪市的疯狂。
当别的省份还在为温饱发愁时,沪市已经率先跟国际接轨了,追赶潮流了。
高山在心中惊叹这世上疯狂人竟有那么多,一面在心中越发慎重地衡量夏安安和周行的来头。
朝外投了足足五十万,夏安安和周行看起来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高山的双腿重若千钧,他踏出交易室时却轻松得像是刚刚结束一场郊游。
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
高山这样想着,面上的微笑却十分热忱:“周老,安安小姐,我先送你们回招待所休息,下一场开始之前再带您们来这里。”
夏安安却摇摇道:“不用了,我和爷爷有点事要离开沪市一趟,过段时间再回来。”
高山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那……那大盘……你们……”
夏安安眉眼很淡,十分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高山瞠目结舌了,那些交易室、在门外蹲着散户们,哪个不是每天刚开市就准点蹲候?
这世上竟还有人像夏安安这样无所谓的炒股?对方到底把那五十万块钱看成什么了?
夏安安完全不是伪装出来的轻松。
她问过周行了,也很确信,至少在最近数个月的时间里,市场绝对会呈现出非一般的歌舞升平,因此又有什么必要蹲在大盘前面浪费时间?
她来沪市也有一阵了,囤积的货物很多必须回去出手了,手上也没什么余钱了,年也快到了,总不能没钱过年吧?
她打定主意了,今年一定会让家里人过上好年。
高山是服了,彻底服气,就凭周行能不动声色给五十万夏安安随意砸钱,他再也不去试图揣测夏安安和周行的来历了,他怕吓死自己。
所以见夏安安和周行执意要走,他也不敢多做阻拦,为两人关上车门后坐进驾驶室里,依旧恋恋不舍的扒拉窗户:“那安安小姐,您和周老什么时候离开,几点的车?我今晚请您二位吃顿饭践行好不?”
“这是我家的地址,您有什么吩咐尽管拍电报!”
虽然交易告一段落,高山仍想和夏安安,周行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甚至把通信地址给了上去,这年头拉部电话得找关系,层层审批。
他没那个本事,只能厚着脸皮给上家庭地址。
毕竟这样的客人并不常能碰到,倘若能拉好关系,未来想必会是不小的资源。
这段时间下来,夏安安几乎每一天都在折腾进货,闲暇时间就在周行监督下做作业,上小课,委实分不出再出的精力了。
她阖了阖眼,懒洋洋道:“好,那我和爷爷就却之不恭了。”
高山在沪市的中层里确实很有能量,钱抛出去,并不是买入就万事大吉了,夏安安暂时也不想和对方停止交易。
高山大喜,从后视镜里看她似乎有睡意,口中更是连连保证:“二位只管放心,我别的能耐没有,但沪市哪里最好吃哪里最好玩,我肯定能带二位体验的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