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买成绩的那个大老板还能帮大娇一把,除掉夏安安就好了。”
刘盼睇抱怨开口,她就不应该拿了那七百块直接就答应人断了联系。
可谁能料到,夏安安那小贱蹄子还能浪出花来!
他们家都还没住进县城就被这贱蹄子抢了先,想到这,她心里又生了股怨气。
夏老三被这么一提醒,双眼一亮瞬间有了注意:“对,我们不仅要找那个大老板,还要找县一中当初给大娇家访的级长宫老师,咱倆分头行动。”
“咱们把这事给那大老板说一通,他也不希望他儿子好不容易上的大学忽然就没了吧。”
两人一合计,觉得这个方法可以行,夏老三当即就要拎着东西去找那个大老板。
天刚刚亮,还有点黑,夏老三觉得早点出门没准备还能拦住大老板去巡视工厂。
结果,刚一出门就碰见了赶着马车回来的方兰和周行,正往村长家去。
夏老三见样只觉得不对劲,天还没亮悄悄回来肯定有猫腻,进屋把刘盼睇喊了出来,让刘盼睇去打听方兰去村长家干什么事,他则是去找大老板了。
刘盼睇却心生龃龉,以为方兰老来俏勾搭了不知羞的周行搭伙过日子。
村里又不是没有寡妇这么干过,再说了方兰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哪里有不寂寞的!
她现在院墙里听墙角,岂料听到了不得了的大事,只听见方兰坚定道:“村长,我想把安安和志飞的户口迁到我的名下,能让孩子安心读书。”
方兰出身名门,本来就是城市户口,所以夏安安和夏志飞根本不用像别人一样,转个户口办个很多手续,只要村长写封介绍信说明情况,她拿上自己的意料去办理就好了。
可这在刘盼睇听来就是方兰要绝了夏老二的后,带着孩子跟周行过去,立刻跑回屋里把这事添油加醋跟夏老太说了一通。
“什么?那贱蹄子要迁户口?”
夏老太一听这事,连忙穿好衣服,憋了满肚子气闯村长家去了。
夏安安万一真的迁走了,那宅基地不也成了外人的?
她家夏老三的事还让夏安安赔钱呢,凭什么能迁户口!
刚赶到村长家,夏老太就眼尖的瞧见了村长正在给聚精会神写东西,大声呵斥:“不能写!谁同意她把夏安安和夏志飞迁走的?”
“你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竟然跟这个糟老头子勾搭上了!”她掐着腰,尖酸刻薄的大骂:“贱女人,什么夏安安要读书,我看你就是拿这件事掩护好跟周行偷情!”
“老二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自己去了连婆娘都变了心,还要把户口迁走………”
“啪”了一声,方兰满脸的愤怒,怒不可遏的颤抖着身体,双目猩红:“我没有变心,你凭什么这样污蔑我!”
“我不可能让我的孩子一辈子烂在这个村子里的!”
夏老太被打傻眼了,随后捂着脸立刻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直呼方兰不孝打婆婆。
刘盼睇闻言,心里立刻咯噔了下,此时的方兰像极当年她初见的模样,带着一股子文化人的傲气,立刻打圆场:“弟妹,你说的这就不对了,安安读书户口在哪里都可以了。咱们一家人哪有说两家话的,跟妈道个歉,这户口就不迁了。”
这要真迁了,就真的没有把柄能拿捏了,还就压她的女儿一头吗?
在她心里夏安安那贱蹄子就不配。
忍气的方兰却仿佛被刺中要害,猛然抬头:“你说的不算,我的孩子我能做主,她污蔑我,我凭什么给她道歉!这户口必须迁!”
“当年夏家穷,老二还在时,你就嫌弃老二不亲生的,想让老二迁户口离开。后来还不是夏老二十六岁去当兵了,每月按时寄钱给你这才作罢!”
“说到底,你当时就是舍不得老二这个钱罐子,他当初跟我好上,连娶我的钱都是扛大包自己挣的!”
“我没对不起任何夏家人,夏老二也永远是我男人,你没资格替我做决定。”
夏安安背着大箩筐站在门口,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给母亲撑腰时,却听见了惊天大秘密!
她那个便宜老爹竟然不是夏家亲生的。
她就说呢,夏老二要真是亲生的怎么会这么虐待她和夏志飞。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村长爷爷,是我让我妈来迁户口的。”夏安安推门闯进,放下装满草药的背篓,冷漠扫了眼刻薄的夏老太:“既然我爹不是夏家亲生的,那我爹这么多年的养恩也用钱还清了,所以夏家还真没有权利阻止我跟志飞迁走户口。”
“我是周老师的学生,把周老师接到城里养老也是我作为学生的责任,只是大伯娘心脏,看什么也是脏的。”
刘盼睇索性不装了,掐着腰大骂:“贱蹄子,夏老二是夏家养的,夏家在夏老二身上付出十几年的感情能用钱衡量吗?”
“方兰你嫁到夏家,生是夏家的人,死是夏家的鬼!”
她见不得方兰过的比她好。
“开个价,我把我爹牌位买走。”
夏老太闻言,半死不过还在嚎,捶胸大叫:“不孝孙女啊……”
“200块。”夏安安掀起眼皮,淡淡出了声价后,夏老太瞬间嚎的小声点。
这价格让刘盼睇都诧异了,忍不住瞪大眼睛,咽了咽喉咙,嘴硬:“老二可是娘心坎上的人,二百块你就想买断情分,喂狗呢!”
“四百块,十秒内不卖就算了。”夏安安懒得掰扯了,神色淡漠:“五、四、三………”
“卖!”夏老太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上狼狈模样,贪婪的盯着夏安安。
她万万没有想到,夏老二不是她亲生的,就连死了都能卖上四百块,夏安安莫不是傻的。
这可是夏家三四年的收入了,刘盼睇也动了心,这钱一到手,夏大娇的生活费就不成问题了。
方兰对他们这幅贪婪的模样恨的咬牙切齿,四百块啊,这得拉多少趟油渣,卖多少卤肉才能赚回来。
“村长爷爷,麻烦您写一封证明书,您当个见证人。”夏安安将身上的大团结放在桌面上,冷漠道:“从此以后,我们一家桥归桥,跟夏家再无关系。”
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是问题。
夏老太毫不犹豫摁下指膜:“夏安安,以后你就不是我孙女了,你娘一个女人拖家带口要咋生活,户口离了子沟村,以后在子沟村连一块地都没有。过不下去了,可别哭着来求我。”
在她眼里,土地大过天!
夏老太不是关心夏安安几人,她是怕这几人过不去了又跑回来求收留,浪费粮食。
村长带上老花镜,“夏老太,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这些事我自然有安排,她是烈士家属,就算户口不在这里,田地照样分给他们!”
“倒是你们,小夏家迁完户口狗。你们家要还一部分地回来,到时候我让大队长去收。”
就算夏安安没打算长久留在子沟村,村长的话也让她感激。
村长是维护她们家呢。
一式三份的证明书,除了一份保留在村长手里存根,村长将另外一份交给了夏老太:“这是你家的那份,一份留给方兰,还有一份在我这里存档。从此以后方兰家的事跟你们再无干系,夏老二马上送过来,你们没事,可以走了。”